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连城最终还是没能阻止清映受罚,她生生受了三十板子,还强撑着自己走了回来,之后便是好几日的高烧,连太医都说,有可能会活不下去。
这一下子,宫里便睡了两个病号了,小竹几乎天天都在哭。
小竹挑了药给清映的伤口抹了上去,听到了清映隐忍的嘶了一声,撇了撇嘴又要哭。
清映像是看到了背后的情况,低斥一声,“不准哭!”
“好嘛!”小竹撇着嘴,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吸了吸鼻子,“皇后娘娘的伤口也己经开始愈合了,皇上也会天天过来看,你不用担心,不过我到现在还不明白,清映姐姐,你为什么要自己去宗人府讨板子打呢?”
“没有保护好皇后娘娘,让她受了伤,这本身就是我的错。”清映低叹一声。
小竹皱了皱眉,“那个叫小桃的是怎么混进宫的?”
她怎么混进宫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后宫并不充盈,再过段时间,众大臣必然要劝皇上充实后宫,到时候后宫倾扎,皇后娘娘若是再这样毫无手段,心慈手软,难免要出事。
……
夏候瞻穿过姬连城所种的花廊,到了内室,见姬连城一个人静静的躺着看书,不由的挑了挑眉,“今日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儿?”
“小竹去给清映上药去了,其他人伺候我不习惯,让她们都退下了。”姬连城连半分目光都未曾给他,依旧盯着那本书。
夏候瞻也不在意她的怠慢,掀起她的中衣,检查了一下伤势,发现己经大好,便低声道:“之前卿尧说,让你多出去走动走动,不如出去御花园逛逛?”
“不去了。”姬连城坐起身,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发酸,随手扯了件外衣披在身上,“听小竹说,我的昙花己经开了花苞,今夜应当能开花.....”
“昙花一现之名久闻,我还未亲自见过呢,不知连城能否与我共赏?”夏候瞻认真的看着她道。
姬连城思虑了一会儿,躺在床上这么久,平日无事可做,眼前总是浮现小桃那可怖的脸,这么久了,她总是以受害者自居,可笑的是,她竟也成了害杞梁灭国之人么?
还有多少人,是跟小桃一样想的呢?
而罪魁祸首就在她的面前,现下的她又该何去何从?
“臣妾只是想也许今夜能开花,但是不能确定,所以.....”
夏候瞻知道,这是姬连城在拒绝她,近来她与自己是越发的疏远了,他深呼吸一口,保持平静的心态,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生气,戒急用忍,“陪着你等,我也是愿意的.....”
他这么一说,姬连城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干笑一声,“是不是太过耽误皇上的公务了呢?”
现下朝庭并不安稳,到了春天,过段时间又要春祭,之前姬连城受伤之时,为了照顾姬她,夏候瞻便堆下了许多公务,这会儿他确实时间紧的很。
“不会。”夏候瞻微笑看着她道。
两人相约赏花之后,夏候瞻便回去处理公务了,小竹端着药轻手蹑脚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