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赶紧去牵马了,这个马贼的老大看着地上两个人的脚步印子只觉得奇怪,心想难道只有两个人?这不是小鱼儿嘛,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失误了吗?
身后传来了马蹄声,温幸心中一紧,回头一看只看到那些马贼骑在马上挥着大刀朝她们跑来。
她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快反应过来,如今这里除了山之外根本没有什么遮挡,她们完全没有躲藏的地方。
“幸姐姐,咱们躲到那个小山洞里吧?”白谨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山洞,山洞不大,只有一个人那个大小,如果进去之后能一个一个把他们进来的人解决了。
“不行,还是看看再说吧。”温幸马上想到如果进去山洞的话肯定必死无疑,因为那里面的空间狭小,她们进去之后肯定逃不出来,就是案板上的肉,那些人往里面射箭或者扔刀子甚至是火把都能把她们弄死。
在她思考的时候,那些马贼们很快就把她们团团围住。
“原来是两个公子哥啊。”马贼老大看到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不算太贵但是比他们身上穿的好太多了,两个热真的细皮嫩肉的,看着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哥。
“我们身上什么都没有,你们想要为难我们可是为难错人了,最多我可以给你点汤药费。”温幸嘴角含笑,面对这么多人她一点都没有害怕。
其实她手心早就出汗了,把她手里拿着的药粉都浸湿了一点。
“勇气可嘉啊,我们老大就喜欢你们这样的小白脸,白白嫩嫩的可口的很。”一个马贼淫笑道。
那个马贼老大听到这话并没有反驳,脸上的笑意更是加深了。
温幸哪里受得了这些人这般侮辱,挥手她就转了一圈把手里的药粉全都撒了出去。
马贼们大吃一惊,正要问那白色的粉末是什么时,在他们身下的马儿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尖叫了一声,接着就狂奔了起来,慢慢地跑远了,就算是他们死命地拽都没用,不少人连跌下来的机会都没有,吓得只能抓着缰绳,深怕自己掉下去之后不是摔残就是被后面失控的马儿踩死。
温幸拍了拍自己手上的药粉,嘴角含笑。
“幸姐姐,刚才你撒了什么东西啊?”白谨言好奇道。
“一种上好的药粉,不过却是马儿最讨厌的东西。”温幸笑道,“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磨出来的药粉。”
原来温幸决定往这边走的时候就已经考虑了许多情况,所以才会这么淡定。
“咱们赶紧走吧,一会儿那些人追过来就糟糕了。”
两个人找了个小路就赶紧走了进去,完全不敢再耽误了。
到了晚上两个人找了个山洞宿了下来,烤着火两个人都暖和了不少,外面的天色已经黑成一片了,温幸站在洞口往外看了看,心中感叹自己这次带着白谨言出来真是带对了,常年自己生活的白谨言对生火做饭之类的事情很是擅长,怎么抓野鸡,怎么找秋末的鱼,怎么找吃的这些人完全难不倒白谨言。
温幸虽然也知道不少常识,不过比起白谨言来还是自叹不如。
“幸姐姐,今晚咱们就睡在这边吧,等明天到了前面的城镇咱们再租个马车就轻松了。”白谨言把杂草铺好,从包袱里找来了一个薄毯来。
“欢颜在如玉宫会不会不习惯?你这个当姐姐的肯定一直念着吧。”温幸难得自己步行出来,虽然身体乏了,精神倒是尚好。
说起白欢颜来白谨言沉默了一会儿,之前她们就是在山洞里吵了一架之后分开的,当时她马上后悔了,可是如今过了这么久白欢颜都没有来温府找她,白谨言心中忍不住开始想许多事情了,比如白欢颜离开她之后其实过得更好。
“如玉宫里的人都很好欢颜肯定不会不习惯,说不定她在那里比在我身边还要好。”白谨言闷闷地说道。
以前白谨言觉得两人是一体的,她不想让白欢颜被人欺负了,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她一个人来承受这份压力,就像是在如玉宫,一开始她进去的时候受到了排挤,虽然后来慢慢变好了,知道那些人都是面冷内热的人,不过她还是不想让白欢颜接触太多的人。
人心真的是太复杂了,如玉宫能那么平和多半是因为楚行云的精心经营,他能找到平衡的点,如果是换做旁人恐怕就不行了。
“女大不中留,总是要离开的。”温幸看出了白谨言心里的落寞,只能道出了事实来安慰白谨言。
