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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又是一日

向天行和白文豹修为深厚,服了解药,加之忠尧以灵力助其催发药效,令药之效力随气血运行,通遍全身,不久,二人便恢复如常。

这时,一名药童忽然想起先前在门口张望,看见朱静向伍记药铺狂奔而来之事,便好奇地问道:“朱静呢?我先前明明看见朱静似乎受了点伤,朝着我们药铺奔来了。”

众人闻言一怔,不知何意。

向天行问道:“朱静是谁?”

伍掌柜猛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你,你是说朱静?!”语罢,面露惊惧之色,左右药童也是面色大变。

那药童默默地点了点头。

黎诗诧异地问道:“伍掌柜,这朱静为何人?为何提及此人姓名,你们如此忌惮?”

伍掌柜幽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诸位有所不知,这朱静是附近五个街坊的地痞无赖,跟凶徒悍匪无异,平日里专以鱼肉商贩收取保护费为生。”

忠尧眉头一蹙,问道:“那为何不告官?”

“告了,告了!”伍掌柜长吁短叹道,“可告了非但无用,他的气焰反而比以前更嚣张了。后来才听说原来他投靠了天刹门,是这一带天刹门的耳目,谁也不敢招惹他,只能忍气吞声。传闻那知府都与天刹门暧昧不清,可以说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忠尧有些忿忿不平。

黎诗也说道:“怎么到处都能碰到这天刹门?我看它不应叫天刹门,应该叫天杀门,天杀的!”

白文豹正色道:“早看那小子贼眉鼠眼,不知道在瞅什么,原来叫朱静,是天刹门的探子,马前卒,呵呵。前面就不该放过他,就该给他一锤子,把他捶扁!”

向天行见状,微微一笑,趁机说道:“恩公,不如此事交由我去办,这种事情向某得心应手,若要叫他三更死,定不让他五更活!”言罢,眼巴巴地望向忠尧,祈盼着他快些点头同意。如此,他便能完成承诺的第一件事了。

孰料,忠尧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去办必定手到擒来,不过这也太容易了些。我知道,从今日起,也许你此生最大的梦想便是有朝一日尽快完成允诺的那十件事。放心,有需要我定会找你们的,不必急于一时。若是我这辈子都不找你们,那你们就当是中了头彩吧!”

白文豹和向天行闻言,感动不已,当即先后站起身来,于庄重的气氛中朝忠尧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白文豹郑重说道:“恩公,吾乃越州山阴人氏,山阴白家随时恭候恩公差遣!”

向天行恭谨地说道:“恩公,向某为越州会稽人氏,会稽向氏一族只待恩公号令!”

“二位快起来吧!”忠尧连忙上前,分别扶起两人,说道,“你们先各自携自家弟弟回去好好养伤。他日若有缘得见,他日再议。”

黎诗听罢,心中暗自寻思道:“咦?这白家和向家都是越州的,乡党啊……”

白文豹凝视着忠尧,动情地说道:“恩公宅心仁厚,多加保重!吾等就此告辞!”

“告辞!”向天行也抱拳道。

说罢,二人便欲走上前去,搀扶自家弟弟,准备离去。

这时,云婀突然唤道:“且慢!”

白文豹和向天行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不解地望向云婀。白文豹问道:“姑娘还有何吩咐?”

“差点忘了,还有药费没算。”云婀嘻嘻一笑,说道,“这药铺并不是我家公子的,而是伍掌柜开的。你们四位既用了药铺的药,理应将药费与药铺结清才是。”

“对对对!”白文豹立即表示赞同,连连点头,“姑娘说的是!费用自当结清。”

“掌柜的,你快算算费用几何,吾等都与你一一结清。”向天行见机说道,“不过,白家的是白家的,向家的是向家的,二者莫要混淆,莫要混淆才是。”

“那是、那是。”伍掌柜连忙答道。

云婀从旁提醒道:“伍掌柜,你可别忘了那只鸡和那只鸭啊,谁用的就算到谁的头上。”

“哦,哎、哎!”伍掌柜小步快跑,奔至柜台前,打开账本,一边扒拉着串档算盘,打得“呯呯嘭嘭”作响,一边口中念念有词,默诵着珠算口诀。

未几,算好了各自费用,他归来说道:“白家,费用二两银子;向家,费用二两三钱银子。”

话音刚落,白文豹便从腰间顺袋摸出五两银子,直接抛了过来,伍掌柜连忙伸手接住。只见那白文豹拱手说道:“叨扰贵号了,在下出五两,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向天行也不甘示弱,从荷囊中取了十两银子,径直上前,塞到伍掌柜手中,后退一步,毕恭毕敬躬身,拱手行礼道:“给掌柜添麻烦了,向某奉上十两纹银,聊表寸心,还望笑纳!”

