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万俟垚回到茅草屋,此时看到阚劦正在喝酒,万俟垚见了,说道:“小劦,我酿的这些酒可还行?”阚劦大笑道:“真乃人间极品,万俟兄,来来,今晚你我兄弟一定要大醉一场。”于是,二人坐在院子里,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此时在十里亭,昝秝一个人靠在门旁,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昝秝走出大门,看着眼前的一片杏林,拔出宝剑,乱舞起来,在院子里的阚亍鋆听到门外有人,走出一看,竟是昝秝,看到昝秝正在舞剑,不觉大惊:“小小年纪,功夫竟能如此出神入化,只不过是有形无力,空有一身武力罢了,若能借气助力,则威力大增。”阚亍鋆看着,不觉说出了声,昝秝说道:“前辈,你是说我这功夫需借气助力?”阚亍鋆笑道:“如果你能学会一种气功,那你功力将会大增。”昝秝此时突然才明白殳亼让自己练气功的目的,然后对阚亍鋆说道:“前辈,我明白怎么做了。”说着,默念起殳亼所教的气功七七四十九句金言,然后手中宝剑随势而动,剑露凶气,势如破竹,势不可挡。阚亍鋆看着昝秝所练,心中忖道:“这套功夫怎么和殳亼的那么像,这姑娘的功夫如此高强,竟不在小犇之下。不知是敌是友。”想到此处,阚亍鋆默默走进屋里,留下昝秝一人在门外练功,过了半个时辰,昝秝感觉心中不适,原来是昝秝此时已经将身上经脉打通,气功贯通全身,体内真气高速运转,进而导致功力大增,身体还不能来得及承受如此高强的内力,故而有此不适。此时的阚亍鋆见了,上前一步,封住昝秝经脉,免得昝秝经脉尽断而死。第二天一早,万俟垚和阚劦酒醒,万俟垚问道:“小劦,你还没说找我有什么事?”阚劦看了看万俟垚,又喜又恼,说道:“我把要事忘了,快跟我去救人。”万俟垚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阚劦说道:“申屠犇受伤了,只有你能救他,就在十里亭。”万俟垚听了,说道:“那还等什么,快走,去救人。”
二人走在路上,快到十里亭时,万俟垚说道:“你们住的地方安全吗?”阚劦惊讶道:“万俟兄,怎么了?干嘛问这问题?”万俟垚说道:“我总感觉此处有一个高手,武功极高。”阚劦问道:“不会是澹台卫吧?”万俟垚说道:“不是,澹台帮主没有如此高强的内力,此人内力之高,即使我有昊阳功在身,也要高出我很多。”阚劦问道:“那怎么办?”万俟垚说道:“我也仅仅是隐约能感觉到,或许是我的错觉,其实根本就没人也说不定啊!”二人于是去到屋内。
阚亍鋆接着,说道:“万俟庄主,老夫实在无能为力,才让小劦请庄主前来,前日多有得罪,望庄主见凉,勿怪。”万俟垚说道:“以前的事我早已忘了,不知道二公子怎么回事?”阚亍鋆就把申屠犇中的毒说了一遍,万俟垚听了,说道:“只怕我功力不够,恐救不了他,反而会害了他。”正在万俟垚犹豫不决之时,昝秝说道:“万俟庄主,申屠犇时日无多,可能你救不了他,但如果你不救他,他必死无疑,昝秝求你,救救申屠犇。”说着,正要下跪,万俟垚急忙扶起说道:“姑娘请起,二公子乃狼族之后,与我虎族乃兄弟也,今日我万俟垚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将他体内毒素逼出。”说罢,走到床头,将申屠犇扶起,然后先用昊阳功护住自己心脉,随后运功,不一会儿,万俟垚身上热汗直流,阚劦急道:“舅舅,万俟垚好像不行了,怎么办?”阚亍鋆说道:“无妨,我来用银针帮忙疏导,或许还有希望。”又过了一会儿,万俟垚依旧热汗直流,此时昝秝站在万俟垚身后,将功力逼到手掌,输送到万俟垚体内,二人全力以赴,此时申屠犇呼吸加重,阚亍鋆一边给申屠犇扎着针,一边喊道:“小劦,还不快去帮忙!”