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了的啊......当年甘道夫让我照料那一株卡巴拉,前后大约也只是十年左右的时间。后来,他就去了奎盟当了神庙祭司,再后来,两三年的时间而已,他就弄了一艘卡巴拉战舰出来了。”吉舰长若有所思,说道:“我在想,涅症如果真的就是神战时期所谓的‘神选之民’的话,涅症的作用未免太过于有限,毕竟将涅症转化成明者甚至是双语者的代价极为昂贵!即便是神族也无法制造出哪怕一支明者军团。那么,涅症对于神族的作用到底体现在哪里?”
“我记得在星网上看过一则母星时代的旧闻,说的是关于制弓的。百佑古人所说,夏制筋,春取角,冬伐木,秋合之。有一位生活在都市之中的匠人,通过280多道工序,花了3年周期,这才制出一把良弓。”吉舰长指了指自己前臂上的树藤护臂,继续说道:“锁阳精来自于湮灭云境之地,离开灵界之后一分为二,绿丝的蔓藤可以用于将人类当作宿主并将其转化为明者,而茶树盆栽一般的那部分则是专门用于卡巴拉战舰之上的。”
“但是,那并不是即插即用型的。”伊登听了暗自点头,接过话头说道:“就像驯弓一样,除了要花时间、耐心、工序,还要提供足够的......‘养分’。比如说,用涅症患者发作时的脑波作为能量养分......而涅症患者那种波段的脑波,取决于脑核的生物魔纹,实属极为罕见,绝大部分的其他种族并无法提供这种‘养分’......因此才冠以‘神选’之名。神选之民,与神族,其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就是一种进化过程之中的变异!”
“不过,叫黑无常带着茶树盆栽过来,只是希望能够提供一个破解的思路。老戴是在灵界完成与锁阳精的融合的,因此只能感应到‘一’,更接近一位天狩,看来是无法操控潮汐战舰的了。”吉船长说完,正好看到黑无常端着那一株茶树盆栽从通道的另一头走了过来,便招呼了一声,三人进了船坞,来到“霸下”潮汐战舰边上。
“这一株,唔,应该算是半株卡巴拉,自从被白无常从奎盟带了回来,就一直在涅症学院里养着。”黑无常说道:“看来激活卡巴拉战舰与卡巴拉盆栽的尺寸大小,并没有直接的关联。我猜,激活卡巴拉战舰,只需要这一株盆栽的其中一部分而已,唔,或许就相当于是一把钥匙的作用,估计是与精灵文明最为核心的传承有关。”
“你的意思是......一整株的卡巴拉盆栽是一把,唔,万能钥匙?”吉船长将信将疑道:“而卡巴拉战舰的操控核心,唔,就像是一个钥匙孔?”
不等黑无常回答,吉船长又马上修正了自己的说法,说道:“钥匙孔或许还不够准确。应该是插入钥匙后起定位和开启之作用的零部件......那应该就是锁心了吧?这么一株卡巴拉比作钥匙的话,卡巴拉战舰的操控核心应该就是锁心.......那么,这个锁心会在哪里呢?”
吉船长接过黑无常递过来的“茶树盆栽”,登上了“霸下”潮汐战舰,四下漫无目的的走着。那些早已经登舰的核力者们对此熟视无睹,显然是知道自家这一位独思时的习惯。
身处于“霸下”潮汐战舰之中,其上半部盖着葡萄架子一般的枯枝;战舰的下半部近似于一个金元宝轮廓,360度阶梯教室的布局,每一层的环形甲板之面积大约相仿,共有四层。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布局,形成了一个漏斗状的天井,漏斗壁是那些干枯的树枝交错成的“绳梯”,漏斗的底部则是一块门板大小的石碑,石碑之上则是一些歪七扭八的奇特字符。
“从人类各国各领与神族潮汐战舰交战的记录来看,潮汐战舰从舰长到水手、炮手,虽然真的有三头六臂,但运用魔纹都还是在核力者的范畴之内,因此从理论上来说我们应该可以复制出潮汐战舰来的!当然了,要先从懂得如何操控潮汐战舰开始。”吉船长踱着步子,喃喃自语道:“而这些环形甲板之上相间着的小型魔纹阵以及魔纹炮塔,应该就是水手、炮手等等船员的作战位置了。”
“这些枯枝应该就是卡巴拉的一部分,至少曾经是。”吉船长蹙眉道:“毕竟当初是我全程在照料甘道夫的那一株卡巴拉。独一无二的淡淡的种子的清香;将每一截树枝的横切,可以看到横截面之上那些近似于年轮的纹理,由内至外,一圈一圈扩散出去;而再从这一截树枝的剖切面来细察,则可以得到一个圆柱体套着另一个圆柱体的生物魔纹,这些生物魔纹大约如同棉絮一般细腻,整体呈乳白色泽。根据记载,以及当今主流的观点,卡巴拉树身、树枝、根系的这种独特的生物魔纹,与奎金的圆柱状标准魔纹,是相同的原理,同为魔纹文明的根基。”
“当然了,完全可以想像,卡巴拉的‘年轮’每增长一岁,其生物魔纹的所增加的繁复程度几乎就是成几何级数的翻倍,其种种神奇之处才逐渐显现出来......或许这才是卡巴拉被翻译成‘生命之树’的原因吧。”
“奎金对于九元或元基的惰性,是其用于制作附魔品的根基。九元或元基在奎金魔纹轨道之中将拥有保持进入奎金时初始状态的‘惯性’。”
“其实硬要说卡巴拉是一株盆栽,还不如说它是一棵......种子,只是与人类印象之中的种子不太一样而已。”
“种子要发芽,需要泥土、水分以及其它七七八八的营养元素......可是,这里只有一块石碑......嗯?石碑?”
吉船长端着那半株的卡巴拉走到那一块门板大小的石碑面前,在那些歪七扭八的碑文上细细察看起来。
百佑先圣仓颉革除当时结绳记事之陋,观察星宿的运动趋势、鸟兽的足迹,依照其形象首创文字,形立谓之文,声具谓之字;又比如说“铭”,是在器物、碑碣等上面记述事实、功德等的文字,大多铸成或刻成;或者说“序”,开头的,是在正式内容之前的。
文、字、铭、序......眼前的碑文却都不是其中范畴。虽然神族选择退回神界之后人类族群发展出了自己的文明,当中有过多种尝试,通过多种文字、符咒又或者是其他方式来传承、解读魔纹文明......但应该也不包括这种碑文。
这种碑文甚至也不是属于符咒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