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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太子洗马

“老爷为何突发如此感慨?”玲春好奇地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啊。”阎苍舒喟然叹道,“据说,那米芾认识蔡大相公甚早,但在蔡京升任宰执之前便相识了,但是那时二人其实并没有深交。后来,蔡京做了宰相,米芾立即进京拜望。

蔡京问他来干什么,他说:‘听说您拜相,我由衷地替天下百姓感到开心,因为您老治国有方,会给大家带来太平日子啊!’

你们瞧瞧,这米芾会说话不?太会说话了。

有一日,蔡京问米芾:‘本朝有几个人擅长书法啊?’

米芾一本正经地答道:‘自从晚唐柳宗元以来,就数您老跟您的弟弟蔡卞了。’

蔡京不依不饶,又问:‘除此之外就没有别人了吗?还有谁?’

你们猜这米芾如何作答?

他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说道:‘还有我啊!’”

雀儿闻罢,笑道:“老爷,米芾的书法堪称一绝,被誉为四大家之一,他说自己也没错啊。不过……”说到这里,雀儿沉思了一下,又道:“柳公权、欧阳询、苏东坡的书法造诣也很高啊!”

阎苍舒绽颜一笑,点了点头道:“是啊!可是米芾狂人狂语,在他眼里,他居然看不上呢。这米芾喜好书法,十分推崇王羲之,早年他学书时,学到忘情处,一手抓饼,一手写字,等吃完了才发现自己满嘴墨水,——原来,由于蘸墨蘸习惯了,连饼都蘸着墨拿来吃了。

一个有如此洁癖的人,竟然也会有例外,可见他对书法的确是情有独钟。

米芾说苏东坡的字不叫字儿,应该叫‘画’,还称颜真卿、柳公权写的都是丑字,甚至在他还未成名之时就敢公开评议唐楷,言‘柳公权师欧阳询,不及远甚,而为丑怪恶札之祖。自柳世始有俗书。’

这边刚嘲讽完柳公权写字没格调,那边又开始调侃颜真卿写字太造作,起止和转折刻意为之,毫无自然之趣。”

“啊?他还真敢这么说啊!”玲春听罢,不禁惊诧地说道。

“可不是嘛!”阎苍舒淡淡说道,随后嗟叹一声,摇了摇头。

“哎,老爷,你怎么会对这些事情如数家珍啊?”雀儿忽然好奇地问道。

阎苍舒抬眼望了望屋梁,若有所思地说道:“为了混官场,老爷也得附庸风雅啊!对一些官场逸闻轶事,能不多多打探么……”

“原来如此,老爷真是用心了。”雀儿一边轻轻捶着阎苍舒的手臂和肩膀,一边轻声说道。

阎苍舒又道:“可就是这样一个诸多书法大家都看不上的人,却唯独对蔡大相公的书法造诣百般恭维,你们看,会哄人吧?直把蔡大相公哄得乐呵呵的,还一文钱不用送、一文钱不用花!不但不花钱、不送钱,反过来还从蔡大相公这里索要钱财呢。”

“啊?!”雀儿、玲春闻言大惊,齐声惊呼起来。

她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蔡京居然还会倒过来送钱给米芾。

要知道,给当朝宰辅送钱送物的人,可是大排长龙呢,排着队都不一定轮得到啊!

阎苍舒见二人惊讶万分,笑了笑,说道:“这就不得不提米芾的过人之处了,这也是老爷我最欣赏他的地方。话说有一次,他给蔡大相公写了封信,这封书信有些特别。上面画了一艘两指长的小船,下面以哭诉的口吻写道:‘蔡太师帮帮我吧,我们家十口人,像乞丐一样来到陈留,只能乘坐一艘这么小的船。’

蔡京见信大笑,知道了他的窘迫,立即派人给米芾送了一笔路费。

你们说,他高明不?这样要钱,不但把钱要到了,还不失体面,真是闻所未闻呐!阎某也不得不叹服啊。”

雀儿、玲春闻罢,颇感惊奇,也为米芾的智慧所折服。

顿了顿,那玲春叹道:“老爷,你对这米芾也太了解了吧?”

