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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院庆前一天

仓里满望着人来人往,望着车水马龙,喘着气,没脾气。稍顿,他转身走回高登西餐厅楼里。

两个圣诞老人看着仓里满消失在楼里的背影。一个对另一个挤了挤眼睛。

“老婆丢了。在圣诞之夜这种事特别多!还让我抢好位子。哼!自己老婆都丢了……”

餐厅里,Williams和韩门正在争论着什么。他们看见仓里满失魂落魄地走来,马上闭嘴了。他们看着仓里满低着头走到了桌子边,然后抬头看窗外。Williams和韩门也看向窗外。胡晓丽和顾小言已经不见了。另外一组年轻人在台上狂嗨。仓里满坐了下来,喝水。

“你去追谁了?”韩门问道。

Williams也跟进。“Are you OK, Lehman?(你没事吧,Lehman?)”

仓里满却说着那两个人都听不懂的话。“差点就抓住她了。”

他抓着水杯的手突然用力拽紧。杯子里的水貌似感受到了力量,拼命地晃动着。

“差一点!”他大声嚷道。

韩门疑惑地看着他。“谁?”

“陶子。”

“陶……陶子?怎么可能!你看见她了?”

“我一进这屋子就感觉不对。原来是她在隔壁!她就在隔壁!你知道她来了吗?”

“不知道啊!说实话,即使我看见她也未必认得出。”

仓里满盯着韩门。“你说什么!”

韩门露出一丝慌乱。“哦,没什么。我刚才和Williams聊了聊。他有话和你说。Williams?”

韩门示意Williams说话。仓里满却貌似心不在焉。

……

Jojo和郭美歌出现在朗飞公司的圣诞party门口。女孩们纷纷和Jojo打招呼。

“我带客人来了。都机灵点!”Jojo说道。

女孩们突然都喊:“高总!”

Jojo说:“他不来。”

女孩们都笑了。“他就在你后面!”

Jojo一惊!她和郭美歌同时扭头,果然看见高明在她们身后。

“高总!你不是说不来么怎么……”

郭美歌忙着打招呼。“高总!”

高明说:“我们郭美歌都来了,我能不来么?哈哈哈!请,美歌,里面请!”

高明揽着郭美歌的肩膀就往里走,剩下Jojo一个人在门口凌乱。

“什么情况!”她自言自语道。

……

“So, the FCPA is the bottom line. I didn’t say anything about the audit. It was Tea Hall …(所以,FCPA是我们的底线。对于审计我什么都没说,是天和……)”Williams正在吃力地解释着。

仓里满突然把水杯砸在桌面上,“嘭——”!Williams一惊。

“够了!”

韩门示意Williams闭嘴。“Enough.”

韩门帮仓里满的杯子里倒满水。仓里满怒气冲冲地说:

“我知道我是干净的。我是干净的!我,不允许任何人说千马有污点!哪怕是怀疑!”

他又在桌上拍了一下水杯。杯子里刚倒满的水飞溅了出来。

“我就像这杯子里的水一样干净!千马就像天使一样干净!”

仓里满恶狠狠地瞪着Williams。Williams不解地看向韩门。

“Lehman and Qian Ma, they are clean, as clean as an angle.(Lehman和千马,是干净的,像天使一样干净。)”韩门对着Williams说。

“But the audit report … the missing money …(但是审计报告……消失的那笔钱……)”

“听着,”没等Williams说完,仓里满就说,“我不允许有任何人说朗飞终止了和千马的合作因为千马被审计出有不干净的财务问题。这是对我智商的侮辱,是对我的格局,对我二十年布局的侮辱!我不允许!”

韩门翻译道:“For 20 years, Lehman has done everything, both from strategic standpoint and execution level, to avoid anything that does not comply with FCPA …(20年来,Lehman从策略层面和执行层面都力图不违反FCPA……)”

仓里满却不耐烦地打断了韩门。“什么FCPA!那时候还根本没有FCPA我千马就已经跑在前面了!”

韩门对着仓里满竖了一下大拇指,然后告诉Williams:

“Actually, Qian Ma had been in line with FCPA even before FCPA was introduced into China market. Qian Ma did have some great vision, didn’t they?(事实上FCPA被引入到中国市场之前千马就已经开始按照FCPA的条例在做事了。千马真的很有远见,不是吗?)”

Williams一点头。“I respect that.(这值得尊重。)”

“告诉他,他们既然开口要收购我,而且做完了审计,那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继续走完收购的流程。我不允许被人这么耍,而且圈子里已经在传千马被审计出问题的流言了。你觉得我能咽下这口气吗?能吗!如果能咽下这口气我仓里满这二十年就是白混了!”

