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彦的武功虽低,却也在林平之之上,除了开始时不小心,被林平之扇了一耳光,后面就一直是压倒性优势了。如果老吴不插手,事件必然会走向原著的方向,也就是余人彦抓住林平之,强逼他磕头叫叔叔,林平之不堪受辱,抽出匕首将其杀死。嗯,怎么看着像是陈玄风的翻版?得意就忘形,被弱者反杀。可是人家陈玄风,一流顶尖的实力,只要不遇超一流,基本上不怕谁。你余人彦一个不入流的家伙,三流垫底的都能秒杀你,也就在更不入流的林平之身上找找自信,也有资格得意忘形?
此时老吴心中有点遗憾,之前应该学点暗器功夫,这要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扔出根筷子解围,那格调有多高!哪怕当初找黄老邪学个弹指神通也好啊。金系世界有什么暗器名家?想来想去也就是赵半山还有些逼格,其他人哪怕是柯子荣之流,也完全不登大雅之堂。要不要将来找个机会,去古系世界找李寻欢咨询咨询?
这时余人彦有些不耐烦了,开始拿出真本事了,虽然他的内功练得一塌糊涂,毕竟也比林平之这个完全没练过的强。一旁的贾仁达也是如此,打得两位镖头节节败退,鼻血长流。眼看青城一方就要胜利,余人彦开始自大,嘴里不干不净开始调戏起林平之来,结果居然被林平之抓住机会又打了一个耳光。这一下出手甚重,比开始那一记疼得多,也就是林平之没练过内功,否则这一招恐怕就能奠定胜局了。
老吴在旁边看了个满眼,不由得失笑出声,引来青城二人的怒目而视。二人大怒,余人彦的首要目标是降服住林平之,贾人达却还有余力找老吴的麻烦。只见贾人达使了个巧劲,把其中一位镖头,也不知是姓史还是姓郑的,直接朝着老吴的桌子甩过来。
老吴自言自语道:“唉,吃个饭还不让人消停。”伸手也使个巧劲,把来人接住,安安全全地放到地上,然后瞥了华山派二人一眼,站起身来往外走。
那位被甩过来的镖头以为自己至少也会摔个跟头,没想到却有人出手相救,定了定神,想要向老吴道谢,却看到老吴路过贾人达身边,轻轻一伸手,就把他点倒在地,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外走。室内几人这才知道老吴才是现场最高手,二位镖头大喜过望,赶紧上去把贾人达按住,找了根绳子胡乱捆住,揪着他出门去看林平之的战况。
林平之和余人彦先一步打到室外,然后老吴点倒贾人达才往外走,就这一点时间差,二人已经快要分出胜负了。余人彦还不知道贾人达已经遭擒,一个直拳打在林平之胸口,然后揪住他往下按,口中还在占便宜:“龟儿子,你磕三个头,叫我三声好叔叔,这才放你!”
两位镖头大惊,急忙撇下贾人达上前相救,不过比他们更快的,当然是老吴。老吴并不像他们那么着急,但脚下速度也是远超他们二人,一个晃身便闪到余、林二人身旁。他不屑于偷袭,左手拍拍余人彦的肩膀,右手抓住林平之一提。余人彦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立刻感觉手中的林平之突然变成了大力士,再也限制不住。
余人彦赶紧放开林平之,跳到一旁观察场中形势,先是看到老吴轻松将林平之扶起,又看到二位镖师已经拿下贾人达。他知道二镖师只是寻常乡下把式,不可能是贾人达的对手,那么自然也是老吴的手段,看来今天是踢到铁板了。可是这小子在青城狂惯了,决没可能就这么认怂,他盯着老吴上下看了几眼,完全看不出老吴的来路,口中说道:“格老。。。阁下是什么人,敢管我们的闲事?”看来他还没蠢到家,知道这时候不能随便出口成脏。
老吴原本也没有必须杀死他的决心,至少在干掉余沧海之前没有,见他这么识趣,淡淡一笑,说道:“我是什么人,你还没有资格问,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
余人彦闻言心下暗怒,但考虑到双方的实力差距,不敢直接发作,他沉声道:“阁下好大的口气,真的不把我们青城派放在眼里?”
老吴笑道:“呵呵,现在扯起青城派的大旗来了?刚才调戏女子,欺压良善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青城派的?再说了,青城派又怎么样?我就算不把青城派放到眼里,你又能把我如何?刚才我是不屑于偷袭,才放你一马,你要想继续和我动动手,我奉陪到底。”
余人彦是余沧海之子,所以虽然武功低,江湖人大多还会给他一些面子,毕竟余沧海虽然是一流垫底,但垫底也仍然是一流。可是他自己也清楚余沧海不是东方不败,压不住天下所有人,东方不败还有很多人背地里骂他呢,更何况余沧海。眼下遇到个青城派大名压不住的,他顿感压力山大,他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有些色厉内荏地说道:“好好,今天有他人在场,我不便和你动手,来日我自有同门向阁下领教。”
老吴瞥了一眼镖局五人和华山二人,说道:“有他人在场?好吧,随你怎么说,不过你也别叫其他同门了,听说余沧海就在附近,你直接叫他过来找我。”
余人彦松了半口气,看来今天并无性命之忧(其实是老吴救了他一命),说道:“那么贾师兄。。。”指了指贾人达。
老吴道:“哦,那个家伙?我只是小小惩罚一下,谁叫他不长眼,竟然想要用大活人来砸我的桌子。”
余人彦心中暗暗责怪贾人达没事找事得罪高手,全忘了贾人达也是为了他出气,而且要不是刚才他被林平之牵制,自己也会去找老吴的麻烦。
二位镖头心中也没想过真把对方怎么样,趁此机会也就松开绑绳,将贾人达推给余人彦。二人不再多言,上马离去。林平之到老吴面前拱手道:“这位朋友,在下林平之,是这福州城中福威镖局总镖头之子,多谢朋友仗义出手。”
老吴摆手道:“不必如此,我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打了这么一架,镖局五人都没有什么胃口了,林平之开口邀请老吴道:“这小店之中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吃食,兄台何不到我家一聚,我会让父亲摆宴招待。”
老吴想了想,华山兄妹估计也不在乎自己这顿饭钱,于是便点头答应。六人一齐向福州城行去,老吴作为客人,自然是需要主人让出一匹马来的,两名趟子手只好共用一匹马,至于他们是同骑还是轮流,其他四人都不会多管。
不提落在后面的二人一马,林平之和两位镖头,引领老吴来到镖局。这镖局修得很是气派,宅院宏伟,大门张扬,老吴看得暗中摇头,这不作就不会死,林震南经商可能是把好手,混江湖却不够格,现在可能还在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强爷胜祖,把镖局经营得好生兴旺,根本料不到灭门之祸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