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届秀女缘故故而留宫。至一日后才轮到我与墨语与其余的三位娇女,己是春升柳梢,夕阳时分。其他几旗秀女己回,只余最后寥寥数人。自西暖阁至正殿侍卫不知几许,旁边合欢树几许,飘飘洒洒不识多少,殿中偶有余香阵阵,原是焚起了香来,不由神清气爽。
我与墨语互整了整衣衫,见其宜容方可才与另三位娇女进殿。听了一旁太监的唱礼声,我与娇女们施施下身行礼,听了起声齐齐退后一步站定。姿态良好的等候唱名,随时准备出列行礼。只闻见一太监尖细着嗓音一个一个的叫道:
“余洲都尉迟安之女迟月,年十八。”
“许洲知府江满之女,江妙棠,年十七。”
“宴县县丞楚辞之女,楚安然,年十五。”
我低着头,像周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一样,只是看着地上那块块分明的青石砖,图上雕刻着四喜如意云彩图。前面几位秀女举止端方,衣角裙边的缨络和头上的珠翠随着人动,竟没有细微的发出一点碰撞的声音。我瞥了一眼前面的秀女,有一个秀女双手微微的擅抖,我忍不住晞噓,但却隐而不发。
正殿装饰华丽,贵气不凡。只见正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
而端坐在上的便是商朝第二代君王金禛。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旁边坐着的是当今皇后,若是论其姿色“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尚可描写。
“礼部侍郎许成员之女许墨语,年十六。”
墨语施施上前几步,姿态轻盈,低头福了福声,唱礼道:“曾女许墨语参见皇上皇后,愿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千岁吉祥。”
皇帝稍稍挑了挑眉,慵懒得靠在龙椅上,语气中含着些许兴趣的问道:“可识得字?”殿堂空阔,皇帝的声音扩散开来显得虚无缥缈。
墨语微微愣了几秒,柔声答道:“臣女无事,尚只读了《四书》而已,恐污了皇上耳朵。”
皇帝略微挑了挑眉,不作回道,只是略微使了个眼色。
皇后见此,手不由紧紧一握,装作端庄大方地道:“一群傻子,留你们何用,还不快快记下。”
墨语见罢,微微欠了欠身,退至我身旁,冲我安抚地一笑。我回之一笑,墨语入选我预料之中,若缺了她我恐成事困难。
只听太监唱到:“礼部尚书苏渊之女苏子妗,年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