“这个……很难翻译啊!你能不能说简单点?”

仓里满看着韩门,一秒,两秒,三秒……然后他突然转向Williams开始飚英语!

“But if you had come to me, my purse would have been yours. If you had come to me for justice those scum who ruined your daughter would be weeping bitter tears this day. If by some misfortune an honest man like yourself made enemies they would become my enemies.(但是你如果先来找我,那么我的钱袋子也是你的钱袋子了。如果你来找我讨公道,那么那些糟蹋了你女儿的人渣今天就会泪流满面,痛哭流涕。如果像你这样一个老实人有一天不幸也遇到了麻烦,那么你的敌人也会成为我的敌人。)”

在Williams和韩门四只瞪得像灯泡一样大的眼睛的注视下,仓里满抬起手,直直地指着Williams的鼻尖——

“and then, believe me, they would fear you.(那么到时候,相信我,你的敌人会害怕你。)”

四只灯泡还亮着!一秒,两秒,三秒……终于韩门开口了。

“你在背诵什么?不像是唐诗三百首。”

“《教父》,by Mario Puzo。企鹅出版社。1978年11月第一次印刷。第27页,第2段。”

韩门更吃惊了。他看向张口结舌的Williams。

“What … What is it?”Williams一头雾水。

“Lehman was reciting one paragraph of his favorite novel, the Godfather, which you may know of.(Lehman在背诵他最喜欢的一部小说《教父》的一个段落。你可能知道这本书。)”

“Then what did he mean?(所以他想说什么!)”

Williams显然已经快崩溃了。

“I believe Lehman was telling you that, if you had come to him in the first place, to tell him what your real goal was, and what your problem would be, and what you needed him to do to help you, things would have been much better than now. Much, much better.(我想Lehman是在告诉你,如果你一开始就来找他,告诉他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你有什么问题,然后你需要他做什么来帮你,那么事情就会比现在要好很多。要好很多,很多!)”

“I wanted to acquire …(我要收购……)”

韩门伸手止住了Williams。“No. You still don’t understand, Williams. Your real goal is to be CEO of Longfly. And your problem is how to make a story that China has been growing and is going to grow significantly because of you. You need the story. Then you need Qian Ma to disappear in the market so you can increase the gross margin of your China business literally over one night. There’s nothing wrong with your plan but unfortunately, you did it wrong. You screwed everything up Williams because you didn’t come to Lehman in the first place to tell him your plan and rather, you were trying to set him up.(不。你还是没明白啊Williams。你真正的目的是要做Longfly的CEO。你的问题是如何编造一个故事,一个中国的生意一直在明显地增长而且还会继续大幅度地增长而且那都是因为你的故事。你需要那个故事。然后你需要千马从市场上消失以便你们中国业务的利率能在一夜之间就能增长。你这个计划本身没毛病。可是你没有办好。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Williams!就因为你没有一开始就来找Lehman告诉他你的计划而相反的,你却在坑他。)”

“If you had come to me, my purse would have been yours.(如果你一开始就来找我,那么我的钱袋子也就是你的钱袋子。)我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如果你一开始就来找我,那么你现在——”仓里满起身离座,然后走到了Williams的身后把双手放到了他的肩上,按摩起来,“——可能已经坐上了CEO的宝座。”

“If you had come to Lehman in the first place, you could have been the CEO already.(你如果一开始就来找Lehman,你现在可能已经坐上了CEO的宝座了。)”韩门继续翻译着。

“可惜你没有来找我。You had NOT come to me!(你没有来找我!)你跟其他外企一样学坏!使暗招!审计!还不让人解释!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天理何在!”

仓里满双手用力捏Williams的肩膀。Williams不适,挪动着身子想挣脱。

韩门讨饶。“这句不用翻了。”

“这个傻瓜都不知道我去东海岸找过老约翰了。”

“谁是老约翰?”

“就是他们现任的CEO。这个傻瓜就是苦苦地在等着老约翰把位子让给他么。”

“那我告诉他。”

韩门作势要翻译。仓里满立刻伸手指向韩门还狠狠地朝他一瞪眼!

“不准翻译!”

“哈哈哈!吓你呢。我能把这个翻译给他听么。”

“只要我开口老约翰一定会把位子让出来给他。可惜啊,已经晚了,看看他们做的事!”

