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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云山雾罩

这时,在旁边沉默了许久的忠尧好奇地问道:“阚(kàn)七娘,那你又怎么会改姓阚(kàn)的呢?”

阚(kàn)七娘苦笑道:“那是因为初到汴京时,老是有人在背后好奇地对我指指点点,他们总是会说,看,那个姓名最长的又来了!久而久之,奴家索性就改了这个阚(kàn)姓,免得再遭人非议。”

这时,一旁的云婀打趣道:“我觉得你应该改姓‘一’。”

“呃?”聂府尹一愣,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你原来的姓是最长的,笔画最多,最不好记;若是改为‘一’,则笔画最少,最好记。一氏的源流是这样的,其一是商朝开国君主子履,又名为天乙,其后人遂以‘乙’为氏,又改为‘一’;其二是北魏孝文帝改革,鲜卑部分一那娄氏和乙弗氏,也改为了‘一’。姓一也很霸气的,可以说霸气侧漏,譬如你可以叫‘一君王’、‘一美女’、‘一个人’、‘一张床’什么的……”

“我名为‘七’,那就是‘一七’了?”阚(kàn)七娘反问道。

聂府尹也调侃起来:“叫‘一七’总感觉意犹未尽,还不如叫‘一七得七’。”

“呃?”阚(kàn)七娘愣怔了一下,尴尬地笑笑,说道,“呵呵,还是算了吧。奴家可没有这份勇气。梁姑娘曾经要给我勇气,但我没要,因为没有勇气要。”

云婀嘿嘿一笑,笑容有些勉强。

忠尧看了云婀一眼,说道:“好了,别调皮了,言归正传吧。”

聂府尹的目光从忠尧、云婀脸上扫过,他眉眼带笑,转向阚(kàn)七娘问道:“那你是如何进颜家的?在颜家多少年了?”

“奴家善川食,烧得一手好菜,曾在孙羊正店做过铛头的帮厨。”阚(kàn)七娘一边回忆满满,一边动情地说道,“因有一段时间老爷常去孙羊正店宴饮,后来差奴家跑腿帮忙买过些香饮子、熏香之类的小物件儿,一来二去,老爷觉得我手脚利索,办事靠谱,就让我从孙羊正店出来了。恰巧,颜家与孙羊正店就差一个街口,也很方便,所以奴家索性就辞了孙羊正店的工,到了颜家。这一做,就是十余年。平时,老爷就喜欢我烧的菜,不过,偶尔也点点外食换换口味。”

聂府尹听罢微微颔首,向忠尧使了个眼色。忠尧接过话茬问道:“颜老爷平日里待你如何?”

“我家老爷平日里待下人都很好,也很少责骂。当然,平时里责骂我们多的,都是大娘子桂氏与妾室崔小娘,若在她们手下有什么逃不过的惩罚了,大伙儿都会跑去向老爷求情。”阚(kàn)七娘怔怔说道,脸上浮现一丝笑容,似乎沉浸在回忆里,顿了顿,又说道,“因为奴家变着法子烧菜,老爷也总吃不腻,是故老爷对奴家关爱有加,时不时也会赏赐些银钱给我。我曾经以为,一辈子也就在这里终老了……”

说到这里,阚(kàn)七娘忧郁的眼神里似乎涌起一阵哀伤,语气也变得惆怅起来。

忠尧想了想,接着问道:“阚(kàn)七娘,据你所言,你家老爷待你不薄。为了早日查明案情,找出幕后真凶,希望你回忆一下事发当晚你所知道的情形,把你所知道的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一讲,每一个细节都不要错过。”

阚(kàn)七娘默默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因为知道老爷要在家中用膳,当天午时过后不久,我便开始张罗晚膳,先是上街去采买了一番,回来后就一直在后厨忙乎,哪里也没去过。大约申时,钟虞跑来后厨,让我抓紧时间,说是老爷今晚要在晴云轩与崔小娘一道用膳,奴家不敢怠慢,让兰儿和秋灵过来打打下手,洗洗菜、升升火什么的。”

“也就是说,后厨不止你一个人?”忠尧眉头微微一皱。

“是的。”阚(kàn)七娘答道,“当日后厨有我、兰儿、秋灵三个人。”

“除了你,有没有人单独接触过菜品?”忠尧追问道。

阚(kàn)七娘仔细回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没有。”

“那菜做好后,是谁送去晴云轩的?”忠尧又问。

“是兰儿和秋灵一起送过去的。”阚(kàn)七娘说道。

忠尧继续问道:“确定没有分开送?”