“可不是吗?”阎苍舒笑了笑,幽幽说道,“老爷我为了接近他,可是下足了功夫的啊!他的过往与喜好,不摸透怎么行?俗话说要投其所好嘛!”

“可是,这米芾好像在朝中也没什么特殊的背景,老爷为何要选他呢?”玲春不解地问道。

阎苍舒嘴角一勾,鄙夷地说道:“你们知道什么?米芾虽不务正业,但他天资过人,六岁时,每日诵读律诗上百首,且过目不忘。文辞字画、金石器玩,无所不好,无所不通。

嗜好多,才更容易接近嘛,你们说是不是?

最重要的一点,你们只看到了表面,没有看到背后。米芾的生母是谁?那好歹也是神宗的乳母啊。有这一层关系在,嘿嘿嘿嘿……再加上他与蔡大相公的关系,那不选他,选谁呢?”

“嗯,老爷言之有理。”雀儿恍然大悟,点头赞道,“还是老爷思虑周全。”

玲春也不失时机恭维道:“老爷英明!”

“不过,这米芾有时候这洁癖也是过了头,给自己惹祸。”阎苍舒感慨地说道,“他的衣服,必须每天洗,无论什么衣服都不例外。其任太常博士之时,要主持朝廷的祭祀大典,按礼制须着祭服,他倒好,自己司掌主持,却带头不穿祭服。气得官家一怒之下,罢免了他的官职,让他好好反省。

世人皆以为他太狂,狂到漠视礼法规制,其实不然。他这个人只是有严重洁癖,朝廷分发祭服,他带回家洗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连祭服上的花纹都洗掉了,可还是疑神疑鬼,觉得上面有别人残留的气息,于是干脆就不穿了。”

“呵呵,这还真是个奇人呐!”玲春叹道,瞥了一眼雀儿,两人相视而笑。

“老爷我呢,这点就比他强,大丈夫能伸能屈,是绝对不会犯他这种低级错误的!”阎苍舒振振有词说罢,感觉水有些凉了,又命左右往浴桶中加了一些热水,身子惬意地往水中滑去,只露出颈部,他的头部枕在桶沿上小靠枕上,吟咏道:“汴京牙刷寄来日,去腻涤烦一金直……”

雀儿与玲春一听这话,顿时明白等下老爷沐浴完要刷牙了。

……

沐浴事毕,阎苍舒更衣,玲春适时端来一支做工考究的刷牙子与牙粉,准备刷牙事宜。

恰在此时,忽闻屋外有人急匆匆来报,遥声高呼:“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门口一名仆从责骂道:“何事大惊小怪?!老爷正在里屋沐浴更衣呢!”

屋外,报信的仆从上气不接下气,大声喊道:“老爷,外面来了一个自称是为太子洗、洗马的官儿!要、要老爷腾出上房与他!”

“什么?!”门口一仆从怒斥道,“一个洗马的狗屁小吏也配与我家老爷来抢上房!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都水使者阎苍舒微微皱眉,旋即漱了口,振衣弹冠,行至门口,斜眄了那仆从一眼,呵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老爷我也已经入仕了,不是以前了,凡遇事记住莫慌,要镇定、镇定,懂吗?!”

“呃,懂、懂,老爷!”那人唯唯诺诺答道。

训斥了仆从,阎苍舒这才懒洋洋地问道:“人呢?”态度颇有些不屑。

“在、在前厅呢。”报信的仆从低首应道,顺手往身后指了指。

“哼!什么洗马不洗马的,一个养马的也来抢上房?可笑!走,随老爷我看看去!”阎苍舒神态轻蔑,言毕,出了房门,在众仆从簇拥下前呼后拥,大摇大摆地朝前厅走去。

走了没几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脚步吩咐左右:“去,问问伙房那边吃食准备得如何了?若是拖拖拉拉的,不妨使些银子,总之,别耽误了老爷我用膳!”