说着,仓里满拍了拍Williams的肩膀,一边摇着头一边踱步到窗前看黄浦江。

“拎不清。现在他自己也骑虎难下了。那个审计报告已经说了我们有一千两百万的不明账目,他威廉姆斯现在要回头来和我重新谈收购也不可能了。所以他只有死路一条。”

“要翻译吗?”

“我走了。”

仓里满转身要朝外走去。

“你干嘛!”韩门大声地问。

“你和他继续聊。我知道他手里没牌。他没什么用,翻来覆去说那几句话。等我走了你就告诉他他死定了。股票还会跌,老约翰也不会把位子让给他。他还有可能面临内部调查。”

“都还没吃饭哪!”

“和要死的人吃饭有意思吗?你陪他。你再告诉他我知道东盛的CEO是他哥哥。”

“什么!”

“现在东盛的那个CEO,是他哥哥。老约翰告诉我的,哈哈哈哈!这个傻子!”

“可是,这说明什么呢?”韩门一时没反应过来。

“让他自己琢磨。他会想明白的。”

Williams显然耐不住了。“Hey,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嗨!你们在说什么啊!)”

仓里满没有理会。他头也不回地走向外面。Williams不解地看着仓里满的背影。

“What?(怎么?)”他无助地看着韩门。

“You’ve got big problem. Big, big problem!(你摊上大事了!很大很大的事!)”

“But he is a liar! A big liar! He speaks English!(但他是个骗子!一个大骗子!他会说英语!)”

“No. He memorized every word in that book, the Godfather, but that’s the only English that he can speak. He spent 20 years in memorizing that book. 20 years!(不。他把《教父》当中的每个字都记住了,但除此之外他什么英语都不会说。他花了20年记住了那本书。20年!)”

“Ridiculous … no, I mean, amazing …(荒唐……哦不,我是说震撼……)”

“You may want to read the book before you talk to him next time.(也许你也可以读一读这本书,然后才找机会和他谈一次。)”

“I read the book when I was young. I remember there was a phrase in the first page, quote: Behind every great fortune there is a crime-Balzac.(我小时候读过那本书。我还记得第一页上有一句句子,写着:在每一个巨大的财富后面都有一个罪恶——巴尔扎克。)”

“Nice quote. Indeed, this is a great quote that you may need to think about as it reflects what Lehman wanted to say to you earlier. I suggest you think about it.(很棒的句子。说真的这是一句很棒的句子。你可能得好好想一想这句句子的意思。这句句子正好反映了Lehman刚才想表达的意思。我建议你好好想一想这句句子。)”

“Behind every great fortune there is a crime.(每一个巨大的财富后面都有一个罪恶。)”

韩门貌似也在思索着什么。他侧头看向窗外的舞台。一秒,两秒,三秒……

“Now I think I have understood why Lehman is so fond of the book, the Godfather.(现在我知道为什么Lehman如此痴迷于《教父》这本书了。)”他嘀咕道。

……

胡晓丽和顾小言在黄浦江边依杆而立。她们一人一根烟,互相看着,笑。

“你不会抽烟?”顾小言问。

胡晓丽笨拙地吐了一口烟。“第一次。”

“那是我把你带坏了?”

“不一定谁把谁带坏。”

胡晓丽把嘴里的烟喷到了顾小言的眼睛上。顾小言躲闪。“你真坏!”

胡晓丽突然沉下了脸。她看着江面。顾小言看着胡晓丽,乖巧地住嘴了。

“是啊!我——真坏!”

仓里满在不远处的街上独自走着。远远看去他踉踉跄跄的,几乎要跌倒。

“我对你一无所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你。”顾小言说。

“我也一样。”胡晓丽装酷。

“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命中注定,逃不掉的。还不如干脆点。你说呢?”

顾小言莞尔一笑。“刚才在后弄堂你扑上来吻我。你知道吗,只一瞬间我就投降了!”

胡晓丽扭过头来本来是想看顾小言,没想到她突然看见远处仓里满的背影。

“满叔?”

顾小言诧异。胡晓丽却看见仓里满摇摇晃晃的身子突然一矮,倒在了地上!

“满叔!”

胡晓丽马上撒开腿往仓里满奔过去!顾小言在后面追。

“等等我!慢点!”

……

满天彩霞;群山翠绿;鹰唳嘹亮;金色的雪鹰从天而降,站在眼前好奇地瞪着精灵般的双眼看着镜头;更远的地方不断地有鹰唳响起;越来越多的金色雪鹰挤到镜头前张望着;雪鹰周围弥漫着雾气,还有一道明亮的光线射过来,貌似一条通往天堂的路径。挤在镜头前的雪鹰突然同时振翅而起!全部伸展的无数巨大翅膀顿时把彩色的天空遮挡得昏黑一片,飘下无数的鹰毛,还有鹰唳刺破苍穹!所有的雪鹰沿着那条光线通道往天上飞去。其中两只最大的雪鹰居然用爪子抓着仓里满的双手,奋力向上,向上,向上……

幻觉中重叠着胡晓丽的脸,扭曲的脸。还有像外星人一样的声音——

“满叔!满叔!”是胡晓丽!

