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双眼顿时不甘地瞪得溜圆,他们若不是误以为她剑势大成,哪里会乱了心神,否则又怎会这么快就露出了破绽?!
“本来呢,老娘并不想要你们的命,但很不幸,你们让我不高兴了!”白幕月说完,拿出帕子擦掉了如意剑上的血,又插回发鬓中。
咣当!
咣当!
咣当!
三具尸体齐刷刷地倒下,全部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白幕月叹了一口气,神识朝着冰封森林外围探去……
与此同时,墨月国,龙旭宫。
尚皇后一脸惊讶地看着墨亦寒。
原来她派去刺杀墨亦寒的人,从未有活口回来,唯一个回来的,还疯了,口里总是喊着怪物,怪物!
如今她算是信了!
这几日,每次墨帝一睡熟,她便立刻用瓷瓶里的魔气,不断地滋养着墨亦寒。
但最奇怪的是,每天一到早上,他脸上缭绕的黑色魔气,就会淡上许多。
尚皇后想到这,满是不甘的眼,再次确认了墨帝还在熟睡,便不顾暴露的危险,猛地用了三分之一的魔气来滋养墨亦寒的心魔。
果然,他单薄快要消散的魔气,再次浓郁了起来……
而另一边,白幕月真的是忙得不眠不休,白天她又得重新寻找活口,好帮她放出假消息,引开这帮雇佣兵。
如此,她也好让白景峰安心养病疗伤。
只是运气有点背的白幕月,碰到了好几波佣兵,竟然都是一群猥琐惹她发火的恶心货色。
所以,每一次她,都忍不住杀了干净,眼见不烦。
结果,她只能等了一波,又一波……
眨眼五天便这么过去了,裘千鹤也终于,来到了墨月堂。“请问白……?”
他‘姑娘在吗’还没说出来,就被里面的另一个姑娘的说话的声音打断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牧容掐着腰,手里拿着一幅展开的画卷,怒瞪着李钊质问道。
李钊茫然的看了一眼画像,“这是东家,怎么了?”
“这是佣兵团发布的追杀任务,若不是有鬼医前辈坐镇,恐怕侧院那些百姓都要跟着遭殃了!”牧容双眼喷着火,若不是顾念二人几分情谊,她真是恨不得捋袖子,上手狠狠地揍这吃里扒外的孙子一顿!
李钊闻言脸色一白。
佣兵团都是什么人啊?那可是一群亡命之徒啊!
“如今师父一个人在路上,你说她若是碰上这群亡命之徒会如何?!”牧容眼底满是担忧,但一张脸又怒不可遏地说道。
裘千鹤闻言,脸色也是一白,他紧赶慢赶,竟然还是慢了。
一个没有修为的姑娘,不会已经在路上遇到不测了吧?
裘千鹤刚想开口问,牧容一副气的要吃人的模样,又继续开口道:“都怪你,若不是你一而再的吃里扒外,白莲婳有机会金丹期么?!
如今倒好,师父还没找她报仇,她倒是先去佣兵团发布追杀任务了!你现在可高兴了?!”
李钊闻言,身子一个摇晃,差点站不稳,多亏了苟笙治从后面一把扶住了他。
李子懊恼的闭上了闭眼睛。
牧容如今最是看不上,李钊这副懊悔的模样,之前早干嘛去了!“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若是有点羞耻心,就不该在这里,享受我师父对你的照拂!”
李钊闻言扯了扯嘴角,最后脸上略显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
他一次次心存侥幸,觉得她会宽容自己,但他忘了,他自己不会宽恕自己,她的朋友和徒弟都不会宽恕自己。
过了半晌,李钊才拍了拍苟笙治的肩膀,开口道:“如今你做的已经比我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牧容闻言冷冷一哼,双手环胸侧身让出了路。
这时,几人才发现门口,竟然还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裘千鹤见几人投来的目光,这才赶紧开口说明来意,又看着牧容紧张地问道:“你们师父走了多久了?”
被几个人担忧的白幕月,刚给白景峰针灸完,又大摇摆的在常安城城郊附近露了真容。
就在白幕月快要疯掉的时候,她碰到了老熟人,屠緋元和稻霸敛。
白幕月顿时双眼一亮,于是她故意弄出了点动静,在吸引二人注意。
她在感受到两束神识后,故意让他们二人确认了是他们要找的人之后,便立身法诡异,路线多变的地在冰封森林穿梭而行。
白幕月虽然身法还算快,但是她对上金丹期巅峰的二人完全没有优势。
但是她就在树林中,快速切换路线,让他们不得不也在地上追踪自己的话,那么她的优势就展现出来了。
但金丹期巅峰的速度,也的确超出了白幕月的预料。
她竟然被这二人撵了一天半宿了!
但白景峰现在的药浴,还需要她辅以针灸才行,所以今儿她还得赶回去才行。
眼下二人的神识,还在自己身上,无论是隐身符,还是贸然进入冰月尾戒,都容易暴露。
所以,白幕月激进地,灵识猛然同时攻入二人识海。
果然追击的屠緋元和稻霸敛,忽然面色一白,在原地一顿。
白幕月不等二人神识反应过来,迅速往身上拍了一张隐身符,又拔出了如意剑,也拍上了一张隐身符后,才悠闲地朝着常安城御剑而去。
她刚进白景峰的房间,白景峰眼底便闪过一丝怀疑,“这一次,应该不是去城主府了吧?”
“不过就是将雇佣兵的人都引走而已。”白幕月如今,横竖也是做完了,而且又平安归来,所以直接了当地说道。
白景峰不赞同地看了一眼白幕月,但瞧着白幕月一脸疲惫,终于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口。
白幕月给白景峰针灸完,立刻就回了房间,将自己狠狠地扔到了床上。
这次,她眼睛还未完全合上,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
她便眼睛一黑,再次能看清时,入目的便是那日肆意邪魅的墨亦寒。
“我之所以能进你的心魔幻境,是因为你?”白幕月终于将自己的困惑问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