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润豪万没想到,狗子停在了于松华自己面前,仰着头对叫个不停。
“老人家。”董润豪拍了拍两位老人,当下在他们后背拍打穴位,才将他们唤醒。
此时的于松华精神不足,身体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出来,相比较老太太要比他好的多。
“我家老头子怎么了这是?”老太太急忙问道。
“吓着了。”董润豪看着老太太,“刚才你们都看见什么了?”
老太太指了指电视旁摆放着的一面镜子,这是家具摆设,并没有什么奇怪。奇怪的是,刚才镜子刚好照着于松华,镜子里面和真实的他完全不一样,正是那九月。
只是九月不在是他认识的那个女孩儿模样,她瞳孔发红,似人似兽,呲着野兽一样的牙齿,因此两个人看到这般景象才晕厥。
董润豪仔细想了想,方才他也注意过这面镜子,以他的视角来看里面并没有异样。
“老头子,老头子!”老太太急得不行,拿起手机准备呼叫救护车。
“不用。”董润豪拦了下来,“我能给他救过来。”
老太太已经哭出声,“那你快救他呀。”
当下,董润豪又在老爷子后背上拍打穴位,熟络静脉。正巧老两口家里收藏了不少中药,董润豪选其五味药材,亲自熬出汤药,趁热给于松华灌了下去,没多久于松华脸色悄悄红润,身体不在颤抖。
“哎呀!”老太太大喜,“小伙子,你真厉害!我家老头子到底怎么样了?”
董润豪说道,“恐惧攻心,这人老了,身体肯定是不如以前。不过还好,医治及时,也幸亏你这里药材充足。”
老太太情绪稍微放松下来,“谢谢,太谢谢了。小伙子呀,我一定给你多加钱的。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董润豪道,“我也不知道。”
“估计都是骗子,到了真事上都吓跑了,没想到最有本事的是你。小伙子,我儿子打算把我孙子接走,你能不能住在他屋子里,就怕那个女鬼还会再来。”
“没问题。”
第二天一早,有人敲门,老太太打开门。竟然是宋云东带人赶来,原来安维也掌握了于松华这条线索,今天特来调查。老太太也只能接受调查。
“好大的中药味儿。”宋云东闻着味道来到厨房,看到董润豪还在给老爷子熬药,“怎么又是你,看来,我和你说的话,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不敢不敢。”董润豪嘿嘿笑道。
宋云东吼道,“不敢什么不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郑浩和贾德贵妻子,和这家老爷子一样,都是请你来抓鬼的吧。”
“这位老爷子和他们不一样。”董润豪一边煎药一边扇风,“我把他的命从女鬼手里抢出来了。”
“救人?”宋云东看着他,“发生了什么?”
“这我证明,这位小哥确实很有本事。”老太太一五一十的说出实情。
听完之后,宋云东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安维都感觉自己的认知被颠覆。
宋云东来到董润豪面前,掏出手铐就拷住了他的双手,“从现在开始,你需要被拘留。”
“为什么呀!”董润豪气道。
老太太也赶忙说道,“安维官们,你们这是……怎么把好人抓了!”
“老太太,我现在给你叫救护车,咱们把老爷子送医院好不好?”宋云东突然问道。
“这是为什么?”老太太不满,“这小伙子给我家老头子调养的蛮不错的。”
宋云东笑笑,“现在,你们宁可相信这些江湖术士,也不愿意相信我们安维。有他们的存在,我们安维都无法第一时间获得线索,这案子还怎么破呀。”
老太太哀求道,“安维官呀,这年头和以前不一样,找上我们的又不是坏蛋,是怪物呀!你把他带走了我们怎么办!”
宋云东很有耐心的点点头,“我知道,大妈你听我说,这个世界在怎么改变,科学的力量也总会破解的。我会派人24小时派人保护你们二老的安全,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安维官。”董润豪突然开口,“你对正宗玄学太不了解,你所说的科学也不过是玄学的一部分。”
“闭嘴。”宋云东打断他,直接命令属下带走。
董润豪被押送到了安维车上,宋云东安顿好了老两口之后,来到副驾驶,让下属开往安维局。
董润豪心里有个疑问,忍不住问道,“于松华是当年肇事逃逸者,这么多年了你们安维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知道了?”
宋云东看也不看的说道,“这你不用管。”
开车的安维官叹了口气,“宋队,咱们线索又断了,你说那个神秘短信还会不会再发来什么新的内容?”
