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啪......
白幕月招式快的牧容觉得一双眼睛简直不够看,只能看见空中残影不断。
她快速灵巧地穿梭在木桩四周,只能听到她攻击木桩上的声音。
“我没有招式!只有敏锐的反应,和快速有力的攻击!懂?”白幕月示范完,抽身离开,而木桩还在原地高速旋转着。
牧容本以为打木桩而已,只是不过三个招式。
啪!
啪!
啪!
她被木桩子上的杆子打了三下。
“啊!”
木桩子旋转了一圈,木桩上参差错落的木棒一下子就把牧容撞飞了。
“嘶!师父,好疼!”
牧容疼得龇牙咧嘴揉着肩膀从地上爬了起来。
白幕月看着龇牙咧嘴的牧容,很不厚道地忍着笑意,说:“要想装逼,必须先学会装孙子!比如现在给这个木桩子装孙子!
和它切磋招式的时候,可以游刃有余确保不被它伤到,即是小成。”
"这么难?!”牧容顿时沮丧地坐在了地上。
“后悔做我的徒弟,现在还来得及。”白幕月瞧着苦瓜脸的牧容,并不说教,只是淡淡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是她不在意,只是人生有许多决定,被别人左右了,便失了自己的真心,也坚持不下去。
只有自己想的透彻,痛定思痛的决定,才能走到最后。
“不!我不后悔!我要像师父一样!”牧容的脸颊被晨曦渡上了一层层淡淡的光芒,渐渐染上了坚毅的神采。
“我相信!有些耻辱,只有王者归来才能洗刷。”白幕月星眸璀璨,回视着牧容的视线认真至极。
绿芙远远地站着,盯着白幕月熟悉的容颜,又觉得倍感陌生的身影。
虽然自大小姐那日被罚,她家小姐就不一样了,但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感受清晰。
“今儿还有事要忙,怎么还愣在那儿?!”白幕月都已经走到了流月苑拱门处,才发现绿芙竟然还没跟上来。
回头才发现,这丫头正愣怔怔地看着自己。
白幕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虽然有了原主的记忆,但终归不是原主,绿芙早晚都会发现,所以她并不意外。
“......哦。”绿芙心事重重地应着,赶紧追了过来。
白幕月决定开诚布公,重活一世,她并不想委屈自己,活成别人。
她只是自己,特工王白幕月。
待绿芙走的近了些,她才用二人的音量,道:“你一定感觉到了我和从前不同了吧?”
绿芙:“......”
绿芙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白幕月,她没想到小姐会说的如此直白。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小姐无论是习惯,还是神态、喜好和过去皆不同。
这些疑团早就困扰着自己许久了。
只是每次看着小姐如此护着自己,又不禁自责自己多心。
“我的确不是你小姐。”
“那......那我家小姐去哪儿了!”绿芙闻言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一颗心陡然一空。
“死了,死在京郊破庙,土匪的手里了。”
绿芙摇着头,有些激动道:“不!我不信!”
她是怀疑,但当白幕月真的说出来以后,她才发现自己一个字都不想相信。
对,二小姐肩甲上的雪花胎记还在,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你就是我家小姐,二小姐身上的胎记做不了假!”
“我是一缕重生在你家小姐身体里的孤魂。”更准确的来说,她在现代身体还没死,但没了灵魂,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但这些对于她,已是遥远的隔世了。
绿芙听了,脚下一软,若不是被白幕月扶着,差一点跌倒在地。
“放心,如今我就是你的二小姐,她的仇,我都会替她百倍讨回,她的耻辱,我也会替她洗刷!”白幕月眸子灿若星辰,坚定若磐石。
绿芙看着白幕月幽黑有力的眸子,空了的心房一点点被填满。“我也要帮我们小姐报仇!”
“好!”绿芙知道白幕月不是自己的二小姐,但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和她靠的更近了。
或许是从她求人,把自己从蒋氏那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救出的时候?
或许是从她教自己炼丹,又或许是她毫无芥蒂地传授自己修炼功法的时候。
与此同时,左相府忙碌了一夜,次日依然人流攒动,没有一个人敢闲下来。
章院使得了圣旨,这才不紧不慢地吃了早饭才来。
左相紧绷了一夜的脸,这才勉强地扯出了一丝笑容,“可算盼来章院使!”
就算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上五阶炼丹师的章院使还是得毕恭毕敬。
“昨天那院判的脉案,老夫已经瞧过了,他诊脉还是没出过错的,老夫今日可能也要让左相失望了。”
左相抱着死马当活马医,赶紧作揖,道:“还有劳章院使亲自给不成器的小儿看一看!”
“恩。”章院使这才面无表情地走进了蒋思巍的房间。
章院使一面搭了蒋思巍的脉,一面眉头紧锁,一脸深思。
的确如那左院判脉案所写,并无大碍,完全瞧不出他这忽然不能动了的原因。
左相紧张地盯着章院使,唯恐错漏了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半晌,章院使终是无能为力,道:“恕老夫无能,索性并无生命之忧,不如左相想办法,请鬼医老怪出手,他一向善于治这些古怪的病患。”
据传闻,这鬼医圣手已经是无限接近六阶炼丹师的存在。
之所以被叫做鬼医圣手,便是他性情古怪,治疗手段极其残忍,但许多不治之症,到了他的手中都可以药到病除。
左相听章院使说的与其他医师无二,又建议他去请鬼医圣手,想来他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左相想到这心下便是一沉,身子一晃,差一点站不稳了。
好在他官海沉浮半生,意志坚定非一般人,很快便稳住了自己的心神。
左相又勉强挤出了笑意,道:“谢谢!这一大早上就折腾章院使,本相心中过意不去,不如留下用了早膳再回吧!”
“不了,谢左相一番美意了。”章院使拱了拱手,他可不愿意和权臣任何一党派走的过近,于是赶紧告了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