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尼坟墓与尖塔教堂相对的另一面,在浓浓的绿色雾体中古莱因部落的人啃食着风干的狼肉和轮换着休息。
主要是用黄色晶石与在螺旋楼梯上的阿黛尔进行联系。
黄色晶石保持常亮是安全,丢失表示遭遇变故。
同样,背着勒比斯的蒙多身上也有这样一块石头,
石头有任何闪烁不见代表阿黛尔遭遇变故。
“就是这副岩画?”
“你准备怎么做?”
看着蒙多提起长剑,阿黛尔准备离开。
“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现在我也出不去,如果要出去也不需要从这个岩石上的螺旋楼梯。”
蒙多看了看上面雕刻阿黛尔书写一切的图案,心中一横。
“不,我们的交易还未结束。”
“根据合约,我踏出深谷才是一切结束之时。”
“你想死吗?”
阿黛尔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一句话,这支长长的羽毛笔捏在右手,笔尖对着左手,阿黛尔准备以左边手代替纸面。
蒙多露出一种忌惮的神色,但是却有些犹豫。
他不知道阿黛尔是否能够应用这支笔,但是这支笔能够让他们自由出入鲁尼坟墓,并且让绿色雾气不在靠近他们。
但是却没有看阿黛尔主动使用过一次,唯一一次是勒比斯的重伤。
思索也许在一瞬之间,更有可能是时间飞逝。
阿黛尔突然朝着距地还有三四个圈螺旋楼梯的方向跳了下去,然后运用着属于超凡者的强大的身体素质开始奔跑。
“那个方向,是…是古莱因部落。”
蒙多开始准备“猎杀”这一副岩画。
勒比斯说的不错,她就是个蠢女人。
保护一个部落,拿什么去保护?
自己的命?
我原先觉得我可以启动这个世界的历史,带领人类征服这个野蛮世界的一切。
但是现在,我要活着。
至少活到最后,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剩下的才是王者”。
……
“棘”
“图轮”
“灵”
“十三”
…
“祭祀,我们没事!!!”
“只是,只是……”
“你看你右手边。”
阿黛尔稍微侧身朝向右手旁看去,一个尖尖的废弃教堂首先映入眼帘。
尖塔,
彩绘玻璃,
还有拉上的幕布,
漆黑色金属的栅…
瞳孔之中倒映着教堂的底部,
无数的蛇,漆黑色的蛇,
不断颤抖着舌尖,就如同盯着猎物一样盯着教堂之外。
阿黛尔慢慢移动,朝向那些古莱因部落的人移动而去。
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这群蛇。
似乎它们拥有同一个身体,身体就藏在教堂的下方。
没有眼睛,没有鳞片,只有舌尖不断的颤抖。
“轰~~”
剧烈的震动使阿黛尔几乎没有保持住平衡,岩石从天上掉落下来。
“由于XXXX的树根在鲁尼坟墓的平衡下遭到损伤,意识醒来,重现起源之地的真面目。”
“天启之一【死亡】豁免了这一场属于众人的死亡。”
骑着灰马,戴着属于诺恩典型的鹿角头盔的骑士高高举起祂的左手。
似在起誓,
更像是在祈祷,
但是落石却落在了空人之处。
而阿黛尔的眼中却是更加黯淡,因为这个人的身影,与黑甲骑士一样,更与阿尔泰尔的身影相同。
黑色蛇开始猎狩,一口一口的吞下了原先不断重复着场景的灵,
无论是部落的,还是之前的探险者。
他们,
他们都慢慢走向了蛇的口中,任蛇噬咬。
而那一部分女人,捂着嘴流下了眼泪,
就如同勒比斯被侵蚀那天咬牙不发声的小孩一样,
在他们眼中,祭祀是护卫他们的人。
每一个人的意义,是让更多的人活下去,直至无人生存。
“智慧之泉重现,鲁尼将在下一个太阳直射之时醒来。”
所见者,皆可闻。
这支长羽毛笔第一次在毛皮衣服上写字,同时也表明了它的一个特性。
黑蛇拖入了绑在蒙多身上的勒比斯,同样也拖入了蒙多。
看着如同吃着下午茶点心一样不会流血,只有横切面的场景,
莫名的觉得一种惊悚。
白色的影子伴随着羽毛笔的出现彻底消失了,
但是脑中有更为强烈的声音,
在告诉着自己什么,
是一扇门,
还是一座石雕。
但是当看到这建在泉水上的教堂上的时候,
阿黛尔明白了,
是倒映在泉水中,不断回头盯着别人看的石雕前的门。
在群蛇的欢迎中,
棘抱住了右脚,灵死死的扯着长长的袖子。
一起进入了教堂的大门。
……
“这是哪?”
在一个小型的教堂藏书室中,阿黛尔突然醒来,
看着上面摆着的一系列书,感觉到自己脚上和手袖的重物。
好奇而又有些害怕的看去。
“棘,灵,这是哪里?”
“在…在蛇群里面的一个尖尖的,奇怪的箱子。”
他们没有见过房屋,只见过帐篷。
“教堂。”
幕布重重的掩盖着光芒,在这里没有一丝的光亮。
耳朵反而更加明显,但是听闻却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咀嚼,一种生物在咀嚼一样东西的声音,
楼顶的上面,明显可以感受到生物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接近而留下的痕迹。
在这个没有生物痕迹的教堂里,却有着丰富的生物痕迹。
“棘,灵,我们是从那里进来的?”
“那里。”
灵嗅了嗅鼻子,然后肯定的说着。
“走,我们离开。”
棘准备主动上前,阿黛尔却不动声色的把他留在自己身后。
压在木板上的“嘎吱”声在这个空间里格外响亮,
楼上“索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加暴躁。
“你们先走吧!”
“我想留在这里。”
灵突然对着纪带着哭腔的说着,似乎还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阿黛尔听闻着越来越快的咀嚼声和楼上的痕迹,
一只手抱起了灵,
“不…不….不要…….”
在距离灵最近的一个帘幕拉开了,这个房间的面目也随着这扇彩绘玻璃透过的光稍微露出了面目。
一面书架对着窗子摆放,上面摆满了不同颜色的书目。
中央是一根柱子,上面似乎摆上了一个盒子,而脚下的是一种生物毛皮编织的地毯。
似乎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