“神秘短信?”董润豪追问道。
“没让你说话,闭嘴!”宋云东再次强调。
董润豪没好气的看着车窗外,但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安维的谈话。
如今,随着女鬼传说越闹越大,墨都安维开始加班加点,从别处调集人手。虽然现在地球四处战火纷飞,异事频频出现,但还没脱离法制社会,有人试图以鬼神邪说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安全,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
多年以前,天照山山神之谜就从未解开,相关一些部门多年调查一无所获,这次女鬼事件发生后,最值得称奇的就是九月那张脸再度出现在人们面前。
这时候,局长连一飞突然做出决定,他打算派这位刑安大队长宋云东去天照山看看,这传闻存在山鬼山神的地方,也是传闻九月化为厉鬼的起源之地。
但是,天照山一直是个诡异至极之处,多年来进山考察的飞机和车辆都会神秘消失,这状况有点像百慕大三角。可是如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找到的线索也都找了,情况随着时间流逝而日渐严峻,安维一直被凶手牵着鼻子走,至今都没有一点线索。
宋云东特意整理过有关情报,当下还对属下念叨起来。天照山是一个传闻闹山鬼的地方,对那里村民来说,闹山鬼绝对不是什么儿戏,他们的生活一直被深深影响。
据说山间有神灵显明保佑当地人,这个神明被称之为山神,传闻只有他可以镇住鬼怪,村民对山神相当崇祀、敬畏,还要时时祭祀,山区的山道旁、林深处、绝壁下,常建有用石头搭架在一起的“山神庙”,并将随身携带的饭菜、钱财放在庙的四周,算是祭拜和祈求山神,保佑家人和家畜不要遇到鬼怪。
董润豪突然朗声说道,“山鬼……仿人声而迷惑人也,体长三尺,头大面长,眼小而凹,鼻子深红,两颊蓝紫有深皱纹,皮肤发白,性子凶猛,状极丑恶。传说以其为山精、山怪和山鬼,近来处处有之,能入家中做乱,致人成疾,放火窃物,大为家害。法术不能驱,医药不能治。”
宋云东透过后视镜,“你见过?”
董润豪道,“从我家里一本古书上看来的,这种怪类毛毛雨,还不算什么呢。”
宋云东哼了一声,“吹牛呢吧。”
董润豪说道,“宋安官,那些消失在天照山的人,可能只是没有用对方法,不如我们一起去,有我的帮助,或许会不一样呢,我可是专业的。”
连宋云东自己也没想到,他突然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去那里九死一生,有去无回,你还敢去?”
一个敢问,一个敢说。董润豪嘿嘿笑道,“不瞒您说,这世界哪里奇怪,我就偏爱去哪里。而且我就敢说,有我在,绝对回得来。”
宋云东通过后视镜,和董润豪对视片刻后不在言语,直到车子听到安维局门口,宋云东对司机交代,“先别拘留他,在这里等我。”
宋云东下车,走进安维的办公楼。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司机接了个电话,这才把董润豪带进去,不过却是直接领往局长办公室。
宋云东对着一个身着制服的微胖中年人说道,“这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个年轻人,他确实有点本事,不像江湖骗子。”
局长打量着董润豪,走过去伸出手,“你好,我叫连一飞。是墨都市安维局局长,也是女鬼重案组的组长。”
“你好局长。”董润豪看了看宋云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连一飞笑道,“我们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天照山调查,刚刚宋队长向我说起了你,他说你本领不小,还提议把你也带去。”
董润豪笑道,“好呀!宋安官,你终于不觉得我是骗子啦。”
宋云东面无表情,“看你的呆样儿,不像骗子。”
连一飞说道,“根据县城治安人员所提供的可靠消息,天照山发生一件大事,也是咱们专案组上山了解情况的最好时机。”
据传山下的一户村庄名叫九家村,其中一位村民拜了山神为师,名字叫九难,都说他学会一身本领,村里发生死人时,就会请他来看看风水。”
记得有一年,村子里一户姓林的人家有位猎户,生性胆大不惧鬼神,有一天他在家中莫名死亡,愣是让这位九难看出了端倪。
九难从死者家不远处翻到一条吊死在树杈上的黄鼠狼,说这是猎户上山打猎射伤了成精的黄大仙,这种东西修炼到了一定时候,有种本领叫以命换命,就是用自己的死换上别人一条命。
自此之后,九家村的山民当九难半个神仙般的供养,有想和山神说的话都会通过他来传达,有时九难也会特意来传达山神的旨意。
近年来天照山还算太平,九难就代表山神发话,要求村民向山神祭奉更多的钱财、粮食、香火、畜牧。可是村民还要生活,一时拿不出来而一拖再拖。九难说山神非常生气,并要和他们直接对话。”
为了防止行动上有什么意外,连一飞还调来特安队队长陈亮及四名队员加入重案组,协助宋云东侦查工作。
此次进山的车辆是两辆吉普车,人员一共七名,不算董润豪的话,就剩下以刑安队长为首的四名刑安,还有以特安队长陈亮为首的两名特安。
董润豪跟着宋云东和陈亮在同一车内,在路上他就忍不住问道,“宋安官,现在咱们之间有信任了吗?”
宋云东言简意赅的回应道,“你人还行。”
董润豪笑了笑,“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神秘短信是怎么回事?”
宋云东说道,“今天早上,我们局里的网安人员收到一封邮件,里面内容就是举报于松华当年肇事逃逸,并且让我们去给他收尸。网安同志们进行网络追踪,发现是盗取的IP,最重要的是这封邮件应该就是凶手对我们的挑衅。”
董润豪明白了什么,“你是说……”
宋云东道,“邮箱账号是二十多年前申请的,使用人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