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清雅之地少见,看菜单也知道绝非凡品。苏语归想这虽然世面她见得也不少,不过与生俱来的优势不是他们这等凡夫俗子能比得起的。
点菜大多按照了苏语归的喜好来点的,沈凉尘没怎么点,苏语归无奈只好问他的口味偏好。然后又问服务员:“沈先生是你们这的常客吧?”
服务员点了点头,苏语归又道:“那便将这些菜中他不能吃的东西去掉,然后加一个他常点的菜。”然后把菜单拿给服务员让她走了。
沈凉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你倒是挺关心我。”
苏语归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说了一句很是扎心地话:“习惯使然,就像男人对女士的绅士风度。”
等服务业将茶水和餐具送来以后,苏语归另外要了一份热水用来烫餐具。
看着苏语归行云流水地烫餐具的动作,沈凉尘觉得这样子温婉贤惠的女人能娶回家一定极好,整个家都是幸福的味道。
“你也常这样做吗?嗯......另类的绅士风度?”沈凉尘忍不住问,她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常为别人做这样的事。
苏语归耐心的处理手中的餐具,边烫边回答:“没有,只有和亲近地人才会。”苏语归说完自己都愣了,自己今天怎么就这么顺手了?莫非拿人手短?又或者因为自己从接受他的提议开始、她就已经下意识的放下了所有的偏见,然后正确认识了这个人的优秀?
“甚好甚好,这个习惯可以继续保持。”沈凉尘笑得像朵花似的,“有没有人说你身上很有贤妻良母的气质,宜室宜家。”
“有啊,可惜没遇到什么合适的人。”苏语归想了想还是继续说下去,“不过有这样的气质有什么用呢?女人总不能结婚的目标就是给人当保姆吧?当久了还要被理所当然地嫌弃。”她是有意说出自己的婚姻观,希望这个沈凉尘能清楚地了解他们两个人世界中的矛盾。
“我也觉得没有这种必要,但是偶尔有人愿意为你洗手作羹汤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也可以两个人分担不一样的家务。”沈凉尘知道苏语归的意思,但他乐于这样和她平等交流,而是被动的排除在外。
这时也上菜,苏语归将烫好的餐具递给沈凉尘,坐好后用筷子点着桌子上的菜对沈凉尘说:“沈凉尘,你知道阶层不一样,为什么大多数爱情最后都死了吗?”
她停了一下,略微思考后接着说:“其实很简单,就像吃饭一样,原来我只能吃的东西是这样的,突然换了更好的东西,我最初的心情是好的,可是久了我就会发现原来我骨子里口味是和这更金贵的东西是不匹配的,是为贱口难食鲍鱼。而人的圈子不同呢,最终除去爱情之外,没有可以作为支撑点的资本和本领去融入对方的圈子的时候,必然有一方会走向弱势,最后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
“但那些东西又未尝不能改呢?”沈凉尘不是很赞成这样的说法。
苏语归夹起面前的菜吃了一口才说:“是能改,但可能在那个过程中就能将爱情消磨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