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墨亦寒的脸比女人还精致,但他气质清贵绝尘,浑身都散发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更衬得他超然物外。
真的是只需一眼,便让人再也忘不了。
也就是这一眼,她竟然有些期盼这段因缘了。
随之她一路尾随而来,只为寻找一个浪漫邂逅的机会,却是亲眼看到了自己的难堪!
最可气的是,这个神秘的女人,她还不能和她撕破脸!
因为她身上的死气,还要依靠她炼制的丹药。
那几个贵女嘲笑声越来越大。
侍女看着白莲婳气的浑身一抖,立刻担心道。
“表小姐,我们先回吧。”
白幕月袖子里的手,压抑地攥成了拳。
半晌才缓缓道。
“既然来了,怎么也该进去和恩人打声招呼!”
白莲婳说着就走了进去。
“表小姐。”
侍女赶紧追了上去。
众贵女:“……”
几人面面相觑,心道该不会像他们想的那般吧?
“抱歉,里面还在布置,我家主人不方便见客”
白莲婳身后顿时传来那些贵女压抑的嘲笑声。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其他路人灼热好奇的目光。
“你可知道我家表小姐是谁?!”
白莲婳身边的侍女终于忍无可忍地怒斥道。
“不管是谁,也没资格强迫我家主人接待吧?”
“不要无理,不管别人如何,但是我们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白莲婳声音不高,但足够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
她这一句说的可谓是精妙绝伦,表面上是她娴雅端庄大度,实际上是在暗示白幕月身份低下,所以失礼也是情有可原。
转眼便到了除夕宴这日。
除夕宴属于皇家家宴,所以若是能得墨帝请帖,那便是无尽荣幸。
这一天,墨帝为了褒奖有功朝臣,会在这除夕夜赐御膳,以示恩宠。
所以,这一日,受邀朝臣和女眷都会提前半个时辰参加,以示感恩和忠君。
显然,这一次白莲婳便是新贵红人。
毕竟,月家一向不不参与朝政党派之争,而且整个家族的地位在墨月国都是仅次于皇族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对月家圣女敬重有加。
所以圣女在墨月国,便是一个超然的存在。
而且墨帝新册封的这位还月郡主,据说是圣女早前在外的私生女。
当然这只是传闻,即使是真,众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谄媚讨好的份。
“圣女、还月郡主到。”
宫宴外响起了公公尖细的报名声。
早就好奇许久的官家女眷们,纷纷敛下了眼底的好奇,恭敬地起身迎了上去。
圣女倾国之姿自然不必多说,所以众人的目光都暗暗地落在了,落后圣女月清歌半个身子,白莲婳的脸蛋儿上。
一时间,众人失望难掩。
甚至有贵女低声道。
“长得也不过如此嘛!”
其实白莲婳姿容秀丽,也算是个美人儿,只是站在月清歌旁边,顿时黯然失色了许多。
若不是谣言,谁会觉得这是一对儿母女呢。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金安。”
“臣女参加皇上,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月清歌带着白莲婳来到上首,先向皇上和皇后行了礼,问安道。
“听闻婳儿不仅修炼天赋不错,还琴棋诗画样样精通,不如趁着宴席还未开始,先助助兴?”
墨帝满眼慈爱地看着白莲婳,慢慢说道。
其实她对白莲婳很满意,他不喜欢女子容貌太过出众,若是平常勋贵人家倒也无妨。
但是帝王的后院里,有了这样一个女人,最是容易让一个帝王失去准确的判断力。
所以这样的情爱,于帝王最是多余。
“那臣女就为大家弹一曲,臣女无聊新作《繁华元都城》。”白莲婳如今已经金丹期大圆满,自然将贵女们议论听进了耳里。
但看着他们如今嫉妒丑陋的嘴脸,她越发觉得自己圣洁出尘。
所以白莲婳唇角的笑意,越发从容。
“哈哈……好!圣女,想不到你家这表小姐还是个才女呢!”
墨帝闻言哈哈一笑赞叹道。
“皇上见笑了。”
月清歌也客套地回了一句。
二人几句话间,宫人已经手脚麻利地抬上了一架古筝。
白莲婳大大方方地朝着众人优雅有度的行了一礼,葱白长指便流畅地在琴弦上跳跃了起来。
不得不夸一句,白莲婳的琴技娴熟。
当初蒋氏,也是特意请了大家名师回来指导了白莲婳半年多。
最后一个琴音落,众人皆是赞不绝口。
“让皇上见笑了,臣女听闻弹琴是陶冶君子之德的雅器,这才会上一些皮毛。”
白莲婳说这话,不卑不亢,脸上的笑容也恭敬有礼,既不谄媚,也不显清高。
墨帝眼底的满意几乎都写在脸上了。
“今日邪王也会参加,他琴弹得也不错,等他来了,想必你们定有许多共同语言。”
“皇上,除夕宴开席的时间到了。”
刘公公在一旁低声地提醒道。
“可别饿坏了婳儿,不必等他了,先开席吧!”
墨帝这话算是格外看重了,也是在邪王婚事上的表态。
白莲婳还未入席,便有不少贵女前来向她敬酒。
“恭喜还月郡主了,今日就要喜得良缘了。”
白莲婳故作羞涩,低头不语。
“邪王到!”
公公尖利的生意忽然刺破喧闹的宴会。
众人突兀一静,只剩丝竹声声。
邪王一席白色锦袍四爪金龙暗绣的,身旁的女子一席锦袍红色牡丹广袖窄腰,更显婀娜身姿。
邪王玉颜俊美无涛众人都知道,但是为何他身边的女子,竟然也美得如此不可方物?
两人站在一处,当真是一堆神仙璧人,般配养眼的紧。
而且,那女子竟然给他们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之感。
但最让众人惊讶的是,邪王竟然与那女子齐肩而来!
尚皇后看着这一幕,情不自禁暗暗一笑,余光撇向了墨帝。
她倒想看看,邪王如此忤逆他的权威,他又会如何?
半晌,墨帝终究是给墨亦寒留了几分薄面道。
“亦寒,今儿是家宴,旁边这位不方便入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