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悄悄察觉到异状后,立马拉起还在兴高采烈,还想试婚纱的高小寇就往外跑。
可是高小寇正拿着笨重的婚纱,一不小心就被婚纱绊倒了,脚还被婚纱的布料缠上了,她抬起头,有些疑惑的对慕悄悄说道:“悄悄,这是怎么啦?什么被算计了?谁算计的呀?”
慕悄悄语气急促的回答道“小寇我闻到了麻醉药的味道,至于是谁还不太清楚,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先去保镖那里,你赶紧先起来。”
高小寇听闻连忙起身,她的嗅觉不如慕悄悄灵敏,但是她相信慕悄悄,于是赶忙跟着慕悄悄往前跑去,结果还没跑几步就受不了晕倒了。
慕悄悄急得满头大汗,暗骂了一声:“真是祸不单行,小寇,我只能这么办了。”
因为她怀有身孕,不能像以前那样抱着高小寇,只能委屈高小寇,拖着她的双手就往外面跑。
尽管如此,但是因为慕悄悄有着身孕,所以走起来有些艰难,在瓷砖上摇摇晃晃,好不容易到了试衣间外。
守在外面的保镖见状大惊,纷纷上前扶住慕悄悄和高小寇。
保镖心下就是一个咯噔,他焦急的询问道:“夫人,你们这,这是怎么了?高小姐她?”
慕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见是蒋墨寒为自己派的保镖,她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强撑着困意说了句:“快给墨寒打电话,试衣间里有……有麻醉药。”
话刚说完慕悄悄就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保镖们立即小心翼翼地把两个女生扶上了车,然后其中一个保镖给蒋墨寒打电话。
而此时的蒋墨寒正在和各位董事开会,忽然手机振动,他本想挂掉的,但蒋墨寒无意间瞥了一眼屏幕,见是自己派给慕悄悄的保镖,马上慌了神,立马就接听了电话:“怎么了?现在给我打电话是悄悄出事了吗?!”
“是的,老大,因为我们的疏忽,夫人她出事了。夫人和高小姐说试婚纱是大事,不让店内的人帮忙,我们也怕有人动手脚,想着我们站在门外,应该也不会有事,谁知道试衣间好像被人提前撒了麻醉药。”
还未听完,“啪嗒”一声,蒋墨寒的手机就掉在了地上。
董事们很诧异,问:“总裁,你没事吧?”
蒋墨寒平复下心情,弯腰捡起手机,淡淡的说道:“没事。”
蒋墨寒对着手机说道:“快把悄悄送到最好的医院!我马上过去。”
电话挂断后,蒋墨寒故作镇定说了一句:“暂停会议。”
蒋墨寒说完匆匆起身,推开会议室的门,快步向停车库走去,只留下一屋子诧异的董事们,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总裁。
董事A:“总裁要干嘛去啊?怎么这么着急?完全不像是他了。”
董事B打趣道:“不知道,我从来没看过总裁这么慌张啊,该不会是夫人想她了吧?”
公司的元老拍了一下桌子说:“既然蒋总说暂停会议,就都散了吧,别瞎议论了!”
众人连忙点头称是。
出了会议室的蒋墨寒都来不及去叫司机,自己坐在了超跑的驾驶座上,刚系好安全带就直接把油门踩到了底。
车‘呜’的一下就冲了出去,只能看见车后的烟尘还在空中飞舞。
蒋墨寒现在心里想的都是慕悄悄,闯了几个红灯都不管,但不巧的是市中心的路日常堵,看着前方排得长龙似的车队,蒋墨寒心里着急的不行,管不了什么,直接走特殊通道一路飞驰。
到了医院后,急忙奔向慕悄悄所在的病房。
慕悄悄现在已经检查完了,但由于麻醉药的药效还没过,所以正在昏迷中。
蒋墨寒看着她整个人窝在宽大的病服里,显得格外瘦小,躺在宽大的床上,看上去毫无生气,
蒋墨寒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眼睛猩红得可怕,立刻打电话给手下:“我给你一天时间,给我调查悄悄被人下药的这件事,如果一天时间过了,你还没调查到,就不用来见我了!”
“是!”
蒋墨寒挂了电话之后,顿时一改刚才的严肃神情,缓了缓神,爱惜地摸着慕悄悄的脸蛋,眼底的疼爱溢于言表。
这时一个头发发白的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那个医生看了看蒋墨寒,也不怕他,说道:
“你就是病人家属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的丈夫,知不知道病人怀孕了?还让病人接触这种麻醉药?这个麻醉药对普通人可能用处不大,就是睡一觉,但是对孕妇就不一样了,会对孕妇肚子里的孩子有害,严重的甚至流产,虽然吸入的少,不过因为药效很强,就算是不会流产以后孩子也可能会落下病根!”
蒋墨寒听了这番话,顿时从凳子上“噌”地站了起来,他不在乎医生说了什么,因为确实是他的疏忽,他当时就应该亲自陪她去……
现在告诉他一直心心念念,细心呵护的孩子,可能会落下病根?他那么渴望那个小生命的降临!
最后蒋墨寒还是不死心,一把揪住了医生沉声问道:“医生,你说的是真的?”
医生看他那么痛苦,不忍心再告诉他一次,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是的,不过也不用太悲观,出院之后好好调理说不定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呢?”
蒋墨寒知道医生是在安慰他,松开了他的领子,身体晃了晃,沉默了好久,脸色阴沉的可怕,好一会儿才和医生说道:“好的医生,我明白了,辛苦您了”
“不用谢,这本就是我作为一个医生应该做的,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可以按床头的那个响铃。”医生摆了摆手说道。
蒋墨寒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慕悄悄,一拳头砸向了旁边的墙,手上顿时渗出了红血丝,墙上的红印记也说明了他刚才的一拳打得有多重。
他发泄完了自己内心的气愤情绪,随后怕吵醒慕悄悄,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一边轻轻地摸着悄悄的肚子,一边自言自语说:“宝宝,是爸爸对不起你啊,没保护好你们,让你和妈妈受苦了。”
一想到背后的凶手,蒋墨寒一改刚才的态度,坐在椅子上握紧拳头,手上的血丝和凸出的血管一览无余。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眼底的狠厉尽出。
“连我蒋墨寒的人都敢碰,那么想必已经做好了生不如死的觉悟。既然有人这么上赶着找死,那我就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