大地离仓里满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那条明亮的光线通道越来越刺眼,越来越刺眼……

怎么胡晓丽旁边出现了一张陌生的脸……一张陌生女人的脸……

仓里满的幻觉越来越淡,越来越远……终于——

一片漆黑。

一秒,两秒,三秒……

阳光普照。院标闪耀。一头雪鹰灵巧地落在了院标上。它往院标中央凹陷下去的窝里看了看,然后貌似开始用喙往窝里的小东西喂食。不一会儿它又飞走了。

韩门在办公室里一边踱步一边打手机。他显得很兴奋。

“对!三千五百人!你行吗?哈哈哈哈!你是会场总指挥啊!可不能掉链子!我是下了军令状的要你做会场总调度。院庆明天就正式开始了!说真的,我还不敢相信呢这么快!你今天一定要去会场!对,我和你一起去!喊上胡晓丽。对!都是她弄的么。你有什么要求可以马上和她说的。她这个人,你别看年轻,从乡下来了没多久,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说仓里满这个人还真有福气,说不行了不行了老天就给他派个胡晓丽过来。他在外滩晕倒是胡晓丽给救回来的。对了,上次在伏龙镇,也是胡晓丽……好好好!不说胡晓丽了不说了。”

就在韩门办公室的屋顶上,几个火柴人在忙着拉电缆。一个还探头看楼檐下面挂着的巨大院标。

石龙岗在旁监工。他身边另一个工头手里拿着对讲机,看着屋顶吊车的操作工操作。

屋顶吊车送了一段缆绳。工头的对讲机叽里呱啦地响了起来。

“好了!好了!位置正好!”

工头做手势示意操作工停止送缆绳。

楼檐外,顶层外墙上,一个火柴人站在吊车吊着的平台上开始擦拭院标。

石龙岗走到楼檐处,探头往外张望。一会儿,他收起探出的脑壳,转身和工头点了点头说:

“一定不能惊吓雪鹰。我估计院标里面已经有雪鹰的窝了,里面十有八九是那头雪鹰的孩子。那头雪鹰马上还会回来,所以动作要快,擦干净刷干净电路检查好人就上来。”

工头点头。“明白了。”

“要是被雪鹰发现有人在动它的老窝,尤其是里面还有它的孩子,那就惨了。”

“会被雪鹰啄瞎眼睛?”

“会要了你的命!”

工头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他马上对着对讲机喊话。

“动作快点!注意雪鹰!发现雪鹰就马上上来!听见没有!”

“听见了!”对讲机里有人答道。

“明天是院庆的大日子。我可不想出什么乱子。都给我记住,安全第一!”

……

仓里满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百叶窗帘挡住了窗外的阳光。仓里满用手指扒拉开两片窗帘的叶片,瞪大了眼睛看着外面。他看得入神,连敲门和开门的声音都好像没听见。万国走了进来。

“又在看韩门?”他问。

“不看韩门。在看龙岗。”

“龙岗?”

仓里满离开了窗前。“他在弄院标呢。那个院标,我让龙岗把线路改了改,灯光的颜色重新搭配了一下。今天天黑后看看什么效果。原装的么,150年,不能太花哨,要有历史感。底子好!”

“你对这块院标还挺上心。”

“必须的。明天院庆,你们都去玩,我就在这里看着院标。看一天,从早看到晚。”

“别神经了。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

仓里满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万国坐到了自己的椅子里。

“是啊!的确是个大日子。我都有点乱了。你呢,万医生?”

“我就是来和你对一对活动安排的。今天夜你要出席韩门的晚宴。东南西北的CEO们都已经到了。再加上你的老朋友……”

“老对头。”

“朗飞的Williams。韩门做东,在万豪酒店设宴招待4个CEO和一个准CEO。”

“你说错了两个地方。”

“哦?”

“威廉姆斯不是准CEO。我请了老约翰过来。他今晚到。”

“老约翰?你把Longfly的现任CEO请来了?韩门知道吗?”

“不用他知道。老约翰是我的客人,我负责。”

“那,他参加韩门的晚宴吗?”

“不参加。他很晚到。而且我也不想威廉姆斯今天就知道老约翰来了。”

“明天呢?”

