手掌下柔滑的体肤犹如春天的湖面,如丝般平顺无波,轻轻一触,便荡起满湖涟漪。
微醺的女孩柔美而温顺,只有当男人试图除去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才怯怯的抓住了他的手,男人没有坚持……女孩温驯的躺在他怀中。
唐铮心口一热,脱口而出,“紫月,我爱你!”
女孩嘴角挂着一丝浅笑,依恋的将头偎在他肩|颈之间,轻轻阖上眼——也错过了男人满眼的愕然。
他突然意识到情况有些失控了。在这段感情里,他可以付出欣赏、喜爱、宠爱……却独独没有打算付出爱!
心中汹涌的情意脱口而出,把唐铮自己都吓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个姑娘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期。
她的平安喜乐,似乎时时刻刻牵动着他的心。每天早上,他第一个联系的人总是她,晚上听到她说晚安才能安心入睡,这种感觉好像她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他需要精心在意、时时挂念的一部分。
这种在意,他依稀曾在母亲对待父亲的态度中看到过,只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她只会对自己这样上心。
唐铮陷入了沉思……
昨夜微雨,今晨彻底放了晴,窗外风和日暖,碧空如洗。
深色的窗帘隔断了耀眼的光亮,让室内的光线柔和而助眠。
大床上的俊男美人相偎而眠。女孩身上的被子盖到下巴,只露出一张芙蓉面,额头抵着男人的颈窝。男人的胳膊搭在她腰背之间,形成保护占|有的姿态,画面十分唯美。
女孩动了动,男人便睁开了眼。
“我爱你,不光因为你的样子,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
唐铮在心中默念着某位不知名诗人的诗,心中千回百转。这个在自己枕畔睡得香甜的姑娘,他该拿她怎么办!
秦紫月睁开惺忪睡眼,看到唐铮竟然有些意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见过没良心的,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我还得给你盖被子,怕你没穿衣服着了凉……”唐铮先发制人道。
她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掀起被子一看——果然是空空如也……迅速又捂上被子。
女孩绯红了脸,嗫嚅道,“我不是故意的……”
唐铮扯了扯唇角,“好,我信你一次,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了?”
***
三天的假期很快过去,他们回到帝都,唐铮先把秦紫月送回了家。
两人的感情又甜腻了不少。
秦紫月这种没谈过恋爱的年轻女孩,经历过这种身|体上亲密,总会在眼角眉梢、举手投足间露出形迹。
要不是自己脱了缰的感情,唐铮其实对这次旅行的效果非常满意。
司机调转车头的功夫,他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妈,我刚下飞机,给您带了礼物……”
“你什么都别说,听我说……”唐母打断了他。
母亲带来的消息,让他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
“什么时候的事……需要我准备什么……好,我马上去机场!”
“去机场!”他吩咐司机。
放下电话,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绷紧了下颌,可嘴唇依然不受控制的颤抖,眼中泛起湿意。
手机再次响起,是秦紫月。
他接起电话,“喂?”
“你到家了吗?”
唐铮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已然镇定如常,“快了,不过有急事要出趟国,今晚就走。”
“这么急?去哪里?”
“欧洲,到了我和你联系。”
“好,那你注意安全,注意身体。”
到机场和母亲会合,登上等候多时的私人飞机,唐母才将来龙去脉告诉他。
唐父在瑞士滑雪时发生意外,从坡道上摔了下去昏迷不醒。此刻正在医院抢救,据说情况十分凶险。
他只能尽量开解母亲,情况也许并不如他们想象的严重。
航程过半,唐父的手术结束,随行人员打通了飞机上的卫星电话,第一时间汇报了唐父的状况。
“邹董,手术很顺利……只是医生说董事长的脊椎伤得不轻,还有……”
对方明显吞咽了一下,“医生……说董事长的脑部受到撞击,现在还不能确定受损的程度,如果术后能尽快清醒还好,要是醒不过来……”
唐母摒住呼吸,“会怎样?”
对方哽咽道,“就会比较麻烦了……”
唐母放下电话,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唐铮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妈,我们先不要自己吓自己。我爸一定会醒过来的,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我们可以为他找更好的大夫,用更先进的科技,总会有办法的!”
唐母勉强笑了笑。
可惜事与愿违,唐父的伤势经过多位专家会诊,都没能给出乐观的判断——脊椎的创伤不重,但脑部的损伤比预想中还要严重。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他们刚把唐父转到以治疗脑部损伤闻名的私立医院,便接到了集团财务总监应时的电话。
不知是谁泄露了唐父出事的消息,几位大股东以董事长无法履职为由,要求召开临时董事会,重新选举董事长。
唐母不掩怒意,“这帮混帐东西,还真把我们当成软弱可欺的‘孤儿寡母’了!”
“这倒是一个很上得了台面的理由!”唐铮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