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告辞!”李管家敷衍地拱了拱手,带着小厮转身离去。
白幕月在炼丹室听的一阵暖心。
虽然牧容口口声声贬低白家,但无不是在维护着她。
她似乎是第二次,有了被人维护的感觉。
上一次,还是墨亦寒帮自己救出绿芙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唇角情不自禁浮出一抹笑意。
而这时——
院子外面忽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尖嗓子,一听就是一个公公。
“哪位是白家二姑娘?”
白幕月一听这声音,就隐约猜到定是宫中哪位贵人找她,
于是她赶紧出了炼丹室,恭敬地回答道:“我是。”
然后她又心疼地掏出了一锭银子,不着痕迹地放到了公公手里。
趾高气昂的公公这才笑着,安慰道:“不必紧张,是刘贵妃等不及赏月宴见姑娘,急着宣姑娘进宫叙话呢。”
“那有劳公公带路了!”白幕月本来就生的极美,如今又做出一副柔顺的模样,就算是公公看了也是心生好感。
“皇贵妃是后宫出了名的美人,杂家听说二姑娘是三阶炼丹师,到时候定有办法哄得皇贵妃娘娘高兴。”俩人去皇宫的路上,皇贵妃的管事公公,看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但向这种宫中的人精,怎会无缘无故多说一句呢。
白幕月自然是心领神会,美眸盈笑,“公公的恩德,幕月记下了。”
白幕月说完,从冰月尾戒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假意从袖子里才掏出来,“这是一粒儿二阶补元丹,这丹药只要服用及时,便能吊住人最后一口气,若是重伤不治,吃了也可以恢复如初。”
管事公公听了,嘴差点笑到耳根子后头。
“那杂家不客气了。”
管事公公知道,自己有了这丹药,无异于关键时刻,可以保住他老命一条呀!
白幕月释放的善意,他接下了。
常胜街距离皇宫不远,还不到半个时辰,管事公公便领着白幕月来到了刘贵妃的碧霞宫。
二人一进朝霞宫,刘公公便领着白幕月直奔皇贵妃召见女眷的花厅。
刚一入花厅,白幕月便瞧见了如水一般妩媚的女子,颇有几分姿色,看打扮应该是皇贵妃的大宫女了。
管事公公帮白幕月介绍着:“这位就是十三岁就跟着皇贵妃的喜鹊姑娘。”
这喜鹊十三岁入宫,算是同大王爷一起玩到大的了,她如今二十六岁了,还不肯出宫,若说对大王爷没动心思,他可不相信。
皇贵妃这次宣白二姑娘进宫,显然是对她三阶炼丹师的身份动了心。
他既收了她的好处,自然要提醒她一二。
白幕月自然是听懂了管事公公的提点,漂亮的眸子立刻盈满了笑意,“喜鹊姑娘生的真是好看。”
她一面说着,一面又心痛掏出了一锭银子,不着痕迹地将它塞到了喜鹊手里。
管事公公看白幕月很上道,这才对喜鹊说:“杂家还有事,这儿就有劳喜鹊姑娘你了。”
这女人之间的事,一旦涉及了男人,那就是不见血的战场。
该提点的,他已经提点过了。
“有劳管事公公了。”喜鹊客气地说着,然后不着痕迹地躲开了白幕月的手。
咔哒!
银子掉在了地上,还在地上大大咧咧的转了一圈。
花厅一片寂静,其他的小宫女都安分地低着头。
但白幕月知道,喜鹊是故意的!
她为人机敏,唯独感情之事反应迟钝了一点。
这才灵光乍现,想起来管事公公那句。十三岁就跟着皇贵妃娘娘了。
大王爷可是自幼在皇贵妃膝下长大的,那么喜鹊和大王爷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果然是宫里长大的,这段数,不一般啊!
“呦,我荷包漏了。”白幕月惊讶地说到,然后神情自然地将银子揣了回来。
爱要不要,不要她还省了呢!
喜鹊第一次见到如此不按章出牌的女子,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你......”
“请问皇贵妃什么时候来呀?”白幕月又不是战斗鸡,到哪儿都想跟人斗嘴。
听管事公公的画外音,皇贵妃找她应该不是坏事。
所以她只想早一点知道,皇贵妃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喜鹊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的!
倒是给自己憋了一口气!
她这才正眼的,从上到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遍白幕月!
她心底越发要被妒火气炸了!
就算自己是女子,都不得不承认,这废材庶女长得还真和天仙儿一般,难怪能把大王爷迷得神魂颠倒!
娘娘也真是的,竟然想把这样祸国殃民的女子立为侧妃!
喜鹊面上不显,神情高傲,冷冷道:“我们娘娘,现下还在午休,等娘娘起了,梳妆好自然就来见你了。”
白幕月扯唇一笑,仿佛没明白喜鹊的怠慢,泰然自若道:“哦!知道了。”
喜鹊这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呢!
但这个下马威,对于她来说不痛不痒。
站多久,对于特工王的她来说,都不怕!
站立对于她曾经残酷的训练,TMD的就是休息好么?
喜鹊又一拳打在了海绵上!
看着这样的白幕月,真的是十分刺眼!
心底越发认定,白幕月就是个勾引大王爷的狐媚子!
还是颇有心机的狐媚子!
难怪勾的大王爷成天缠着她!
喜鹊丢下白幕月,扭头就朝着碧霞宫的后花园走去。
皇贵妃在后花园正忙着做媒。
皇贵妃下首左边的位置,坐的是百无聊赖的蒋似风。
她下首右边的位置,坐的是秋波频频的刘淑梅。
“蒋公子,您为何二十有六还未成家?”刘淑梅娇羞地问道。
“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先立业后成家!”蒋似风不耐地胡扯着。
心里已经骂了乔一平第一百一十三遍了!
这个乔一平简直太不靠谱了!
明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更知道他喜欢的是哪家的姑娘!
竟然将殿下有意给他安排终身大事的消息,故意透漏给皇贵妃!
他这分明是嫉妒他,嫉妒殿下对他与众不同!
刘淑梅在一旁娇羞地问着,“蒋公子,那你觉得如何才算立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