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
启明用冰冷的语言拒绝了竹瘸子。
“可……”竹瘸子欲言又止，想了想，叹气道：“好吧。”
言毕，他也就不再纠缠，拄着竹竿转身慢吞吞地走了。
“哇，原来你这么厉害？”
众人现在脑海中都还是小刀会成员狼狈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去和启明搭话。
倒是王尔玉兴奋地挤出人群，大声叫道，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这位小哥真是厉害啊。”
“多亏了这个小哥呢，我早就看那些黑帮不爽了。”
“就是就是。”
“哎呀！蓝尾雀鱼的保质期很短的，快点去做成菜吧。”
不愧是资深吃货，危机一解除，王尔玉立刻想到了蓝尾雀鱼，拉着启明就往里走。
“继续吃，继续吃。”
热闹看完了，食客们继续专心享受起面前的美食。
“咦？鱼呢？”
王尔玉回到原先平安站的地方，一眼扫去，鱼呢？！顿时她如炸了毛的小母猫般叫道。
“瞎嚷嚷啥，鱼我已经拿进来做了。”
内厨的门帘被一只还沾着清水的粗糙大手撩起，探出一个方头大耳的脑袋，语气中虽然不客气，可脸上却是一直带着笑的。
“老爸，拜托了。”
王尔玉双手合十，微微弯腰拜了拜，显然对食物的烹饪者心怀敬畏感激。
“王大叔，你好，我叫启明。”
启明依旧是怀抱着喂，有礼貌地点头道。
“你们坐着等会儿，很快就好。”
王父名叫王福铭，对启明回以微笑，便收回身开始细细烹调起美味的食材。
食客们主动挤了挤，为启明和王尔玉空出了坐的位置。
闲等着也很无聊，王尔玉就拉着启明问这问那。
“启明，你的年纪看起来比我还小，怎么这么厉害？”
“启明启明，你的人偶为什么是木头的？合金不好吗？”
“启明启明启明，你是不是贵族啊？那你今年下半年会去金昊王室人偶学院报名吗？”
这最后一个问题倒是启明可以回答的，为了应付王尔玉烦人的问题，便随口答道：
“我不是贵族，也不会去金昊王室学院。”
启明顿了顿，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豪气地道：“我要去沧澜皇家人偶使学院，去应聘老师！”
（这个反套路怎么样？我们主角会老老实实地当学生？想多了好吧。）
“老，老师？”
王尔玉大跌眼镜，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个比寄几还小的少年要去当老师，而且还是去世界顶尖的学府——沧澜皇家人偶使学院。
“你是沧澜人？”
沧澜帝国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实力都远超金昊王国，金昊对于沧澜来说就是个乡下地方，沧澜人来得很少，王尔玉才会感兴趣地发此一问。
“算是吧。”
启明肯定地点点头，明天就可以拿到沧澜的身份证明了，应该算是沧澜人吧？大概……
“那沧澜的著名景点天涯海角、地安门、断桥残雪之类的，你去过吗？”
王尔玉一脸憧憬地朝启明追问，又补充道：“我听说天涯海角的烤冰刀鱼，地安门的酱烧金鸭，断桥的冰雪醉灵虾，都老好吃了！”
启明：“……”
亏我刚才还以为你转性了，果然还是三句话不离吃啊！
“没有，我家里从小管的严，没时间出去吃喝玩乐。”
启明尽量维持住高手的模样，用小时候勤学苦练这一借口，来掩饰自己这身远超同龄人的实力，顺便无形地装个逼。
不过他没说自己是天泽大道皇体，一来太显眼了，二来王尔玉未必听得懂。
“哦。”
王尔玉遗憾地点点头，倒是开始可怜起启明悲催的童年。
“这次来，我是为了杀异兽得灵术的。”
启明见王尔玉又要开口询问，索性自己解释一下，堵住她的嘴。
两人又闲侃一阵，内容主要是启明给她讲讲一些异兽修行之类的知识。
从天南讲到地北，王尔玉为启明深厚的知识储备而震惊，这家伙基本上什么都能侃侃而谈，除了一些生活常识方面的知识。
例如论元素类人偶的制作方法。
讲真的，王尔玉甚至是第一次听到人偶还可以是元素类的，全部身体由水啊火啊土啊组成。
接着，她就听得云里雾里了。
启明口中吐出一个个陌生至极可细细想去又高深莫测的词汇。
什么能量态物质重组的三种方法，什么关于伪灵性灵魂的结构公式，什么灵术的多重可能性……
关于最后一条灵术的多重可能性，王尔玉勉强听懂了一点，大概意思是灵术有可能不需要灵印也能释放，但是需要完美记住公式的每个细节，远不如从异兽那里获取灵印来的快。
王尔玉基本上全程一脸懵逼，仅仅有几个接地气一点的方面能大概理解。
越是讲下去，王尔玉才越是觉得自己无知，这个世界真的很大啊，好像去看看！
不知不觉间，王尔玉萌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去读沧澜皇家人偶使学院吧！追随着启明的脚步，去沧澜吧！
学习更多更广的知识，变得更加强大，顺便去那边尝尝更多的美食！
这么一个念头甫一生出，便无法控制地膨胀壮大，我要去沧澜！
然鹅，现实中的经济压力成为制约了她的重要因素。
不过，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现在是晚春，九月初人偶使学院才会招生，她还有时间勤工俭学，攒到足够的钱去读顶尖的那所学府。
今年她二十岁，算是刚刚好卡在了招生的线上，机会只有一次，她还需要提升实力。
偏头认真地盯着启明近乎完美的侧颜，王尔玉犹豫片刻，下定决心打断了启明关于人偶的基本身体构造的讲解，道：
“启明，我想去沧澜皇家学院读书，但是实力可能不够，你能教教我提升实力吗？我的体质是三千灵体中的嗜血狼灵体。”
启明眉毛一挑有些意外，他刚才没用谛听之耳，不知道王尔玉曾上演过丰富的内心戏。
“容我想想。”
启明心里开始盘算起利弊，一般情况下肯定是懒得帮的。但是启明的目标始终很明确，当上院长！
哪怕是通过了考核成为了老师，那么教学成绩这一点是必然要保证的。
不如，让王尔玉到时候来当自己的学生？现在就提前开小灶？
启明细细想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没问题。但我有个条件。”
启明点头道，emmm，不过之前讲到一半的知识点没讲完有点难受，强迫症快要发作了。
“你说说看。”
王尔玉没有立刻答应，打算先观望观望。
“你到时候要当我的学生，在沧澜皇家学院里。”
启明的条件让王尔玉有些为难，不过他又补充道：“你放心，我的知识面和储备量不会比那些资深的教师差。”
“那，好吧。”
王尔玉也只能暂且答应了，若是没有启明的帮助，单凭她自己，考上世界顶尖学府的几率其实渺茫。
“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开始为你制定修行计划。”
启明记得借助嗜血狼灵体的特性，可以加快拥有者的修炼速度来着。
“你们进来吧，外面没位置，来里面吃。”
王福铭掀开帘子的一角，扑鼻的浓香便喷涌而出，吸引了绝大部分食客的注意力。
“好香！”
“应该用了不少黄金姜，我闻出来了。”
“好羡慕啊，他们有口福了。”
“启明，咱们先进去吃鱼吧。”
王尔玉咽着口水，拉了拉启明的衣袍，建议道。
“哦，好的。”
启明停止了沉思，脑海里已然有了大致的修行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