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她此时恐怖狰狞的神情,仿佛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蒋思雅清楚,今天她们二人,若是不能在白幕月未成长起来就将她斩杀,那么等着她的绝对是一条死路!
因此,他们三人,只能是不死不休!
瞬间,蒋思雅掌风凌冽,再次攻向了白幕月。
“金刚掌!”
蒋思雅的猛烈掌风,已经冲到了白幕月面前,
白幕月刚想侧身躲过,但蒋思雅凌冽的掌风,已经封锁了她躲避地方向。
于是白幕月弯腰侧移,灵活的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优美的让蒋思雅觉得刺眼。
但就算白幕月躲过,但这攻击仍是带着锋利的灵力,狠狠地擦着她胸口而过。
而白莲婳这时,也逐渐与蒋思雅配合默契了,她的长鞭直接破空,从另一侧攻向白幕月。
白幕月右侧的脸颊一阵火辣辣地痛,她这才发现竟然已经受了鞭伤。
她的舌头在最里面,顶了顶火辣辣的伤口,眼底终于闪过一丝怒气。
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伤她的脸了。
白幕月翻身腾空一跃,如意剑仿佛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剑势带着呼啸的寒风,左右格挡。
就连白幕月自己也没发现,她似乎进入一个很玄妙的境界中……
蒋思雅这一掌还未触碰到白幕月,就觉得手上已经迅速结霜,甚至变得僵硬了起来。
这是剑气!!!
而白莲婳的紫色的九节鞭,更是被冻成了一根棍,握着鞭子的手,如今是想撒手,都撒不开了。
而白幕月的攻势越来越快,而一道道深蓝色的灵气破剑而出。
白莲婳期待的碾压终究化成了泡沫!
蒋思雅面色也难看到了极致,她们二人颓势已露。
但是白幕月却才渐入佳境,以及周身萦绕的是,越发冷冽而又锋利的气势。
此时,她整个人都如一把,无以匹敌的宝剑,带着逼人的锋利!
蒋思雅知道,她和白莲婳大势已去!
但她身为赤练峰关门弟子,又怎么会只有这点本事?
于此同时,墨月国,龙旭宫。
如今躺在龙榻上,面色惨白,冷汗沁沁的正是墨亦寒。
墨帝面色虽然沉静,但是一颗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看着一脸端庄恭顺的皇后,怒斥道:“你竟然也不拦着点!”
最近一段时间,墨帝莫名心魔作祟,若不是寒儿这些日子,时不时的用九阴玄火替他镇压。
恐怕他早就沦为,没有心智的魔物了!
但他自己也知道,长此以往,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
尚皇后眼神里闪过一丝委屈,开口道:“以邪王如今的修为,臣妾哪里拦得住啊?”
这墨帝的心魔之所以越来越严重,就是她在他的饮食里动了手脚!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她的皇儿,墨静轩才是墨帝的嫡子。
而且朝朝代代真龙降世的天地异象,都是皇上的嫡长子,为和偏偏到了她的皇儿这儿,就出了这样的意外?!
真龙降世的天地异象,竟然出现在了耀日国,远嫁和亲的公主生产当日!
何其讽刺?
简直是颜面扫地!
偏偏墨月国的宗族,一个个都是墨守成规的老顽固!
无论是未来的储君,还是未来的皇后,都是由天道选定,所以墨月国才是这凌波大陆最为强大的国家,没有之一。
但在更久之前,远古大战之前,墨月国更是一枝独秀,一统凌波大陆。
只是不知道从哪一代开始,墨月国渐渐衰败。
好在后来,月氏一族出现了。
虽然墨月国没有再次成为凌波大陆的霸主,但至少才重新强大,而且不可撼动!
而墨亦寒,出生当天,万里晴空紫雷划过,巨龙游弋。
紫龙光影最后冲进了,正在生产的墨清舞的腹中,而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墨亦寒降世。
没有寻常孩童的啼哭,只有一双沉静得不符合婴孩的幽深眼眸。
于是,墨亦寒一出生,就被墨月国册封为邪王,赐名为墨亦寒。
而他更是刚满一岁,便被送往凌云宗……
墨帝又看向了一旁的宋总管问道:“月家为何还未来人?!”
“皇上您别急,老奴这再去催催!”宋总管恭敬地回答完,就赶紧退着出了龙旭宫。
尚皇后唇角微不可寻地翘着,但脸上却露出了一脸的焦急神色。“邪王若是入了魔,可怎么办呀?”
墨帝闻言,一双拳头在袖子里紧紧握紧。
而墨亦寒淡色的薄唇,惨白如纸,一双挺秀的浓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墨亦寒一直冷心冷情,自出生从未经历过心魔,一路进境顺遂。
这次若不是为了救了墨帝,从小唯一疼他的舅父,他也不会冒险将心魔吸入自己体内。
这心魔到了他的身上,随着他的修为水涨船高。
所以一个没经历过心魔,上来直接经历渡劫期的心魔的人,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而唯一能救墨亦寒的月家,还迟迟未到……
墨亦寒这边情况不明,而白幕月这边也危机环伺!
白幕月终于看准时机,一剑朝着白莲婳右心窝刺去,无奈蒋思雅一个夺命掌朝着她后心抓来。
她只能一个闪躲,剑势一偏,剑身在白莲婳肩甲一挑,迅速拔出转身。
剑势朝着蒋思雅破空呼啸而来,冰蓝色的剑身是凌冽刺骨的寒意!
蒋思雅瞳孔猛然一缩,她……竟然真的练出了剑势!!!
就在这剑,即将刺中蒋思雅命门之时——
蒋思雅立刻祭出了一张图,“金钢镇河图,攻!”
这金钢镇河图,乃是赤练峰峰主所赐,是整个凌波大陆都难得的攻击法器,而这图里又融合了天道阵法!
一旦被法器束缚住,元婴期以下修士,那也只有一死。
眨眼间,白幕月就被金色光圈笼罩!
金色光圈里,万道金针朝着白幕月齐齐发射!
白幕月的剑再快,也快不过,金钢镇河图里,密密麻麻的漫天金针。
一瞬间,战局再次被扭转。
白莲婳双眼一亮,一双眼睛阴骘而恐怖,捂着肩甲上的伤口,兴奋地催促道:“快!杀了这个小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