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朝她抿嘴一笑:“兰儿,以前晗姐姐不是跟你说过,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就算是长辈也有犯错的时候,我们有理就不用怕她们”
用完晚膳,我们都各自准备回闺阁。躺在床榻上,脑子就一片空白,还是自家的床睡得舒适,这时肚子又开始折磨我了,我努力握着双拳止痛着,虽是沈苡尘可这身体却是上官芷晗的,也许她时刻在提醒着我为她讨回公道。
第二天起来,洗漱好一切。兰儿匆匆跑来,抹了抹额头的汗上前请安,然后对我躬身道:“晗姐姐,今天是老爷回府的日子。”
纯儿和上官显罗素素和上官浅絮早早的已到府外等候着上官扬,我刚到门口正游目四顾,突然对上罗素素的视线,今天她明显浓妆艳抹了一番,她恨恨地盯着我,我立即冲她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心想,气死你,就喜欢看她干我干不掉的模样!她越发恨恨地瞪过来,突然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抿抿嘴角,朝我温柔一笑,我立即感觉全是一股凉意,打个哆嗦。
“老爷,辛苦了,可叫素素好生想念。“
原来是上官扬和他的佐领在我身后,怪不得这变化的快。心叹道,果然还是笑面虎最可怕。
“夫人不辛苦,后天就是庆祝太上皇的寿诞了“
上官扬骑下马来,他便淡淡地笑一笑,手背向外随便地挥了挥,道:“林魏,这里没你的事儿了,早些回去。”
林魏便转过身,铨着马朝着上官府的大门走去。他的目光就那么随意地一扫,我与他对视了几秒,我敢确定他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上官扬看了看我们几个,罗素素解了上官扬的披衣,拿着披衣跟在上官扬的旁边,我们这些子女就跟在他的身后。
“素素,本王不在家这几日,府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罗素素笑着点头,上官扬这才放下心来,心想有如此贤惠的素素,看来平时没少疼她。谁知才点头,罗素素就蹙眉:“府中大大小小,素素照顾得尽心。只是府外名望....“
“府外?“
罗素素那一句话才落,上官扬便着急起来,他最看重上官家的名誉,他愤怒道:“素素,快如实说来,究竟怎么回事?”
罗素素看了看身后的我,一副痛心疾首,叹气道:“芷晗上次溺水事件,长安的人都拿这件事说笑呢”刚说完,上官浅絮就走到罗素素面前,柔声细语:“母亲。幸好是我和三皇子救下了姐姐.名誉算什么呢?算长安和皇宫的人都在拿这件事取笑,能比得了姐姐的性命吗?“
上官浅絮看似在帮我,实则在扇风点火。上官扬一听到皇宫也在议论纷纷,就算我没看上官扬,也能料想此刻上官扬的脸色定是难看极了。他便转身恨恨地看我一眼,大声地斥道:“絮儿,身为上官府的大小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说,还让上官府的颜面扫地!如此不孝。“上官扬越说越生气,竟扬起手想扇我,上官显见状瞬间就握住了上官扬的手:“父亲!耳听为虚,显儿相信这次溺水肯定是有其他原因”
我直接上前一步,目光雪亮,不卑不亢的说道:“如果父亲认为一定要用暴力解决,那跟土匪有和区别呢,我们是堂堂的上官府,上官府的名誉有比女儿的性命更重要吗?身为父亲不关心女儿的身体,一上来就指责芷晗?这样对吗?”
上官扬一征,只定定地看着我,他明显感觉到面前的上官芷晗不像以前那样逆来顺受,而是无畏无惧,他语气瞬间就轻了不少:“女儿!还说是我上官扬的女儿!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浅絮妹妹,纯儿妹妹可像你这般,身为上官府的大小姐,这你该做的吗?”
我扬眉,不依不饶道:“父亲!是不是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身体是自己的,女儿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如果女儿一心寻死,为何要在那么多下人丫鬟面前溺水呢!女儿是什么样的人,父亲也是知道的,女儿也跟父亲一样最看重上官府的名誉。”
“芷晗。你的意思是嫡母的错了?”
“父亲,嫡母是看到芷晗一心寻死了吗?父亲,三皇子也救过芷晗,您问问他,芷晗是不是一心寻死?”
上官扬听着我说的话,脸都涨红了,他望了望我,先是一征,接着低声道:“寿诞,父亲亲自问问三皇子,如若所属当实,定不轻饶。“
我看着上官扬,两人的目光一接,我从容道:“如若芷晗所说有假,父亲惩罚便是。如若芷晗没错,父亲请向芷晗道歉。“
我说完,他们都征征的看着我。祖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显然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好!祖母向你父亲应着,如若是芷晗有错,祖母也定不轻饶。“
祖母开口说话,上官扬也不在说些什么,低着头道:“扬儿一切听从母亲安排“
“芷晗,祖母正好想去花园散心,陪祖母走走.”
祖母这般说着,故意支开我。我点了点头,心想,这祖母看来还是明理之人,拉开当同盟不错。
一花一木,花月春风。
我扶着祖母,我们走着。祖母停下来看着面前的梅花,漫不经心道:“芷晗!这次回来大有不同了。”
“回祖母。一只站在树上的鸟儿,从来不会害怕树枝断裂,因为它相信的不是树枝,而是它自己的翅膀。”
“嗯。芷晗。祖母喜欢这样的你,夜晚初在你七岁是感染重病,知忆也因纯儿难产。所有人都传上官扬克妻,故上官扬自此从为纳妾,现唯有罗素素妾转正。”
祖母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她大概的意思我懂了,我略一点头,礼貌道:“祖母,所有人不代表芷晗,芷晗也不能代替所有人。”
“芷晗。只有你自己不倒,别人可以把你按到在地上,却不能阻止你满面灰尘,遍地伤痕地站起来。”
我知道祖母说的意思,她们俩的死定不是巧合,一切都是一场阴谋,让我找回真相找来,还她们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