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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原始贸易(满嘴胡诌瞎扯)

离带着人,把兽皮摊开在地上,只见里面包括了这么几个东西:

孔雀的翎羽、紫色和黄色的软石(最古老的的化妆品)、不知名的晾干的植物枝叶(最古老的的草药,效果是个迷,大多数都会有特殊的气味)、以及干姜、花椒和八角。

最耀眼的当属孔雀的翎羽,看着女人们饿狼一样的饥渴难耐的目光就知道这玩意的价值了--饥渴也没用,这种东西,最终都会以神秘学的借口被巫变成自己的“私有”物品。而干姜花椒这种东西,却让云飞一脑门的黑人问号:咱这刚做好了锅,就有人专程的跑来送来香料了?是觉得咱炖的肉不够香是怎么着?

在离到来之前,云飞一直都以为,雪落之后的走亲,需要走到很远的地方,才能进行贸易和相亲行为,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止是走亲,很多事情需要云飞了解到更多的水文地理信息和时代信息才能搞清楚,所以云飞说自己是活的稀里糊涂,到时候死了也是糊糊涂涂。

先说走亲行为,首先明确一点,无论是父系氏族公社时期还是母系氏族公社时期,只要带着氏族公社四个字,其社会关系构成都一定是血缘关系,也就是说,从人类走出非洲开始,甚至从人类还是野兽的时期开始,一直到新石器时代早期,这段时间的部落构成,部落成员彼此之间都是亲属和家属关系。

人类最早起的通婚方式是群婚,没有年龄辈分的概念更没有亲属和伦理的概念,配偶关系并不固定,跟野兽差不多,人类发展经历三百万年,前面大半段都处于这个阶段。

再之后,人类灵智渐开,晓得自己的母亲是谁,这便是母系氏族公社阶段,在这个阶段,人类形成了最原始的伦理观念,即非同代不婚、同辈相婚,这里的辈分通常是指可以追溯的亲缘比较近的,也就是说,近亲可以结婚,亲缘关系较远的无法追溯的,以出生年份相近为准。母系氏族公社是以女性的血缘关系为纽带联结了整个氏族,但是并不是说此时是女人的一言堂,也并不意味着女性需要出去打猎或征战,从母系到父系的男女分工是不变的。在这个时期,经常会出现共夫或者共妻的行为,即一夫多妻和一妻多夫,又因为男女从事工种的危险性不同(母系氏族时期人类对自然界在实力上已经属于名列前茅那种,对各种能抓捕的生物都是予取予夺,大多数男子死因并不是受到了野兽的致命伤,而是因为医疗条件和世界认知的不足导致的感染死亡),男子数量远少于女子(大致1比2),也因此,一夫多妻的组合远多于一妻多夫。又由于资源分配方式和相处模式的原因,无论是一夫多妻还是一妻多夫,多的那部分通常都互为亲缘关系,既姐妹花或兄弟草,不然会膈应的慌。

同样在这个阶段,由于大量同代婚尤其是血缘婚产下了大量的畸形后代(这些幼儿都难以活过成年),人们发现了近亲结婚的危害,在母系氏族公社后期已经全面禁止亲兄妹通婚,表亲之间的通婚则直到近代社会都没有被结束。这时候的婚姻形式被现代人命名为亚血族婚姻,也叫做族外婚。在这个时期,诞生了一种婚姻形式叫姑舅表婚,即表亲之间婚配有优先权,其次才会考虑远亲婚姻。正是因为表婚这种文化的存在,所以只要云飞不残不傻,都会被安排为表婚,最低也要保证是族内婚,云飞这种混出头的在前期想要主导自己的婚姻更加不可能:详情参看贾宝玉和林黛玉的故事,那是削弱版本的表婚文化。

也正因为畸形后代和族外婚的原因,在母系氏族公社后期,部落与部落间的通婚才逐渐开始:前文所述,有表婚的会优先表婚,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单身狗(血脉单薄、丧偶等)才是远亲通婚的主体构成部分,占比不高。

云飞所处的时代是标准的母系氏族公社后期,人们已知有父,又由于男子的重要性越来越高,这代表着母系氏族公社已经走到了尽头,无论是武力政变还是和平演变,都无法改变这一趋势。这属于伦理认知革命,和生产力关系不大。

再说贸易。

首先明确一点,整个原始社会的旧石器时代,都是不存在贸易行为的。人类从吃昆虫的猴子开始,演变为拥有三色视觉的可以吃果子的猴子,再到天空一声巨响、盘古把非洲大陆劈开,人类被迫走向草原,又遭遇了百万年的地球暖期,以褪去一身毛发、双足行走等进化方式来适应环境变迁从而变成直立无毛人,再到使用自然工具和火,从而茹毛饮血,进入旧石器时代。纵观人类三百万年演化史,只有一个字:吃。

那么问题来了:大家的需求都是吃,自然工具也不过都是些破石头和木棍之类的东西,火与火也不存在不同,部族与部族之间贸易?贸易啥?

