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奴婢知道。”芳菲恭敬地点头，小心地问：“妈妈，这个郑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这个，奴婢该问么？”
荀妈妈意味深长地笑了：“不必问，等他完全信任你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你了。”
芳菲赶紧答应：“奴婢记住了，奴婢不问。”
荀妈妈满意地点点头，问：“昨夜，他可说了什么？或是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芳菲略一迟疑，犹犹豫豫地说：“奴婢已经告诉他奴婢叫夏芳菲，他还是一直叫奴婢‘洁儿’，奴婢很是不解……”
“洁儿，”荀妈妈冷笑一声，讥诮地说：“他还真是长情啊！”
芳菲小心地问：“洁儿是什么人？”
“一个死人！”荀妈妈的目光利刃般剜在芳菲脸上，“不要再提她！”
芳菲心中一凛，慌忙答应：“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提了。”
荀妈妈的脸色缓和了些，她紧紧地盯着芳菲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记住，管好你的嘴，也管好你的心，如果你对他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就可以去见洁儿了！”
夜晚再次降临，凝香雅轩也再度热闹起来，宾客越来越多，到处都飘荡着姑娘们娇滴滴的笑声和男人们放浪的呼喝。芳菲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喝茶，听着外面的喧闹声，竟有点想念大上海的百乐门歌舞厅了，她站起身来，一面走着慢三的舞步，一面低声唱：“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芳菲姐，你唱的这是什么歌啊？”小红推开门探头进来，欲言又止一番，有点不忍地低声道：“荀妈妈叫你下楼去……”
芳菲一怔，随即明白了，她们做出这个安排，既是要刺激郑公子，促使他尽快把她接回身边。更是要让芳菲时刻牢记她卑微的地位——她是被她们掌控在手中的，不要妄图对郑公子生出非分之想。
跟着小红下楼，荀妈妈正被一群男人包围着，一眼看见芳菲，她立刻大叫起来：“唉呦，芳菲下来了，各位大爷别着急，互相谦让着些，一个一个来，咱们芳菲可是只有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