阚劦急忙运起功来,输送到万俟垚体中,四人全力以赴,眼看就要将毒逼出,可毒就是在嗓子眼无法逼出,万俟垚大喝一声,口吐鲜血,昝秝和阚劦也施尽全力,申屠犇口中瞬时吐出一口黑血,此时申屠犇和万俟垚都昏睡在床上,昝秝也虚弱的跪在了地上,阚劦也躺在地上喘着气,此时,阚亍鋆号了号申屠犇的脉象,笑道:“太好了,毒已经清了。”然后又看了看万俟垚,说道:“体力如此虚弱,待我调一副药来。”说着,走出门去,此时,澹台卫带着人从外进来,阚亍鋆见了,说道:“澹台帮主,有失远迎,失礼失礼。”澹台卫回道:“二当家的,今日前来,多有冒犯,只因听说万俟垚在此,所以,特来要人。”阚亍鋆笑道:“万俟垚怎会在此,帮主得到的情况不实啊!请回,如果我有万俟垚的消息,定会报知帮主。”澹台卫怒道:“二当家的,我知道万俟垚就在屋内,你这样包庇他,是想和我作对吗?实话告诉你,我不想与你为敌,但谁也不能阻止我为自己的儿子报仇。”说着,就要硬闯,在屋内的昝秝昏昏沉沉的听到些许谈话声,误以为是自己的哥哥昝喆派人来杀申屠犇的,于是走出门来,说道:“你们不是要杀他吗?想要进此门,需先杀了我。”澹台卫大怒:“那我就杀了你。”一掌打向昝秝,昝秝整个身体飞进屋内,口吐鲜血,阚亍鋆怒道:“澹台帮主,难道真不给我面子?”说着,怒视着澹台卫,澹台卫笑道:“怎么可能不给二当家的面子,我来这里什么都不要,也不想得罪二当家的,不过,二当家的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只想把他带走。”阚亍鋆说道:“那你试试看。”说罢,摆出要打架的姿势,此时的昝秝早已站了起来,拔出宝剑,刺向澹台卫,澹台卫大怒,一脚踹向昝秝,昝秝倒在地上,澹台卫拔出龙头剑,就要来杀昝秝,此时,从远处飞来一物,将澹台卫的手臂划伤,龙头剑也随即从澹台卫手中掉落,澹台卫抬头看时,竟是一片树叶将自己划伤,这时,只见一人站在大门口,澹台卫一眼认出:“此人正是杀人魔头殳亼。”殳亼说道:“澹台帮主,请你离开这儿,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澹台卫说道:“我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与你无关,请不要多管闲事。”殳亼说道:“我当年立下誓言,凡是阚家有难,我殳亼必鼎力相助。与阚家共存亡。”澹台卫笑道:“我不是与阚家为敌,我要杀的是万俟垚。这跟你无关。请不要多管。”殳亼说道:“你伤了这位姑娘,我要你向她赔礼道歉。”澹台卫看了看殳亼说道:“我若不道歉你能奈我何?”殳亼笑道:“你可以试试看。刚才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澹台卫说道:“殳亼,我知道你的手段,今天要我给一个小姑娘道歉,让我面子往哪搁?”殳亼说道:“面子再怎么重要,也没有性命重要。”澹台卫望着殳亼,只见殳亼怒视着澹台卫,二人对视着,殳亼心中大怒,忖道:“不给你厉害瞧瞧,岂不是让你太嚣张了。”然后从门口拔出宝剑,眨眼之间,来到澹台卫面前,楠木剑早已架在澹台卫的脖子上,而后,院子里澹台卫的人全部倒下,那些人全被殳亼所杀,殳亼说道:“如果你不道歉,你认为你的脑袋还能在脖子上待多久?”澹台卫敢怒不敢言,对着昝秝说道:“姑娘,多有得罪,请见谅。”殳亼听后,收了剑,说道:“你可以走了。”澹台卫尽管不服,但又有什么办法?只能愤怒的离开。然后,殳亼走到昝秝身旁,将她抱到屋内另一张床上,阚亍鋆连忙过来,说道:“殳大侠,让我给她看看伤势。”阚亍鋆号了号脉,说道:“殳大侠,这姑娘为救申屠犇,已经失去太多功力,刚才又被澹台帮主打伤,还请大侠护住她的心脉,免得走火入魔。我想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吧!”殳亼说道:“二当家的,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快去看看你外甥吧!小秝交给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