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柔柔地笑了笑,知她那满满地关切之意,急忙却身说道:“不过小疾,静养些许日子,早己痊愈了。就是劳姐姐费心,许久不见,姐姐可是身体安好。”
她悠悠一笑,细细打量起我来,宛尔一笑道:“好个小妮子,尽会惹人担忧,我自是好的。只今儿个妹妹这翻打扮,真真把妹妹的气质章显出来了。”
我不经脸上一经,眸光微微一闪,直接道:“姐姐知我意的,我既然做了那个决定,便要步步为营,免那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她含笑不语,伸手抚过那髻间的簪子,眉眼含笑。我细细打量起她来,一身湛蓝旗袍,青丝梳成了飞天髻,髻间一只花间戏蝶,耳上一对碧色耳坠点缀。整个装扮显得端庄沉静,一副大家闺秀。
我故意打趣道:“这不才月余不见,姐姐是越发出水芙蓉了,真是让人见了思之甚多,念之不忘。”
她手轻轻敲了敲我的额头,手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胡说,“你还是这般性子,这皇宫森严之地,谨言慎行方可长远。秀女中佼佼者甚多,我姿色不过几许,且言之过早,引人笑话。”
我装作言语不当羞恼地笑了笑,然后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和她絮絮叨叨的唠起了家常。
谈笑间,只听见“哎呀”一声惊呼,好似发生了什么事。我皱了皱眉,何人如此大的胆子,敢在这里撒野。
我和墨语停了说话的声音,扭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粉红色旗袍的女子,甚是粗鲁地脱下了花底鞋,一手拉住了另一名秀女,一手就要拿鞋打上去,旁边的人急忙拉住了她,她目光一凛,看向拉她的那人喝道:“你拉我作甚,辱了我的鞋子,还不允我打她了,何来这道理。”说着转头看着那秀女,怒斥道:“你是那家的秀女,走路不长眼吗?看不见人啊,我到要好好请教下你家的规矩。”
被她怒斥的秀女脸上不由一脸难堪,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眼里含泪楚楚可怜:“姐姐别恼,我不是故意的,还请姐姐见谅,小女子安陵容。家父……家父是……是……”
那秀女见她那般作态,心中不满更甚,益发不把她放在眼里:“整的,我欺负你了还是咋的,两股猫尿挂着谁看呢。你父亲是谁你都不知道了,不会是那家的庶女吧。”说罢,眸中皆是嘲讽。
安陵容见众人都没有看着她,委屈地缩了缩身子,语气颤抖:“姐姐不要欺人太甚,家父……家父江洲知府……安世清。”
秀女一听“噗嗤”一声,许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看向旁边的秀女:“安长宁你何时有了个妹妹,我们这些个儿都不知呢。”
安长宁一听,不屑地撇了撇嘴,脸上一副轻蔑地神色:“李姐姐见笑了,我可没有妹妹,不过是杨洲小妓之女。”
安陵容一听,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卑微地躬身施礼,口中语气卑微地向那秀女陪礼,道:“李姐姐见谅,今儿个是陵容的错,希望李姐姐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