直到人为加工工具的出现和少量剩余食物的出现,人类才有更多的精力去追求别的东西,也正是由于生产力的提高,才会诞生巫这种精神文明建设的专属职业,从而进一步加快人类的发展。生产力过剩是导致贸易的最根本原因,人类之间的地域物产差异是贸易行为发生的基础,两者缺一不可。

题外话:千万别觉得母系氏族公社阶段是腐朽的制约人类发展的落后社会制度,要知道母系氏族公社阶段已经是人类认知史的革命性进步,如果纵观人类发展史,母系氏族公社阶段所处的位置刚好在旧石器时代晚期,前面三百万年都是乱婚。三百万年的漫长积累,人类大兴的脚步自母系氏族公社阶段开始,从此人类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单车变摩托、宝马变火箭。

少量的过剩食物、少量的部落间通婚行为、少量的贸易行为,三者又刚好凑成一个巧合:走亲和贸易行为很可能是同时发生的,旧石器时代的物产根本不足以维持频繁或专业的贸易行为存在,以贸易为生的部族只可能是幻想。那么又有哪些部族可以组织贸易行为呢?脑子一想就知道了,必然是实力相对强大的部族,二三十人的小部族维持生计都是个问题,根本没有余力进行这种事情,只能搭个顺风车。所以,云飞所在的部族设定为每年一次,并且并非年年如此,经常断更也很正常。

这个时期的人类,部落与部族之间的关系是相对封闭的,颇有种小农自足的意思,部族间往来非常少:串什么亲戚?都吃饱了没事干?所以云飞在接近一年的时间,都没见过外人,下意识的就以为别人都住的十万八千里,不方便走动。

这里又要说明一点:原始社会并没有度量衡的概念,半斤等于八两是不存在的,一米等于两步也不存在。距离的概念只存在于双脚之间,只会有甲离乙几天的概念,不会有甲乙相距离多少公里的概念,公里是属于云飞个人的独有概念。这个时期的人类的距离概念,类似于现代人计算宇宙距离使用光年为单位一样。就拿离的氏族举例,离距离云飞所在部族的距离为三天,云飞跟着大部队跑到大湖去狩猎往返也是三天,那么是不是说离距云飞所在部族的距离相当于云飞前往大湖往返的距离?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草原平坦,徒步行走三天(扣掉狩猎一天,实际只有两天),路程大约是60~80公里。山路崎岖,并且由于部族间流动性很差,根本没有路(鲁迅都说了,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假设三天里白天都用于赶路,可能也只能走20公里不到。这个时期的环境问题,人也不会傻了吧唧只管走路,赶路还需要带男子做保镖,所以可能山路走三天10公里都费劲。这个距离相当于从一个镇走到另一个镇的距离,其实直线距离非常近。

题外话:原始社会的人类以巢居和穴居为主,巢居就是生活在树上,穴居就是生活在山洞里,穴居环境无论是安全性还是便利性都要远优于巢居。又由于人类对野兽的压制关系,这个时期基本上只要是个洞,就没有人类不敢占的,一个洞就相当于一个家族。

题外话2:这个时期有那么多人么?如果真的有那么多人,那么为什么这个时代遗留的考古资料那么少?

第一个问题,有,人特别多,三万年前是人类旧石器时代的发展顶峰,(不算很多,大多数部族都是二三十人,全球加起来总人口数跟现代社会比起来差远了),不比新石器时代初期人少,部分地区洞根本不够住,食物、住房和天灾人祸是限制人口发展的瓶颈,也是人类迁徙的主要原因。紧跟着,全球大洗牌,人类对自然灾害的抵抗力太低,也跟着受到了重大影响,人类地盘缩减到五分之一不到(剧透了么?),人类的发展节奏戛然而止,又会进入一个低迷期。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这个时期的考古资料那么少?首先要知道考古考的是什么。寒武纪三叶虫化石算是考古资料,秦始皇陵兵马俑也算考古资料,河姆渡和半坡文明的陶器和种子算考古资料,永久冻土下面埋藏的猛犸象尸骸同样算考古资料。那么旧石器时代的人类能有什么考古资料呢?

这是个好问题。

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知道为什么这个时代被称为旧石器时代。虽然人类已经学会了使用工具,但是大多数工具都是对自然材料的选择,无论是石斧也好还是所谓的天马流星锤也好,扔到石头堆里跟普通石头也没什么两样,所以才被称为旧石器时代。识别和鉴定是最大的难点,没有令人信服的证据。简易的绳索、磨尖的木棒,包括网,都属于二次加工产物,这倒是能鉴定出来,但是这类工具加工难度不大,都是在自然材料的基础上略作磨砺,易加工的也易腐朽,难以留存。所以现代人对类似山顶洞人的认知,基本就局限在那堆野兽和人类的遗骸了,更多的信息恐怕是难了。这个时期相对容易留存和鉴定的出来的,当属这个时期的个人饰物,这也是出土最多的最具价值种类。饰物通常都是伴随下葬才得以留存,地位越高的人死后拥有的饰物自然也就越多越精美。那么问题来了,旧石器时代有个P的饰物……撑死了野兽的牙齿串成一串已经了不得了,陶器的碎片、金属片、玉石片都属于新石器时代的产物。

所以现代生物学家已经意识到这个时期人类社会很繁荣人口数量会很多,历史学家却很难找到证据(也没那个历史价值,因为大洗牌的关系,这些人后来都灭了,跟废墟之上出现的新石器时代文明再到后来的文明社会没有直接关系)。

(还有诸如人类势力范围和云飞所处位置等情况,限于剧透太多,就略了,后面再说。本来想写点剧情推进,结果又搞成伪科普四千字,实在是当时情况和现在差别太大,不想搞太离谱,中间的环节,谜团很多,要稍微理理清楚,毕竟是打算写历史文的,没打算搞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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