“绝对没有,”阚(kàn)七娘摇了摇头,语气十分肯定,“是奴家亲自帮忙准备的食盒,并目送二人出去的。”

忠尧与聂府尹对视了一眼,两人若有所思。随后,忠尧接着问道:“那晴云轩当晚有没有吃剩的饭菜?”

“有。”阚(kàn)七娘颔首道,“昨晚老爷和崔小娘吃的并不多,剩余的饭菜都被晴云阁的女使半夏给送回来了。”

聂府尹忽然插话道:“也就是说,剩余的饭菜现在还在后厨?”

阚(kàn)七娘轻轻点头:“嗯。不过,剩余饭菜中少的就直接拿去喂了狗了,多的还留着,存放在冰井中。”

忠尧沉思了一下,话锋一转,又问道:“钟虞此人在颜家如何?”

“他跟了老爷很多年,曾是家中最得力的心腹之一。”阚(kàn)七娘平静地说道。

忠尧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眉头一皱,连忙问道:“曾是?此话怎讲?”

“他有一次差点被老爷下令逐出家门,起因是有人告他偷窥崔小娘沐浴。”阚(kàn)七娘如实说道。

忠尧有些意外,心中暗暗思忖道:“此人看起来敦厚老实,没想到……唉!”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唏嘘不已,随后又继续问道:“那钟虞是什么反应?”

“为了自证清白,继续留在颜家,他请求老爷处罚,但老爷一怒之下,将之处以了宫刑。”阚(kàn)七娘冷笑道,颇有些鄙夷的意味。

忠尧听罢震惊不已,啧啧道:“竟还有这等奇事……偷窥一次就被处以宫刑?这委实罚得太重了些,还是私刑。”语罢,顿了顿,忠尧继续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事情发生也没多久,一年不到而已。”阚(kàn)七娘淡淡答道。

“那钟虞对此就没有任何怨言吗?”忠尧感到有些好奇。

阚(kàn)七娘想了想,答道:“也许心中有吧,但平时未见其当众流露过什么不满。”

“好吧,有劳了。”忠尧说罢,朝聂府尹使了个眼色,聂府尹也没有其他问题,遂让阚(kàn)七娘退下了。

接下来,入内前来问话的是大娘子桂芝奕的贴身女使白芷。

不过,白芷知之甚少,唯一知道的便是端去羹汤时,恰好撞见老爷从芳菲阁出来,与桂芝奕所言并无二致,问她其他的,一概推说不知。

白芷过后,又传后厨帮过忙的兰儿和秋灵来分别问话,二人所说的基本一致,食盒是阚(kàn)七娘准备的,她们也就是到后厨去搭了把手,洗洗菜、生生火,送去饭菜一路都没有打开过,也未作停留,直到送至芳菲阁才打开了食盒。

最后,又唤晴云阁的女使半夏以及其余家仆、婢女过来一一问话,也未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半夏的回答与崔小娘所言能够契合,并无明显相悖之处。

向所有人都了解过情况后,聂府尹综合各人的言辞思量了半天,却犯了难。

他神色凝重,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着步,沉默半晌,忽然说道:“这思前想后,怎么人人看起来都有作案的可能呢?”

忠尧微微一笑:“准确地说,不是‘人人’,而是三个人的嫌疑最大。”

云婀接过话茬说道:“大娘子桂芝奕、家仆钟虞,还有这阚(kàn)七娘,就这三人嫌疑最大。”

“不错。”忠尧颔首道,“不过,这崔小娘的来历也得查一查,我总觉得大娘子话里有话,意有所指。此外,凡命案必事出有因,若从结果来看,谁会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聂府尹与云婀不约而同齐声道:“利高者疑!大娘子得利最高!”

“从表面来看,的确如此。”忠尧点了点头,条分缕析地说道,“至少,她不用把家中财务大权交出去了,还能得到一大笔遗产。最关键的,大娘子桂芝奕与颜爽相处多年,竟未能给颜家开枝散叶,诞下个一儿一女,想来颜爽另觅新欢,多少应该也与这承继香火有关。”

云婀不解地说道:“颜爽不是有个儿子吗?”

“那是此前的亡妻所生,与桂氏无关。”聂府尹说道,“看来,就大娘子桂芝奕的嫌疑最大,我这就派人盯着她。”

言讫,他转身径直走向门口,不过刚走到没几步,忽然又回头问道:“对了,那个剩余的酒菜是不是现在就得去勘验一番?晚了的话,会不会被人给处理了?”

忠尧试探着问道:“聂府尹不会是想把颜家这些人今夜都收监,投入大牢吧?”

聂府尹想也不想,不假思索答道:“是啊!在找到真凶以前,这些都可以当做嫌犯,先收监又有何不可?”

