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闻言一呆,他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习武,眼见一套奇妙武功摆在眼前,对方还答应传授,自己却没法练,简直是巨大折磨。偏偏这件事情还怪不得别人,誓言是自己发的,虽有黄老邪逼迫的成分,但确实是真心实意发的誓。
老吴没有理会他在这里自怨自艾,坐在旁边用起功来。周伯通懊恼了一阵,转眼又把烦恼抛到脑后,他是小孩子心性,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既然烦恼已去,他又开始骚扰老吴,想要拉着老吴继续比试。
老吴对他的性格早有准备,先是陪他比过几场,当然结果都是输,最后往石头上一坐,叫道:“不比了,不比了!反正都是你赢,一点意思也没有!”
周伯通正被搔到痒处,哪能停得下来,在旁边不住纠缠,最后拿出压箱底的空明拳来诱惑。这空明拳原本不是老吴志在必得的目标,但是送上门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不学白不学。
老吴从得到系统以来,这还是头一次自己学习新东西,之前包括各种武功和杂学,都是从小D那里兑换,一秒钟学会。这次自己直接从周伯通那里学习,老吴发现自己的学习能力也在不知不觉中增长不少。当年在学校的时候,自己虽然学习能力不算差,但也跟学霸二字沾不上边,想来学习的资质当然应该比郭靖高一些,恐怕也不会有黄蓉那么强。如今学习空明拳,老吴居然进步神速,不知是易筋经还是九阳神功带来的效果,或者是二者皆有。老吴开始期待,易筋经和九阳神功全都大成以后,自己岂不成了习武天才?
学了十几招,天渐渐黑下来,老吴问周伯通道:“你不出洞,那晚上睡觉也是在洞里睡?”
周伯通道:“那是当然。”
老吴道:“黄老邪那里恐怕不会给我安排住处,看来晚上我要自己找地方了,找不到就要和你来作伴。”
周伯通急忙道:“还去找什么地方,这个洞虽然不大,两个人还是躺得开的。我们全真派内功,有睡觉中练功的法门,你那里有没有?”
老吴道:“当然是有的,我所学内功也很杂,最初学的也是道门功法,后来又学过佛门养生秘法,后来还有一门是儒释道三教合一的内功绝学。无论佛道,都有各种以打坐或者坐禅之类的方式,代替睡觉的方法。”
于是老吴晚上修炼九阳神功代替睡觉,白天就向周伯通学习空明拳,接下来这几天过得也算充实。数日之间就把七十二路空明拳全都学会,因为没经过系统,也只是表面上学会,也就是郭靖那种学会,就是达到熟练应用的程度,而非完全理解。
这空明拳等级不低,但也算不得什么逆天武功,只是熟练应用,也对战胜周伯通起不到什么帮助,最多能做到知己知彼而已。老吴仍然不是周伯通的对手,不过哑仆带来消息,黄药师回岛了,见到老吴的留书,又听说他这些天一直和周伯通为伍,让哑仆带他过去相见。
老吴来到黄宅,黄药师大马金刀地往那里一坐,老吴对他拱手行礼,他也不还礼,只是略微点了点头。老吴早知他的个性,也不生气,说道:“在下姓吴,草字新辉,见过黄岛主。”
黄药师“嗯”了一声,淡淡地问道:“你来我这桃花岛有何贵干啊?”
老吴说道:“在下此来,有两个目的:第一是代表一众武林同道,邀请黄岛主助拳;第二是同样代表一众武林同道,想要化解黄岛主和周伯通之间的恩怨。”
黄药师看了老吴一眼,说道:“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就凭你,也敢代表武林?”
老吴说:“在下自然不敢代表全体武林,但在下所托之事,确实是一众武林同道的共同大事。”
黄药师挑了一下眉毛,问道:“那我倒要听听了,你所说到底是何事?”
老吴首先问:“不知黄岛主此番中原之行,可曾见到令嫒,她没对您说吗?”
黄药师脸上微怒道:“你什么意思?”
老吴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此事令嫒也有份参与,我只是想知道岛主是否知情。”
黄药师这才脸上稍缓,说道:“你不用管我是否知情,先听听你的说法。”
老吴点头道:“那好,我就从头说起。前些日子有位金国王爷,名叫完颜洪烈,在府中纠集了一批高手,想要对宋国不利。我等得到的消息是,那完颜洪烈从当年岳飞的遗书中得到信息,说是岳飞临死前留下一部兵书,记载他的毕生用兵心得。于是完颜洪烈要那一批高手,随他南下临安,或盗或抢,取得这部兵书,好用书中所载,编练金国兵马,并以之攻伐宋国。这个消息令嫒也曾在完颜洪烈的府中亲耳听到,岛主若不信,来日见到令嫒可亲口问她。”
“既然得到此等消息,宋国武林人士自然不会坐看他们成功,也组织了一批高手,准备截杀阻止,在下不才,恰逢其会也参与其中。但顾虑到对方的实力高强,我们未虑胜先虑败,故而四下邀请够分量的高手参与助拳,黄岛主乃当今武林中首屈一指的人物,自然在邀请名单上名列前茅。”
“如果对方只是一群普通高手,我们也不会劳到您的大驾,但我们担心对方有可能请动欧阳锋和裘千仞二人。此二人如果任何一人出马,我们的阵容就难操必胜,如果二人同时出手,我等恐怕就有败无胜了。”
黄药师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们来请我的目的是?”
老吴道:“黄岛主如果愿意出马,自然是需要您牵制欧阳锋或者裘千仞,他们二人如果不到场,或者不出手,您只需作壁上观,看我等杀敌就好。”
黄药师道:“那你们还邀请何人?”
老吴道:“除了您之外,令嫒说她与洪七公相处甚恰,也会发出邀请,只是洪帮主行踪不定,不知能否相见。另外一个,就是我来此地的第二个目的,想要邀请老顽童周伯通参与。此次行动,全真派七位道长全都参与在内,想到自王重阳道长仙去,全真派武功最强者,非周伯通莫属,如果他能够到场,也能牵制到敌方高手。”
黄药师再问:“你们是如何得知,周伯通在我的岛上?”
老吴笑道:“岛主将周伯通留在岛上,好像并未刻意保密吧?武林中知道的人不少,令嫒此次离家,不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黄药师道:“我既然敢留那老顽童,就不怕全真教找上门,不过你想要我放他走,却没那么容易。”
老吴道:“我们从令嫒口中得知,岛主和老顽童打赌争胜,已经斗了十余年了,想来二位并无生死仇怨。我是外人,不想评论二位孰是孰非,但请教二位赌约为何,在下愿意从中调节,让二位尽快分出输赢,了结此事。”
黄药师问:“你和那老顽童相处了好几天,没从他那里打听?”
老吴回答:“我只是听他说,他发过誓,除非他打赢岛主,否则除了大小便,决不离开他那山洞一步。”
黄药师点头道:“确实,那就是我二人的赌约。”
老吴总结道:“也就是说,如果他离开了山洞,便是岛主赢了。反之,如果他能以一己之力战胜岛主,便是他赢了。是这样没错吧?”
黄药师再点头:“确实如此,怎样?此赌约如何才能尽快分出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