白文豹转头瞪了向天行一眼:“你……”

向天行把头扭作一旁,鼻中得意地轻轻哼了一声。

本来五两银子都不到的费用,伍掌柜一下得了十五两,他面有难色,有些诚惶诚恐:“这……”随后,转头望了忠尧一眼,忠尧冲他微微颔首,他这才坦然以对,安心收下,顿时乐得心花怒放。

须臾,白文豹和向天行两人收起各自兵刃,搀着白虎臣、向日魁一前一后,走出了伍记药铺大门。

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黎诗莞尔一笑,叹道:“这样阔气又听话的世家豪绅多来几个就好了。”

众人闻言讶之,旋皆大笑莫止。

笑罢,忠尧淡淡说道:“好了,天色向晚,吾等也该告辞了。”语罢,转身向伍掌柜及左右药童拱手道:“今日叨扰了一天,辛苦诸位了!忠尧就此告辞,勿要远送。”

黎诗与云婀也与众人一一道别。

“伍掌柜、诸位,多多珍重,后会有期!”黎诗拱手道。

“云婀告辞,诸位保重!”

伍掌柜鞠躬长揖道:“公子仁心妙手,我等敬佩之至,各位珍重!”左右药童一并长揖,躬身道:“各位珍重!”

门外,灯火星星,人声杳杳,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辞别后,忠尧三人出了伍记药铺,行至半路,不料天空竟然飘起了绵绵细雨。

漠漠春云起,稍稍夜寒生,但觉衣裳湿,无点亦无声。

忠尧在一株梧桐树下驻足,停留片刻,抬眼望向那天空中被风扯来飘去的无尽细雨,合上眼帘,微微扬起头来,任由细密的雨点抚摸亲吻着自己的面庞。

他平举双手,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喘了一口气,似在用心感受着周遭的一切。

俄顷,忠尧说道:“诊治了一天,方才好累,现在总算觉得轻松多了。”

“忠尧哥哥,你今日辛苦了一天,不如我来讲个笑话,给你们逗逗乐子吧!”黎诗灵机一动,提议道。

云婀立即拍手,悦然道:“好啊,好啊!”

忠尧睁开眼,收回手,转过身来,浅笑道:“不如,我们一人说一个吧!”

黎诗欣然点头:“也好,那我先来。”略微沉吟了一下,她开始讲述自己的笑话:“古时,某书生酷爱弹琴,常感慨知音难觅,郁郁不乐。一日,在房中抚琴消遣之际,忽闻隔壁隐隐传来叹息之声。

书生大喜:‘原来知音在此!’于是,二话不说,去邻家叩门。

孰料,开门的却是个老妇。

那老妇哭着说道:‘我儿子生前以弹棉花为生,你弹得简直跟他一模一样。老婆子得闻,触景生情,潸然泪下,呜呜呜……’”

云婀和忠尧听罢,会心一笑,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这时,云婀抢先说道:“接下来轮到我了,第二个笑话我来讲。”言毕,她陷入了沉默,开始酝酿,整理思绪。

黎诗催促道:“你倒是快啊。”

“咳咳,”云婀故意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道,“从前,有个朱员外,家财万贯,长得肥头大耳,他有个儿子,老大不小了,却还不识字。这朱员外心急如焚,四处拜访,总算是给儿子请了一位先生作老师。

先生从最简单的慢慢开始教起,说道:“‘一’字是一画,‘二’字是二画,‘三’字是三画。”

朱员外的儿子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激动地把笔一扔,跑去告诉朱员外:‘爹,我已经完全掌握文字的内涵了,还用老师干啥?’

朱员外大喜过望,于是将教书先生辞去。

一日,朱员外想请一位姓万的朋友来喝酒,让儿子代写请帖。可从清晨等到中午,还不见写成,便去找儿子。只见儿子于房内伏案,一边奋笔疾书,一边骂骂咧咧:‘一笔一划,半天才写了五百划!姓什么不好,偏偏姓万!这一万划得写到什么时候去啊?”

听罢,忠尧与黎诗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

云婀乐呵呵地说道:“怎么样,我的笑话还不赖吧?接下来轮到公子了。还不知道公子会讲什么笑话呢……”

“嗯……”忠尧沉吟了一下,脑海中灵光一闪,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先说好了,听了这个笑话,由此引发的一切‘不良反应’与‘不适’本人概不负责!”

“好了,忠尧哥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黎诗急了,笑眯眯催促起来。

忠尧绘声绘色地说道:“古时,一知县坐于公堂之上,众衙役中忽然有人放了个响屁。知县不悦,惊堂木一敲,怒道:‘刚跑了个屁,速速将屁捉拿归案!’

差役面露难色,回禀道:‘知县,屁乃一阵风,一吹就散了,这让小的如何捉拿?’

知县火冒三丈,训斥道:‘为何徇私枉法,放走了屁?!不行,定要将它缉捕归案!’

三班衙役无奈,只得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手中捧着一坨屎:‘报告知县,正犯遁逃已无踪迹,拿得家属在此。’”

黎诗和云婀听了笑得花枝乱颤,指着忠尧说道:“好恶心……”

“恶心你们还不是笑得那么开心?”忠尧不以为意,瘪瘪嘴反驳道。言毕,鼻中轻轻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黎诗和云婀见状,相视而笑。

黎诗冲着忠尧背影遥呼:“夕膳不吃了吗?”

忠尧头也不回,举起手来在空中挥了挥,大声应道:“吃汤饼,再来碗水盆羊肉!前面北食店等你们!”

一听到有好吃的美食,黎诗顿觉腹中空空如也,一阵莫名的饥饿感突然袭来。于是,她二话不说,拉起云婀便向前追了过去……

三人觅得一家干净的北食店,吃饱喝足之后,返回洪崖客栈,各自美美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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