“明天?明天威廉姆斯就会吃惊地发现他和老约翰坐在一个会场里!哈哈哈哈!”

“好吧。你狠。还有呢?”

“还有一个错误。韩门的晚宴不在万豪,而是在油醋街一号饭庄。”

“这……”

“我刚决定的,没来得及通知你。”

“让老外吃磊矶村的菜?”

“那是便宜他们了,能吃到正宗的磊矶村农家菜。”

“高南知道了?”

“知道了。他正忙乎着呢。他还从磊矶村带来了一些你也没见过的宝贝,今晚烧来吃!”

“原来你早就有这个打算!”

“有这个打算,可是一直在犹豫。我不太愿意让那些老外坐在我的包房里。”

“原来你要贡献出自己的包房!”

“嗯呐。不然坐哪里吃?”

“这可是第一次啊!你的包房除了你我还有章颐仓健胡晓丽,还没有人坐在里面吃过饭!”

“没错。可是我昨晚一想,如果这次不让那些老外到我包房里坐一坐,然后尝一尝我们村的农家菜,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做这件事了。好像有点可惜。所以……”

“所以就这么定了!可惜,没有了土疙瘩酒。”

“不一定。”

万国一愣。

“我都说了高南从村子里带来了一些宝贝。就今晚用。”

“难怪他探亲探了那么久,原来是在搜集你要的宝贝!”

“哈哈哈哈!没错。那的确要花不少时间。你有兴趣今晚一起来吗,万医生?”

“你又没请我。”

“现在不是在请吗?”

“借用郭美歌的一句话——临时请吃饭那是凑数,绝对不去!”

“哈哈哈哈!我随你。不过错过了这顿饭,以后就没机会了。”

“有高南在,不怕没机会。关键是厨师么,厨师在,没理由吃不到今晚你的那些菜的。”

仓里满突然郁郁寡欢了起来。

“自以为是。你以为?说了不要以为,以为,以为!”

万国对仓里满此时的突然发怒表示莫名其妙。他看着仓里满。

“对不起!”仓里满嘀咕了一句。

“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很难看。”

“没事。”

“明天,白天院庆,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到场就行。晚上我们屋顶party老规矩。”

“明天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应该是的。”

“你的任务是什么?”

“找到陶子。”

“呣……她明天一定会出现在会场。我了解她。这种场合她是不会不去的,天大的事也挡不住她。所以,你要帮我。万医生,这次你真的要帮我……”

“懂了。别说了。”

“如果这次再让她跑了我就连死的心都有了你知道吗!啊?我不能忍受这种鄙视!”

“知道了。我帮你。”

……

医大球场已经焕然一新。到处是绿色——草地,看台,标语……

满场的大学生,身穿绿色上衣白色裤子,正精神抖擞地整理着场地。

球场中央已经搭起了一个大舞台。在一片绿色中整体漆黑的舞台显得很酷,很神秘。

衣着亮丽时尚的潮男潮女在舞台上下左右忙碌着。到处是电缆,大灯,乐器……

韩门走了过来。他的左边是柴非,右边是胡晓丽。

“绿色,真好!”他感叹道。

“主题。”胡晓丽嘀咕了一句。

“嗯?”

“明天院庆的主题,绿色医疗,无限美好!”

“这个主题不错。”柴非说,“我已经发在微信平台上了,获得了很多好评和赞。是你的主意吗晓丽?”

胡晓丽笑而不答。

“是她想出来的。当时她到我办公室要求承包隔离墙和这个球场的改建……”

“不是承包,韩院长……”

“什么?”

“没有承包。我没收钱。是做公益。”

韩门恍然大悟。“哦,哈哈哈哈!说得对你没收钱油醋街医院没有花一分钱!是公益,你胡晓丽,哦不,是千马做了件大好事!”

柴非瞪大了双眼。“真的?”

“那能瞎说!所有的隔离墙,这球场的改建,还有明天的午餐和晚餐都是他们千马出的钱。”

“韩院长你面子蛮大呀!”

“我没开口好吧。都是人家主动做的事。谁的面子?是油醋街医院的面子!”

“看来我需要在平台上宣传一下千马做的这个公益项目了。晓丽?”

“不不不!”胡晓丽连连摆手,“仓总不让。”

“也是。你们仓总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过,只有一个人……”

韩门慌忙打断道:“柴非!”