忠尧略微思索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不如,都放他们回去吧。”

聂府尹一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放他们回去?回去破坏现场?”

忠尧淡定地笑了笑,走上前去,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聂府尹恍然顿悟,连连点头:“好,好!就这么办!”

于是,聂府尹快步出了门,低声向门口的孟提辖吩咐了几句,便见孟提辖径直去了偏厅。彼时,颜家一干人等在厅内或站,或坐,都在等候官府的下一步安排。

孟提辖清了清嗓子,宣布道:“各位,各位!今日府衙传讯到此结束,各位可自行回去了!明日一早,衙门会派人上门叨扰,一切为了尽快破案,还望诸位不要见怪、鼎立配合才是!孟某在此先行谢过!”

语罢,孟提辖扭头冲着另一位衙役吩咐道:“第五家,你送诸位出去!”

颜家众人闻言,所有人都长长松了口气,神色顿时轻松了许多,原本坐着的大娘子桂氏、崔小娘等纷纷站了起来,在衙役第五家的带领下,出了衙门,上了车,前呼后拥,缓缓而归。

忠尧与云婀向聂府尹辞别后,随后也出了衙门。两人经过商议,决定兵分两路,一路是云婀、盼宝分别抄近路,先去颜家潜伏;一路是忠尧径直去樊楼调查了解一些情况,稍后与聂府尹汇合。之所以不愿意与聂府尹同行,是因为他还有些私事——有关自己在樊楼吃住的费用问题需要处理。

不久,更换了一身便服的聂府尹带着数名衙役从开封府出来,也是兵分两路,一路四名衙役去了颜家监视,另外两人着便装,跟随聂府尹径直往樊楼方向而去。

忠尧到了樊楼,遇见了一个在门口招徕顾客的酒保,见此人比较健谈,便没有入内,借机寒暄答话。与此同时,忠尧在大门口静静等待着聂府尹的到来,他希望由聂府尹出面去约李师师前来会面。

若是忠尧自行去约,他怕自己约不到,人家也会避而不见。毕竟,他与李师师此前也仅仅有过一面之缘。而李师师作为京城第一名妓,名气实在太大,每日排队要约的达官贵人多如牛毛。

未几,忠尧趁着酒保过来询问之际,与其寒暄闲聊,伺机打探了一下有关桂氏表哥钱益的情况,譬如他是不是经常来樊楼啊,一月来几次啊,最近有没有看到他,来了都干了些什么之类的问题,随后又让酒保帮忙查了下自己在樊楼这些时日以来的花费。

他原本有点担心樊楼吃住费用的问题,若是颜爽还没有往樊楼送过银子,那自己身上那点银子够吗?倘若不够的话,便只能硬着头皮回十千脚店去问师兄师姐借些银子来结账了;结账完,再搬回十千脚店小住应该是可以的。

不过,令忠尧颇感意外的是,当他向酒保打探前些时日他在樊楼花费了多少银子时,酒保竟然告诉他,已经有人帮他结过账了,而且对方还告知樊楼,凡是忠尧在樊楼的吃住一切开销皆由对方来付账,无论花销多少。

最奇怪的是,付账之人不是颜爽。

忠尧遽然一惊,遂问酒保:“帮我结账的人竟然不是已故太子洗马颜爽?那究竟是谁?”

酒保满脸堆笑道:“公子,这个您就别问了,您安心住下便是!对方特意叮嘱过,不允许透露有关其身份的一切。”

“呵呵,还这么神秘啊?”忠尧灿然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可以在樊楼大吃大喝了?还可以继续住下去了?”

“当然。”酒保陪笑道。

“那,”忠尧忽然狡黠地笑了笑,说道,“包不包括与李师师、徐婆惜、封宜奴、孙三四、王京奴五大樊楼名妓的交际互动资费啊?”

那酒保闻言一怔,尴尬地笑道:“这、这自然是不包括其中的,呵呵,呵呵。”

“哎,这下宴饮时,没了歌姬助兴,一下就少了好多乐趣啊!”忠尧故作惆怅,唉声叹气。

“呃?”酒保愣了愣,眨了眨眼,说道,“正常歌舞助兴是包含在内的。”

“啊?你不早说!”忠尧斜眄了他一眼,责怪起来。

酒保怯生生地问道:“公子,原来你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啊?”

忠尧故意把脸一板,振振有词地说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随后,嘿嘿一笑,凑近酒保身边低声说道:“你以为是什么意思啊?呵呵,是你想歪了吧?”

酒保身子微微后倾,尴尬地笑了笑:“哦,呵呵,呵呵呵。那、那是小的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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