“是是是!老爷。”一名仆从即刻领命而去。

而都水使者阎苍舒则带着一众随从继续赶往前厅。

及至前厅,见一年约三十来岁的人,儒生打扮,想来是为了在外行走方便,也未着官服,其人面容瘦削,颧骨微突,双目眼神犀利,身旁还站着一名马夫。

彼时,铺驿在前厅只有一个铺役,而铺驿节级吴国相闻讯后也匆匆赶来,却比都水使者阎苍舒还晚了一步。

那名儒生名唤颜爽,看似文雅,实则官威不小。他一拍桌子,桌上的牙牌猛然震得跳了起来。

随后,颜爽向那铺役厉声训斥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藏在二楼房内的忠尧听到外面有呵骂之声,心想又有好戏看了,遂轻轻推开窗户的一条细缝,往外探视。不料,扫视之下,发现对面也有个人探头探脑在二楼偷窥,竟是先前被迫让房的起居郎潘世礼。

那负责接待的铺役顿时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他的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一倾,瞟了一眼桌上的牙牌,口中嘟囔道:“瞧您说的,没有错难道就不能被您骂、骂两句?”

“还敢回嘴!”儒生气得再将桌子一拍,责骂道,“蠢货!吾乃东宫属官,这牙牌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授职太子洗(xiǎn)马,不是洗马、洗马、洗马!我不是洗马的!”

铺驿节级吴国相第一次遇见这个官名,也不知为何官,连忙上前拿起桌上的牙牌查看,心下十分疑惑:“这明明就是‘太子洗马’呀!字没错,这铺役也没有认错啊。别的生僻字认错倒是有可能,可这洗澡的‘洗’字还能认错了不成?”

于是,吴国相凝思片刻,向那颜爽问道:“敢问阁下,太子洗马究竟是何官职?”铺驿节级吴国相的发音也是洗(xǐ)。

颜爽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气得大叫:“是洗(xiǎn)马、洗(xiǎn)马、洗(xiǎn)马!不是洗(xǐ)马!今制,东宫官名多袭古,如庶子、洗马是也。”语罢,激动地站起身来,指了指吴国相与那铺役,喝问道:“你们……你们竟然不知?”

吴国相与铺役面面相觑,忽然身子一抖,头摇得如破浪鼓一般:“没见过,也没听过。”

太子洗马颜爽知道自己碰上一些没有见识的“无知小民”了,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不与尔等一般见识,还是快快促公让驿,去将上房腾出来与我吧!”

吴国相闻罢,面露难色,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都水使者阎苍舒。

阎苍舒初入仕途,不知太子洗(xiǎn)马是辅佐太子,教太子政事与文理的官员,位居从五品,正好比他高一级,又自恃有蔡大相公作为靠山,故此显得颇为淡定。

他本来在一旁看好戏,笑而不语,现下一听对方叫嚣着要让自己腾房,不禁嘴角勾起,冷哼一声,上前拱了拱手,傲然道:“这位太子洗(xǐ)马,哦不,是洗(xiǎn)马,公职洗(xiǎn)马,不知一日洗(xǐ)几匹马啊?”

“你……”颜爽闻言,面露愠色。不过,他并未发作,而是很快克制住了自己。随后,他斜眄了都水使者阎苍舒一眼,沉声问道:“你是谁?”