确实是女大不中留,总是要结婚生子的,两个人不能一直黏在一起。
这一晚在温幸睡下之后白谨言想了一晚上,觉得确实应该让白欢颜多接触接触外面的人了,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坏事。
此时的如玉宫中白欢颜炖好了补汤端着往楚行云的寝室而去。
叩叩叩三声,“楚大哥,你睡下了吗?我熬了补汤给你补身子。”白欢颜软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如玉宫的美人不少,白欢颜进来之后竟然比下了一众的美人,在加上这里好看的衣服不少,她每日都打扮着自己,乐此不疲。
除此之外她就熬汤给楚行云,根本没时间想白谨言。
房间的楚行云正摸着自己的琴准备弹奏一曲。听到白谨言的话他走到门前把门打开。
一身白衣的他就像是月光精华一般,站在那里让人眼前一亮。
就算是每日都能见到他的白欢颜每次见到他都会被他惊艳到。
“欢颜,我说过不用你做这些事了,这些事有人做。”楚行云无奈地说道,伸手接过了白欢颜手里白色的瓷罐。
里面是白欢颜精心熬制的补汤,汤头清而白,打开盖子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清香,隐约能把罐子里所有的食材都能看到,全都是好东西。
每天吃这些的楚行云觉得自己的身体真是被养的挺好的,他接过瓷罐之后吹了吹气就把里面的汤全都喝掉了。
“楚大哥,每次都喝得这么急,都跟你说了对身体不好。”白欢颜埋怨道。
美人就是美人,就连埋怨的表情都是那么美。
楚行云笑了笑,把瓷罐还给了她,“以前你姐姐老是嫌我喝汤慢呢,到你这反而嫌我喝的急了,你们姐妹俩是来折腾我的吗?”
白欢颜听到楚行云说起白谨言来有些愣,随后心中不知觉地滋生出了一丝怨气,她有些排斥白谨言的名字从楚行云嘴里冒出来了,尤其是从别人嘴里听到楚行云之前离开那么久是为了白谨言。
“我姐姐就是那个样子啦,老是一副说教的模样,好像别人做的都不对一样。”白欢颜笑着说道。
她的话让楚行云笑了笑,白谨言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说教过,只是老是不满而已,想起她不满的表情他忍不住会心一笑,也不知道她如今在温府过的怎么样。
“楚大哥?”白欢颜叫了几声发现楚行云完全没有听到。
“恩?”楚行云回过神来脸上带着疑问看着白欢颜,“你准备回去睡觉了吗?好,你去吧。”
白欢颜根本没有说要回去睡觉,但是楚行云似乎很希望她早些离开。
“恩。”白欢颜想要说些什么,看到楚行云的模样之后又住了嘴,她心里有些怨气,总觉得她姐姐在楚行云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如玉宫里的女子最多了,没有两百也有一百了,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别说这么多女人了。
以前白谨言在的时候脸上一直是生人勿进的脸,就算是面对楚行云的时候也是如此,她们一开始看到白谨言跟楚行云这么亲密都是不服气的,后来过了两年发现就算是白谨言离楚行云这么近都没有发生什么,她们都对白谨言放下了心来,对她格外的好,就怕她会心情不好给她们穿小鞋。
“那个白欢颜跟她姐姐真是太不一样了。”
“就是啊,谨言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献媚的妹妹啊,每天都去见宫主真是太不害臊了。”
“宫主每次月圆的时候都爱弹琴,最近已经好久没听到宫主弹琴了,肯定又是因为白欢颜。”几个如玉宫里的人聚在一起小声嘀咕着。
弹琴是个很讲究心情的事情,每次一被人打断心情就没了,也难怪这么久她们没听到楚行云弹琴了。
“还是谨言好啊,也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就走了,你说她会不会回来?”
“应该不会了吧?我看谨言似乎一直想着早点从咱们宫主这边离开,她好像看不上咱们宫主,还觉得咱们宫主烦人。”
“咱们宫主可是世上最好的男人,谨言就是跟咱们不一样,说不定喜欢的不是男人呢,最近不是听说她跟那个圣女大人在一起嘛。”
如玉宫里的人有些是楚行云的爹生前救下的人,有些是楚行云救下的,她们之前不是孤单一人就是被人抛弃了,要不然就是被家人卖到了妓院,或者被人贩子从南边拐来了,总之有许多原因让她们无处可去,最后只能在楚行云身边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