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爷人虽然昏睡着,但是本命星零元还在运转着,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亲口......这一位,今年贵庚啊?”
“我想想看啊......我记得我出生那一年,第七行政区还没有发起公投,还只是中央星域南盟边上的一个独立自治领。”嗓音突然放缓的节奏听上去竟然是认真的回想了一番。
“可是,仅仅凭着那两行隶书,并不能证明那一座衣冠冢是华神医后人所立吧?”鹰爷将信将疑。
“墓中当然不止碑石,另外还有绢纸、木牍等物,甚至一枚完整的虎头兵符!你知道么?《清明上河图》是百佑人十大传世名画之一,是一件画在丝绸上的国宝级文物,可是你是否知道十幅传世名画中一半以上都是画在绢本之上的。蔡伦早已经发明了纸,为什么后世的名画还是画在丝绸上?第一,古代的纸质量达不到要求,而绢帛透、韧、薄是最细腻的书画材料;第二,早期纸大小也达不到要求,而绢帛可以织宽织长,也容易拼接。最后还有一点,较于普通的纸,丝绸更易保存,甚至千年不坏。”苍老声音似乎被鹰爷的置疑刺激到了,语速加快了许多,继续说道:“绢纸之上没有任何画作,只是大小共计七个印章,加上那一枚虎头兵符。经反复查证,其所代表的,几乎将那一位权倾天下的大人物麾下数个势力集团的首脑人物牵扯了过半数进来。而那木牍之上则是一个自称是华氏后人不肖子的简单记载,说明了当初其先父如何由人顶替,从大狱之中解救出来,隐姓埋名,娶妻生子,潜修神农之术,最后羽化飞仙,这才不得已立下衣冠冢以为祭拜上香之所。那自称是不肖子之人落款时的年号,已经是‘泰始元年’,那是西晋的第一个年号第一年。”
“我那老友甚至断言,那一位神医宅心仁厚,悬壶济世,自然是遗泽处处,也是后来得救之根本。而经过那一次牢狱之灾,险遭杀身之祸,神医极有可能因此而性情大变。唔,后面还有一些更离谱的言论,说是那神医由明转暗,投入最有可能取代那一位大人物的敌方势力阵营当中,以奇毒将那一位南征北战、东讨西伐的大人物给暗杀了,这才算是报了一箭之仇。呵呵,这种论调有点路西法堕落的意思。但是,神农之术可以救人,同样可以杀人,那一位神医估计是做为祖训传了下来。在留五更的生死薄之上的首页,便是这么一句话。”
鹰爷勉力撑起身子,抬头看向吉船长面前的空气,满脸的震惊,喃喃道:“你见过生死薄?是那一本‘生死薄’么?这一位.......难道是鬼王本尊?!”
“我不是,他是。”苍老的声音说了一句,腔调之中透露出一丝戏谑的意味。
“你?鬼王?!”鹰爷下意识的只摇头,喃喃道:“不可能!鬼王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如果敬奉只留下衣冠冢的那一位为初代鬼王的话,留五更为二代,到我这里应该算是第五代了。”吉船长揉了揉自已的鼻尖,哭笑不得的说了一句。
“我特么的怕是疯了,居然想过来偷鬼王的东西.......”鹰爷欲哭无泪。
“嗯哼!”吉船长轻咳一声,问道:“你一点都不怀疑我们所说的话么?我们说自己是鬼王,你也就信了?”
“那你希望他怎么说呢?”苍老嗓音接过话头,说道:“这一位小鹰现在是阶下囚,恐怕我们说月亮是方的,他也不会反对的。”
鹰爷脸上现出一丝尴尬的神色来,不知道是因为以他的年纪居然被人称作是“小鹰”,还是被说中了“月亮是方的”的小心思。
“五禽门曾经出过一位强者,据说是从一座神族方尖遗迹之中得到了五禽戏功法的‘原版’。神族权杖版本的‘五禽戏’,其功法的重点其实并不是在于‘五’字,而在于‘五禽’。这又是何解呢?”苍老的嗓音自问自答,继续说道:“五禽戏的功法,并不是五种分支,而是对应五处生物魔纹的淬炼。只有当五处生物魔纹全都修炼完成了,才算是功成。”
“只可惜那一位强者在一次屠龙行动之中意外陨落,门下五名弟子当时各执功法其中一册分卷,都想坐上门主之位,又相互并不服气,最后自然而然的就形同分家了。时间久了,五禽门也就渐渐的成了一个二流的门派。”
“据说,五禽功法大成的话,其威力不下于钦丕魔兽的虎爪!”
听到这里,鹰爷即将再次陷入了虚弱期的发作之中,身子一软,倾倒在甲板上,双眼无神,口中喃喃道:“可惜我这一辈子怕是见识不到它的威力了。”
“五禽门那一位强者屠龙时所挑战的正是一只钦丕魔兽,但是据说强者所图谋的其实是一颗蛋。”苍老嗓音又说道:“我们这里正好有一只钦丕雏鸟,刚刚开始长正羽而已。说不定你也可以从雏鸟的成长过程当中悟道,呵呵,一如五禽门的那一位强者。”
鹰爷勉力睁开眼睛来,但是虚弱的期发作铺天盖地而来,面部肌肉微微抽搐着,只能是以一种非常诡异的表情问道:“你们想干嘛?”
“我们想让你变成‘鬼’。”吉船长说道:“我们只需要你替我们办一件事,这一件事必定是你力所能及的。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需要你做的是什么事情。而作为代价,小钦丕在灰色星域的所有日子都将交给你来看管,直到小家伙成年。这个‘未成年’期,前后大约还有前后大约有一甲子的时间,现在还剩差不多五十年。来,小屁屁,出来亮个相!”
吉船长话音刚落,鹰爷面前的空间像是帐篷的拉链一般被自上面下的拉开,一只半身还是绒毛的小钦丕从裂缝之中挤出来,看了吉船长一眼,然后翻了一个诡异的白眼,这才又看了鹰爷一眼,啾啾的叫了两声。
“诶!注意一下礼貌!”吉船长直接伸手在小钦丕的头顶拍了一下,略作惩戒。
小钦丕一甩头,直接又钻回了裂缝之中,那裂缝便像是帐篷一般又被拉上了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