“呵,敝人阎苍舒,官居正六品,蒙朝廷敕封朝奉郎、都水使者是也。”阎苍舒态度倨傲,煞有介事地说道。

“呵,呵呵,正六品?”颜爽冷笑道。

“不错。”阎苍舒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正六品,如假包换。”

太子洗(xiǎn)马颜爽有心想捉弄于他,便说道:“在下忝列东宫,身居洗(xiǎn)马一职,阁下方才问我一日洗几匹马,呵呵,那得看心情了,勤则多洗,懒则少洗。”

“嘿,还果然是一个洗(xǐ)马的!在外嚣张无非就是借着东宫之名而已,狐假虎威,怕他作甚!”阎苍舒心里很是得意,暗暗寻思道。

只听那颜爽又说道:“昔者,大唐名相魏征等人,也都在东宫洗(xǐ)马。”

“什么意思?”阎苍舒忽然觉得颜爽话中有话,正在琢磨此话背后的深意,忽见那颜爽向铺驿节级吴国相招了招手,吴国相连忙上前,颜爽取下身上的一个承露囊(小荷包)一亮,吴国相只瞄了一眼便怔住了,他认出这是朝廷的银鱼袋,为五品以上官职所佩,顿时脸色大变。

沿袭唐制,宋时朝廷赐予五品以上官员“绯袍”与“银鱼符袋”,只是宋时鱼符已被废止,仅有空包,包上绣上银鱼纹,必要时亦可证明身份,而六品以下官员着青袍,是没有鱼袋的。

据《新唐书·车服志》载,唐初,内外官五品以上,皆佩鱼符、鱼袋,以“明贵贱,应召命”。宋循唐制,因之。官员佩饰有银鱼袋,便有金鱼袋。由是,还产生了一个“金龟婿”的美称,唐代诗人李商隐《为有》诗云:“为有云屏无限娇,凤城寒尽怕春宵。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铺驿节级吴国相瞧见颜爽的银鱼袋,立刻确认了官阶,乃蒲伏谢罪道:“小人眼拙,不识颜公身份,实在该死!还请颜公责罚!”

颜爽挽回了颜面,脸上多了一份淡定与得意,自然不与吴国相计较。他疾步上前,俯身将吴国相扶了起来,轻声说道:“从五品而已,不必如此。他正六品,比我低了那么一点点,所以照规矩来,促请此公让驿。”语罢,用眼角的余光瞟向那都水使者阎苍舒。

铺驿节级吴相国面露难色,压低了嗓门说道:“颜公有所不知,您的官阶虽然比他高了那么一点,但这都水使者听口气好像是蔡大相公的人呐!万万不可轻易开罪啊……”

孰料,太子洗(xiǎn)马颜爽闻言嘿嘿一笑,似乎并不惧怕蔡大相公,只附耳对吴国相悄声说了几句,吴国相听罢,如梦初醒,松了一口气。

而后,吴国相从容不迫地走到阎苍舒面前,欠身拱手道:“都水使者,这位颜公官居从五品,按惯例,还请您让出上房。”

阎苍舒一下愣住了,那种感觉犹如被人当众扇了一记耳光。他十分窝火,握着拳头没有发作,顿时感觉颜面无光。

半晌,阎苍舒沉声道:“他的品阶不过就比我高那么一点点而已,我可是蔡大相公极力推荐的……”阎苍舒又故意把靠山蔡京给抬了出来。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铺驿节级吴国相这次却端了模样,不吃这套了。他笑眯眯地凑到阎苍舒耳边,轻声说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嘛!按规矩来,总归没错的,您之前不也是这么说的吗?所以,还是请吧——”吴国相笑嘻嘻地说罢,刻意抬手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阎苍舒面露愠色,怒目瞪着吴国相。

但令人惊奇的是,铺驿节级吴国相这次显得既坦然又淡定,毫无惧色,与此前的反应简直判若两人。

阎苍舒有些吃不准,不知面前这位太子洗(xiǎn)马颜爽究竟为何方神圣,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他沉默了一下,皱着眉头瞥了一眼那志得意满的颜爽,愤怒地一拂袖,转过身率了众人疾步离去。

这一次,阎苍舒的仆从们,居然连个屁都没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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