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族铠化的光亮附近,可以见到微尘显现,狂躁的攻击着铠化的能量体;很多神族船员甚至还没有踏上领主府前的广场就已经被吞没在这一场无形的暴雪当中!
这就是一种添油战术,非常简单直白,只看到底是油先耗完,还是炭火先熄灭!
微尘风暴最为狂躁的“眼壁”,随着神族的推进,自然而然的向着老胡等三人推进。
此时,吉军座已经停下了脚步,与源义仓、吉小吉隔着数米的距离。
吉军座与源义仓两人的感应力已经尽数激活,就像对峙当中的蜜獾与眼镜蛇,极静当中蕴含着雷电!两人感应力范围成了名符其实的“台风眼”,微尘显形,从四周呼啸席卷而过,而无法越雷池半步!
源义仓开口道:“其实,我没有破解静室的魔纹阵,只不过是对着里面说了一句:军座重伤,想见你最后一面。然后,静室就从里面打开了。天地之城长老在静室内设计的魔纹阵再如何高深,甚至应你的要求而首创出了平民化的私密会晤应用模式,却也算不准人心啊!”
吉军座略显意外,看了一眼吉小吉,后者赌气似的转过头去看着别处,究竟是在生谁的闷气,却也不好说。
“将军坞那边一团糟,我安排了人在收拾残局。我想你以后应该也没有时间去打理将军坞了吧?”吉军座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一艘朱雀潮汐战舰搁浅了,全体船员死得只剩下一位舰长了。”
吉军座几句话当中透露了不少信息,同时却也缺少了几条关键信息。内城现在是什么情况?朱雀潮汐战舰没有按时到达领主府汇合准备撤离,真的只是因为“搁浅”么?藏兵洞里的那些心刃武士既然选择了战斗,应该就是神族潮汐战舰真的有所异动。神族只剩下光杆司令的话,武士最后取胜了吧?可是,为什么没有及时汇报?
吉军座与源义仓两人唇枪舌剑交锋了一个回合,暂时算是半斤八两。吉军座投鼠忌器,源义仓稳坐钓鱼台。
啪嗒啪嗒!
光着脚走在石板地上特有的声响,从领主府大门内影壁两边传了出来。
先是看着两顶高过影壁的头盔晃晃悠悠的移动着,然后才是两个穿着全套奎甲的赤足从内影壁两侧绕了过来。两个赤足的面甲都没有扣下来,可以轻易的认出其中一个正是白无常,另一个则是吉军座称之为大婶的赤足阿鲁阿卓。
这两位赤足现在所穿戴着的奎甲已经是第三代了,与战神那些追随者的五行魔纹奎甲已经没有差异,正是与奎刀配套的原装货。战神与追随者们就凭借着这套装备在战神殿抵抗住了一波又一波的兽潮,甚至在战神殿下方形成了几乎是无边无际的万骨枯冢。
“颉哥,我太熟悉你了。你拿那种破借口就想支开我?嘿!现在出场,时间刚刚好!啊哟!”白无常冲着吉军座挤眉弄眼,然后被阿鲁阿卓用棒球棍一般的雪茄在他后脑敲了一记。
“你臭小子怎么不说我是在哪里截下你来的?再晚半步你就回到战神殿了!”阿鲁阿卓笑骂了一句,回过头来吸了一大口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对着源义仓说道:“爷爷说爸爸死了,我倒是真希望你已经死了!你刚才如果不是运用了祭司的巫术寻找生门,我们还真不敢百分百确定那就是你!”
源义仓无可无不可的摇头不语,伸手取下了自已的面甲,然后随手一抹,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揭了下来,露出本来面目;那一把奎刀自然也顺手从太刀的刀把上取了下来,拿在手上。一旁的吉小吉虽然脱离了束缚,但是神志显然有些呆滞,完全可以说是呆若木鸡。
此时的源义仓当然不再是那个偶尔会揭开面甲让外人看一看“真容”的大将军,而是典型的那种好像“穿”了一身刺青的奎人模样,脸颊上也有多处刺青,只是并无着甲,反而是不伦不类的穿了一件祭司的法袍。如果再将源义仓与不远处的阿鲁阿卓比对一下,便会发现两人的五官轮廓确实有六七分相似。
如果参照奎人武士大统领多吉的身高和巨灵神一般的体型,以及奎人武士身高基本与实力相当的这一个众所周知的标准,赤足阿鲁阿卓大约是女相扑手,白无常是正常的男性,而此时源义仓.......反而不过是相当于少年的体型而已。当然了,即便如此,源义仓揭开“海市蜃楼”魔纹面具之后的真实体型,也有近三米的高度!
吉军座对源义仓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难怪你总是喜欢盘膝而坐,恐怕是因为你相对普通人实在太高了吧?”
“太高啊?哦,这样啊.......”源义仓一边说着,一边活动活动筋骨,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就在旁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注视之下,缩小到了一个职业篮球联赛中锋的高度!
这并不是什么缩骨功!奎人越高越壮从武士的到赤足,精通各种实战技巧,相当于是核力者当中的太阳者分支,是一段“上坡路”;而当奎人晋级为祭司之后,则是走的一段“下坡路”,体型开始变小,主要精力在于研修巫术,并能够在神庙内呼应战神殿,从而组成星团大阵级别的协阵,这就相当于是核力者当中的“太阴者”的分支了!
要知道,这并不是说祭司由此丧失了近战能力。恰恰相反,祭司对魔纹的理解、运用反而都比赤足要更加深刻了,只是平时没有机会出战而已。
“你,晋级祭司了?怎么可能?!你甚至不需要战神的神赐么?”阿鲁阿卓看到的事实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源义仓仰天大笑,朗声道:“赤足也好,大将军也好,甚至祭司也罢,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职业而已。我,就是我,我,就是登巴!没有谁是我的神,我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