胡晓丽却接口了。“陶子?对的,仓总只想让陶子看见他在做什么。他也只在乎陶子的想法。”

“哈哈哈哈!看,韩院长,你还紧张兮兮的。人家晓丽可不是傻瓜,心里比谁都清楚。”

“你们说明天陶子会来吗?”胡晓丽突然问道。

柴非反问:“你说呢?”

“她肯定会来。”韩门说,“你想想,这么大场面,这么多她认识的人……”

“没问你!”

“我是想陶子一定会来。可是并不一定会露面。”

柴非“哦?”了一声侧过脸看着胡晓丽。胡晓丽继续说:

“因为她还没准备好和仓总见面。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不过我猜他们之间有大事没解决。其实陶子应该露面的,有什么事就和仓总当面谈么,躲着不出来反而不好。”

柴非和韩门面面相觑。柴非对胡晓丽说:

“那既然她明天会来,你就帮仓总把陶子抓出来好了。那样他们就只能见面了啊!”

“我能抓到陶子就好了。陶子什么人啊,连仓总自己也抓不到,可把他给气坏了。他是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栽跟斗。上次在外滩他说差一点点就抓住陶子了。可是……”

胡晓丽用拇指和食指比划着一点点。然后无奈地摇头。

“晓丽!”柴非突然喊了一声。

“哎?”

“你们仓总有你,真好。我都有点嫉妒了。”

胡晓丽不解地看着柴非。发现柴非眯着眼睛看着前方,脸上挂着让人难以琢磨的微笑。

这时,漆黑的舞台里突然传出刺耳的声贝,貌似在调音频。接着是一阵歌声——

“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不谢的玫瑰花?为什么遇见的王子都不够王子啊?”

喇叭里就传出一句歌词就没了。胡晓丽和柴非同时看向舞台。

“明天还是这首歌唱主角吗,晓丽?”

“嗯。是仓总钦点的。”

“那你还会跳上舞台,像去年你们的屋顶party上一样飚高音吗?”

喇叭里突然又传出一句——

“——让我们回去从前好不好?天真愚蠢快乐美好——好~~~~~~——嗷~~~~~~——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啦啦啦啦啦啦哟~~~~~~嚎嗷~~~~~~”

喇叭又恢复了安静。

“就是这一句。你还会唱吗?”

“明天我不唱。”

“为什么?你不唱就没人能唱得上去了呀。”

“有人。有人能唱。但不是我。明天这个舞台的主角不是我。”

柴非忍不住咧嘴一笑。这没有逃过胡晓丽的眼睛。

“晓丽,你做得很好。整个会场,还有香油街上的隔离墙,都是绿色。非常棒!”

韩门插嘴了。“主题么——绿色医疗,无限美好!”

“不。我相信这里的绿色还有另一层意思。嗯?晓丽?”

“基业长青。”胡晓丽脱口而出。

韩门“啊?”地一下张开了嘴。

“对!基业长青。青,就是绿色。Forever Green,应该是这样的。”

韩门明白了。“对啊!喂,胡晓丽,你还藏着这一手哪!难怪都是绿色。基业长青!这个仓里满!”

柴非转向韩门。“韩院长,你以为仓里满不想借着院庆搞一点自己的事情?”

“搞吧搞吧!也没毛病。我说我的绿色医疗,无限美好,他说他的基业长青!合适!”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绿色,还有其他用意。”

胡晓丽摇头。“没了。”

柴非扭头对着胡晓丽莞尔一笑。“你确定?”

“确定。”

可是她的眼神分明有一点点躲闪。这没有逃过柴非的眼睛。韩门不知所以。

“那我们等着明天看吧。”

柴非说着自顾自地往前走去。韩门跟上。胡晓丽停下了脚步,看着柴非的背影,若有所思。

胡晓丽暗想:“这个女人真厉害!她到底是干嘛的!”

她看见柴非抬头看天。开阔的天空有雪鹰翱翔。柴非举起手臂指着雪鹰貌似在和韩门说着什么。胡晓丽也抬头看天。雪鹰。一头,两头,三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雪鹰。

……

“要四辆车。奥迪。去万豪接那几个老外。”仓里满说。

“不是五个人吗?怎么四辆车?”万国疑惑地问道。

“东南西北四个人,加上威廉姆斯,五个人。可是我要让威廉姆斯和他老哥坐一辆车。”

“东盛的CEO和威廉姆斯坐一辆车?你可真毒。”

“就让他们坐一辆车。亲兄弟么,还要装?也让其他CEO看看我可不是吃素的。”

“没人说你吃素。”

“让他们知道到了我的地盘就不能装了。那个,司机够了?”

