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点了点头,淡淡道:“那么,你就留在府上陪我吃饭吧。”
不出意外的,陪王爷吃饭并不是什么好差事,说到底其实就是帮王爷试毒。当然,仅仅是凭王爷这个身份,这饭也不是好吃的。刚进府一个月,夜扶桦就吃到过两次砒霜,三次鹤顶红,六次断肠草——能活下来,真是她命大。
除此之外日子倒也容易,与表面略显差距的是,王爷私下里并不是冷厉桀骜之人,笑起来时甚至有些像未见过世面的孩童。
他不常出门,起睡也十分规律,除了夜扶桦,他身边基本没有侍女出现,倒也是件不寻常的事。
他微微点了点头,淡淡道:“那么,你就留在府上陪我吃饭吧。”
不出意外的,陪王爷吃饭并不是什么好差事,说到底其实就是试毒。当然,仅仅是凭王爷这个身份,这饭也不是好吃的。刚进府一个月,夜扶桦就吃到过两次砒霜,三次鹤顶红,六次断肠草——能活下来,真是她命大。
除此之外日子倒也容易,与表面略显差距的是,王爷私下里并不是冷厉桀骜之人,笑起来时甚至有些像未见过世面的孩童。
他不常出门,起睡也十分规律,除了夜扶桦,他身边基本没有侍女出现,倒也是件不寻常的事。
夜扶桦再没提起之前的事,而泠轩煕也很默契地向来不问。
他常半眯着眼睛问她:“桂花糕好不好吃……青鱼汤鲜不鲜……杏仁汤甜不甜?”轩熙王喜欢吃甜食,对于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来说,那真是一种古怪的喜好。
通常夜扶桦也会乖乖的回答:桂花糕有点硬,青鱼汤很鲜,至于杏仁汤嘛……这个……这个,嗯,特别甜。不过杏仁很甜,恐怕天下也只有这位爷会信了。
夜扶桦总是喜欢借着试吃的便利戏弄泠轩煕,变着法子骗他吃酸的,辣的,苦的,每当看到轩熙王眯起双眼,眉头紧锁,她便在一旁笑不可仰。
因此,泠轩煕也只得千方百计地揣测夜扶桦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在吃这件事上两人互有胜负,总的来说双方打成平手。
起初,夜扶桦只得每个盘子夹一小口尝尝,然后立在一旁看着泠轩煕用餐。这对于夜扶桦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痛苦了,心里早已委屈连篇。
偶尔泠轩煕心情好了,也会留她一起吃。
夜扶桦自然也不会推辞,尤其对于她喜欢的,便毫不留情的清了盘。泠轩煕只是坐在一旁,时不时地目光掠过她的面庞,偶尔一怔,嘴角上扬。
用饭时分,轩熙王拿着筷子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中:“进本王府这么久了,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夜扶桦越过泠轩煕的视线径直夹走了他旁边盘子里那块最大的官燕,“夜扶桦,夜尽清露,风泉扶桦生。”
泠轩煕放下筷子,两手一撑一刻不移地看着夜扶桦。“不如,就叫你小夜子吧!”泠轩煕突然说道。
夜扶桦定神一睁,“不行,太难听了,人家好歹也是个姑娘。”
“你像个女子吗?一身男儿装,什么都不会,本王觉得小夜子挺好的,你就不要推辞了。”
“不行,不许叫。”怒气下,夜扶桦一把将手中的筷子丢了出去,只见泠轩煕双指一紧便接住了。
“小夜子发火了,哈——哈。”夜扶桦欲哭无泪,人家是王爷,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在那之后,虽然夜扶桦也总是埋怨泠轩煕起的名字不好听,但时间一长渐渐也习惯了,这小夜子也成了泠轩煕对她的特定称呼,好在泠轩煕不在外人面前如此唤她。
于是院子里常常响起“小夜子,去倒杯茶。”
“小夜子,拿笔来!”
“小夜子,研墨!”
“小夜子,我饿了!”
“小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