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风波恶早已解毒完毕,和原著一样是段誉给他吸的,这家伙刚一解毒,立刻又找上宋长老,这回连乔峰都有些怪他不知好歹。
丐帮叛军开始集结了,四面陆续各出现数十人,加起来有二百多了。要是按原著轨迹,陈孤雁应当下令结打狗阵了,不过此时的他又有些举棋不定了。乔峰却没有耽误,刚才老吴对陈孤雁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心惊之余,果断出动雷霆手段。首先出手擒拿包、风二人,让王语嫣都来不及提醒,然后却轻轻将二人放过,二人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走了,也没去管三女如何。三女也想离去,却又被突然插手的全冠清阻拦。
老吴有些记不清原著细节了,只记得杏子林是一场大戏,各色人物粉墨登场,却记得这个全冠清绝对是个祸害,四大长老反叛还可说是被煽动的,这个全冠清绝对是主动的。
不过说到这个全冠清,他所谓的智谋超人是和一群叫花子相比,连康敏都能玩弄他于股掌之间,可见真实才干也就那点限度。这不,乔峰一出手,顷刻之间全冠清便阴谋破产。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幕后黑手的代言人被拿下,四大长老游移不定,乔峰翻手之间重新掌控局势。乔峰接连下令,解救其余二位长老,又吩咐蒋舵主派人知会西夏“一品堂”将约斗押后七日。老吴向段誉道:“嘁,‘一品堂’来者不善,丐帮发生内乱,怎能不过来踩一脚?还说押后七日,被派去的人必死无疑不说,还只能把敌人提前招来。”他虽然是对段誉说的,但丝毫没有压低声音,不但乔峰听见了,附近的人包括蒋舵主全都听得真切。蒋舵主刚想依令而行,听到老吴的话,又觉得也是十分有理,双眼看向乔峰。
乔峰问老吴道:“那依吴兄弟之间,应当如何处理。”
老吴说:“还能如何处理?要么摆开阵势战,要么远遁跑,难道还有第三条路?投降还是等死?”
一直没说话的吴长老吴长风,性子最直,开口说道:“帮主,就让我去和西夏鞑子开战,就算不敌,死在西夏人手里也就是了,只求你在我死后原谅了我的罪过。”其余三大长老也反应过来,对抗外敌而死总好过被当做叛徒杀死,于是纷纷请战。这么一来,反而成了军心可用,如果遇上西夏人马,将会是四名悍不畏死的高手。
众人吵嚷之间,执法、传功二位长老已经被解救出来。见丐帮已经稳定下来商议自家事,老吴、段誉以及三女都退在一边旁听,不参与他们的内部争斗。前面处理小喽啰还罢了,待到全冠清狡辩道:“对不起众兄弟的大事,你现今虽然还没有做,但不久就要做了。”老吴再也忍耐不住,失声笑道:“哈哈哈,段兄,今日我又学到一招,这恶事你现今虽然还没有做,但不久就要做了。哈哈哈,有这个借口,天下何人不可杀?”段誉本就是个憋不住笑的,听老吴如此说,也觉好笑,虽然此刻怎么看都不是个笑场的好时机,却也笑出声,连带三女都掩口而笑。丐帮众人心下愤怒,但全冠清的借口实在是太也无稽,责备之言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得用眼睛瞪他们几眼。
再到全冠清胡乱攀咬,先诬陷乔峰指使杀害马大元,再指认三女为慕容复家人眷属,最后指着段誉和老吴说:“这两个人是慕容复的朋友,你却与他们言谈甚欢。”
段誉连连摇手,说道:“非也,非也!我不是慕容复的朋友,我从未见过慕容公子之面,这三位姑娘,说是慕容公子的家人亲戚则可,说是眷属却未必。”
老吴却跳起来,说道:“姓全的,我忍你很久了,你在丐帮之内乱搞,我也就不过问了,毕竟那是你们丐帮的家事。现在你说我是慕容复的朋友,你有什么证据?”又向着乔峰道:“乔帮主,此人诬陷于我,你是不是应当给我个交待。”乔峰赶紧道:“吴兄弟稍安勿躁,此时乔某也是一头雾水,待我问清前因后果,自然会有交待。”老吴道:“好,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不过姓全的你听着,莫再胡乱攀咬,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言罢退在一旁。
下面他们竟然不讨论内乱问题,把问题转到了慕容复的身上,全冠清一口咬定马大元是慕容复所杀,乔峰帮助慕容复就是心中有鬼。乔峰则称觉得马大元不是慕容复所杀,以前他就有这个感觉,经过老吴力证,他更坚定了这个想法。待到全冠清问他“何以见得”,乔峰道:“我想慕容复是大英雄、好汉子,不会下手去刹害马二哥。”段誉皱眉看向老吴,老吴摊了摊手,表示这不是我说的。
乔峰开始向众人介绍公冶乾和风波恶的事迹,都是他亲眼所见,最后总结,慕容复的下属家人,都是好汉、好人,慕容复就一定是好人。
段誉再次看向老吴,老吴再也忍不住,说道:“谬论,谬论!荒唐,荒唐!”
丐帮众人正在附和乔峰,老吴此言与众人格格不入,众人全都看过来,连全冠清都奇怪起来。老吴再次进场说道:“乔帮主,你之前还劝大家不可先入为主,贸然认为别人有罪。怎么现在自己却也先入为主,贸然指认不了解的人为君子、好汉?”
乔峰奇怪道:“吴先生,之前你不是向我力证,马二哥绝非慕容公子所杀么?”
老吴道:“马副帮主确实不是慕容复所杀,但这和慕容复的人品无关吧?天下之人何止千万,杀马副帮主的不过一人,连主谋带参与者不足一掌之数,难道其余人就都是君子了?马副帮主何时成了判断君子的标准了?”抬手制止乔峰发言,继续道:“刚才乔帮主提到公冶乾、风波恶,说有这样的下属,慕容复就一定是正人君子?我觉得这二人固然不错,比之名留青史的贤臣还有所不及。例如比干、屈原,都是旷古名臣,他们辅佐的君王一定都是圣明无比了?”
丐帮众人全都无语,他们基本上没有几个念过书,但比干、屈原是谁还是知道的,他们二人辅佐的君王,一个是暴君中的极品,一个是昏君中的典范。但同时他们又怀疑老吴,你到底是哪头的?段誉听了心中大爽,连日来的郁闷消解大半,三女却听得皱眉,暗中怪老吴贬低慕容复。
老吴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其实也不难理解,交朋友交什么样的人,各人各有所好。但找下属找什么样的人?不论君子还是小人,都喜欢找忠心耿耿光明磊落的人。”又指着全冠清说:“难道阴险小人就喜欢找这种专在背后搞破坏捅刀子的反骨崽?说了这么多大概有人开始纳闷,我这个人说话颠三倒四、不知所云?其实只要把事情分成两件来看,就清楚了。我的意思就是,慕容复的确不是正人君子,但他与马大元的死也确实无关。诸位要扫平燕子坞,捉拿慕容复,如果是为了替武林除害,我举双手赞成,但要是为了替马副帮主报仇,那就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