“黑叔,刘本子,加上仓健,一人一辆车。然后我让大块头再开一辆就够了。”

“呣……派车接客送客都不是小事,要体面,要讲究。这个你懂。”

“我会和万豪的大堂经理说好让她招呼那些CEO坐哪辆车。”

“这个好。”

“奥迪接送客也已经成了我们的品牌!李老爷子不是只认我们的奥迪车么。其他人要接他送他都被他拒绝的。”

“说起这个老爷子……明天他也该上场了。我已经蛮多时候没见他了。你呢?”

“我?我更不会见到他了。他又不喜欢我。”

“他也不喜欢我。”

“你?老爷子不喜欢你?呵呵,瞎说有什么好说的。”

“也许应该说他也开始不喜欢我了。”

“你敏感。”

“这么多年我能一路走来,万医生,有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我很敏感。让我自己也觉得意外的是,我每一次的敏感事后都被证实是对的。所以,这就不能再叫敏感了,而是……”

“预感。”

“对了!预感!”

仓里满沉吟了片刻。然后说:

“反正,我会保证他明天能坐上主席台。这是他给我布置的最后一条家庭作业。”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听天由命了。这是老爷子自己说的。亲口对我说的。”

“他没告诉你搬哪儿去了?”

“没有。我也没问。”

“也许你应该问一问。也许老爷子也等着你问他。”

“已经没意思了,有啥好问的?散了就散了吧。老爷子的心脏也受不了。”

“心脏受不了?”

“不是都在传天和审计结果么,说我不干净。这种事老爷子是没办法明辨是非的。”

“所以他就选择相信?”

“不!对他来说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你想,这一千两百万是十二年前的事。你懂?”

“十二年前老爷子……十二年前他正在……”

仓里满伸手止住了万国。“你不用点穿。”

万国的脸上逐渐写出了三个大字——不会吧!

仓里满接着说:“我知道这一千两百万和他没关系。他自己也知道和他没关系。可是其他人呢?”

“你是说其他人会怀疑这一千两百万和老爷子有关系?十二年前你帮老爷子办了事?”

“这就是那种可以很容易怀疑却永远无法证实的事情。没有人会点穿,可每个人都会有意无意地在自己的心里默认了这就是事实。天和的审计结果也是同样的性质。”

“那这一千两百万岂不是永远会成为你的滑铁卢?”

“你忘了。其实还有一个人知道这笔钱的下落。”

“陶子?”

“她是当事人。只有她的出现才能完美地解释这笔钱到底去哪了。”

“所以你才拼命地想把她找出来!”

仓里满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

“我有点糊涂了。你拼命找她,是因为感情,还是……还是要她证明你的清白?”

“哈哈哈哈!万医生啊万医生!你真可爱。这样一问搞得我很难为情你知道吗。”

“不能问?”

“还是那句话——何必点穿?”

万国低下了头貌似在咀嚼这句话的意思。一秒,两秒,三秒……然后仓里满说道:

“呣……今晚要不要请老爷子来……哦不对。他应该被孙四平请去参加那边的晚宴了。”

“没错。照理韩门也应该去孙四平那边晚宴的。”

“哈哈哈哈!你还不懂韩门?他比你精!他怎么会把孙四平放眼里?他要的是孙四平给不了的。他要的,是我能给的。所以,他当然要拍我马屁,到我这边吃饭的。”

说着仓里满站起身来踱了几步,然后伸展了筋骨。“我太期盼今晚的好戏了。CEO……韩门啊韩门,你可不能给我掉链子!”

万国起身离座。

“你今晚不喝酒吧?”仓里满问。

“明天屋顶party还有party后的聚会,少喝不了。今晚就不喝了。”

“哦,屋顶party后我们还要聚的是吧?”

万国诧异地看着仓里满。“老规矩啊!”

“的确是老规矩。我差点忘了。”

“还有,你明天屋顶party上要讲话的。你准备好没有?上次讲得很好,这次别掉链子。”

“这个……我想想吧,我想想。今天晚上一定想明白!呵呵……”

“如果你明天能抓住陶子,让她一起来参加屋顶party啊!那就震撼了。”

仓里满的脸一下子黑了。

“算我没说!”

说着万国走向门口。仓里满的脸一直黑着,直到万国开门出去。仓里满看着门在万国身后合上。

“万医生啊万医生,你还是太真实了。你会被淘汰的。今后我也帮不了你了。”他心里想着,然后转身看雪鹰。一秒,两秒,三秒……“保重吧万医生!好人必有好报!”

……

医大球场上,胡晓丽在和一个油漆工说着什么。油漆工在修饰“绿色医疗,无限美好”几个大字。不远处韩门和柴非正看着胡晓丽。

“我有点喜欢她了。”柴非说。

“我也是。哦不,我那个……”韩门语无伦次了。

“行了,越描越黑。”

“我是说我看好她。不对,你刚才还说你嫉妒她!”

“有意思吗?”

“她好像对陶子的事也知道蛮多的。”

“是吗?你呢?你知道陶子多少事?”

“其实关于陶子,我所知道的都是你告诉我的。我连陶子现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那天我不是带你去见她了么?她不见我也没办法。”

“无所谓啦。十二年前我见过她。”

“呵呵,十二年前。女大十八变,没听说过啊!我保证你已经认不出陶子了。”

“嗯?陶子十八岁?早就过了吧?还女大十八变?”

“你还院长呢,一点知识都没有!女大十八变不是说到了十八岁就变而是说有女人有十八种变化,各种组合,变化多端的意思。十有八变而成卦。凡事物多变者,俗并以十八言之。”

韩门瞠目结舌地看着柴非。“这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你还好没去见陶子。就你现在这种知识level,非被她骂个狗血喷头不可!连我也没好日子过。喂,你一门心思和仓里满要搞老外搞老外,平时也不看看书,就这样活着啊?”

“啊!就这样活着呗。一不小心也已经活了半百了。你看……是不是……还继续……”

柴非笑了。胡晓丽走了过来。“全妥了。细节决定一切。”

“真棒!那我走了。一会儿还有事呢。你们呢?韩院长?晓丽?”

“我准备一下晚上和老外一起吃饭的事。晓丽你呢?”

柴非插嘴道:“那事交给仓里满好了。你准备什么?”

“准备要说的话。”

“到底你说还是仓里满说啊?”

“你说到点子上了。我们俩都还没合计过。我一会儿去找他对对台词。”

“你们俩真是奇葩!这么重要的场合居然到现在还一头雾水,要说什么还没准备好!”

“不是还有半天呢么?”

“你们要面对的都是CEO!你见过几个CEO了?那个仓里满更是恬不知耻地说有多少多少CEO排着队要见他他都不见!什么不见,你问他到底见过几个CEO?大公司的CEO?世界500强的CEO?你们也太轻敌了。你们以为所有的CEO都像朗飞的Williams那么弱?你们想当然了。想起我第一次去他办公室见他的事我就火冒三丈!”

柴非越说越气,脸都红了,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韩门和胡晓丽都吃惊地看着她,无语。

柴非停不下来。“太自以为是了。水瓶座,没救了。”

韩门说:“我狮子座。”

柴非一瞪眼。“说仓里满哪!”

“你对他还真上心!”

“没法聊了。晓丽——”她转向胡晓丽,“天气有保证吗?”

她抬头看天。胡晓丽也抬头看天。韩门正好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转身听手机。

“我们唯一不能控制的就是天气了。晓丽你看,怎么老鹰越来越多了?是不是要变天了?”

“老鹰和天气没关系的柴总。不会变天,相信我。我连雨衣都没准备。我就是这样自信!”

柴非扭头看着胡晓丽。“很好。还有,我听说最近附近有老鹰袭击人的事。天上这么多老鹰会有事吗?”

“这些老鹰只袭击爬到高处的人。我们这个球场不是高处,而且很宽阔,人也多,不会受到袭击。老鹰没事不会袭击人,除非它以为那个人在掏它的老窝它才会急。”

柴非一直微笑着听胡晓丽说话。然后她伸手揽了一下胡晓丽的肩膀。“我相信你!走了!”

韩门喊住了柴非。“等等!仓里满刚才来电话,说晚宴不在万豪了。”

“嗯?”

“他要请老外们到他专用的那个包房里吃饭。在油醋街一号饭庄的包房。我们都没去过。”

“你也没去过?那包房?”

“没去过。”

“他想干嘛?和老外玩伏龙镇的那套把戏?”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让我马上通知那些老外。”

“你就那么听他的?老外可都是你请来的,是你的客人!”

“他那人每次都是临时通知的,从来不和人沟通。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哈哈哈哈!也只有他能镇住你。好吧,你们玩你们的,我忙我的。今晚的事我不管。”

说着,柴非自顾自地走了。韩门看着胡晓丽。

“我也要回办公室了。你们仓总,想一出是一出,我得赶快去发email通知老外。”

“好。谢谢韩院长。”

胡晓丽看着韩门走远。然后她抬起头来再次看向天空。

雪鹰。雪鹰。

太阳开始快速地移动。球场上人们的影子随着太阳光移动——已经到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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