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幕月嘴角一抽,这蒋溢齐还挺自来熟。
于是白幕月只好在前面带路,然后又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都给你留了路,您老为何还在这里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蒋溢齐刚想说,这幻境布置玄妙,结果他一脚踏出幻境,回头一瞧,顿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然后有些尴尬地咳嗽道:“咳咳,这里的风景真是难得的美!”
白幕月:“您是蒋似风的父亲吧?”
“不错,丫头好眼力啊!”蒋溢齐自恋的抹了摸自己的面颊。
半晌又自恋道:“叔叔年轻时,比现在还英俊。”
白幕月:“……”
蒋溢齐随即又看着白幕月满意地道:“这傻小子,总算是眼光靠谱了一次。”
显然他将白幕月的无语,看成了另一种镇定自若,但他很是欣赏。
白幕月看了一眼天色,缓缓道:“叔,茶也喝了,你若是不着急,那就陪我先办个正事?"
蒋溢齐一脸他就知道的神情,开口道:“想抓白莲婳那丫头吧?”
“叔叔,懂我!”白幕月嘿嘿一笑,嘴甜甜道。
她可是听出来了,这蒋溢齐是要帮她带路的。
但随即蒋溢齐话锋一转,“但左相是真的让我来绑你的。”
白幕月一脸从容,唇角笑容依旧,问道:“那叔叔一会儿,准备怎么绑我?”
她之所以如此有底气,一这里是她自己的地盘,二是他若真的想对自己不利,以他的修为哪里还需要和自己废话,恐怕早就动手了。
蒋溢齐:“……”
这丫头是不是也太从容镇定了一些?!
蒋溢齐终于在白幕月从容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了。
真没意思,想开个玩笑,都吓不到这丫头。
“用束魂锁,计划照旧,但总得让我走个过场,让叔叔在蒋家面子上好交差。”蒋溢齐也没有隐瞒,很是坦荡地说了。
“好说,好说,那么我帮叔叔前,叔叔先帮我?”白幕月说完,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笑。
在夜色的掩护下,二人转眼潜入了左相府。
白幕月如何也没想到,左相对白莲婳这个抱回来的外甥女,还挺优待。
竟然单独给了她一个朝南的小院,而她正一脸狠毒地,将手中的九节鞭甩的啪啪作响。
她一面朝着树上疯狂地抽打着,一面还不忘咒骂道:“小贱种,抽死你!”
“呦!既然这么恨我,怎么也不来找我?”白幕月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恼怒之色,而看着白莲婳的眼神,仿佛也似看着一个蝼蚁一般!
白莲婳惊疑不定地看着悄无声息,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白幕月,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小步。
随即想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清白被毁!
母亲被逼的当众自刎,而她从堂堂的护国将军嫡长女,沦落成了一个丧家之犬!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这个小贱种所赐!
为什么她还能好端端的,体面地活着?!
“既然你今儿自己主动送上门来,那么你就去死吧!”白莲婳想着,既然是这小贱种送上们来,只要她事后处理的干净,恐怕就是舅父也未必知道是自己杀了这小贱种。
话落,紫色的九节鞭破空朝着白幕月的脸蛋就劈了过来。
“变大!”白幕月话落,她拔下发簪,如意剑在她手中瞬间变大。
白幕月惬意地躲开了白莲婳一鞭。
看着这样的白幕月,白莲婳咬牙切齿,眼睛若是能杀人,那她眼里怒火绝对能将白幕月烧的连灰都不剩。
还悠哉地,当着白幕月面,将一颗中品灵石,放到了剑柄的凹槽里。“没想到你已经金丹期了,也还是没什么长进,既然如此,那就别再浪费时间了!”
依照白幕月的性格,白莲婳就是一个死人,她完全没必要,在隐藏自己的实力来浪费时间。
但是蒋溢齐毕竟是蒋家人,而且修为深不可测,尽管他是蒋似风的父亲,但她并不了解这人。
所以她还是相信,小心谨慎驶得万年船。
两道残影,在小小的院子里激烈的纠缠打斗着。
白莲婳闻言,一张脸越发面目狰狞,但她不得不承认,小贱种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比之上一次二人比试,更快了!
尽管她自以为境界碾压,似乎只要是这小贱种,总能打破一切常规定律!
白莲婳自然不甘心,于是左手偷偷地从乾坤戒里取出了一张爆破符。
“少废话!受死吧!”白莲婳说完,将爆破符直接拍向白幕月胸口。
白幕月几乎在她拍出的瞬间,就看清了她手里的爆破符。
于是白幕月如意剑一个格挡反转,这爆破符一下子,就在白莲婳手里直接爆破了!
白莲婳一双狠厉的眼睛,满是不甘,最后她的脸上了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既然打不过你,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不好,丫头,她要自爆!”蒋溢齐立刻担忧地提醒道。
白幕月从容一脚踹去,直接打断了正在自爆的白莲婳。
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满是不屑,“想和我一起死,你配么?”
话落,一柄冰凉的剑,立刻刺进了白莲婳的心窝。
白莲婳还想说话,可是大口大口的鲜血,瞬间从她的嘴里涌了出来。“噗!”
“如此,才是两不相欠。”白幕月眼睛也不眨地拔出了如意剑。
随即忽然又蹲了下来,拿着白莲婳的衣摆认真地擦拭这如意剑,嘀咕着:“真是,把我的如意都弄脏了。”
在尘埃落定,蒋溢齐这才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问道:“丫头,你是要取回自己的灵根?”
他如今是看白幕月,越看越喜欢。
蒋溢齐心道:似风这小子,喜欢人的眼光总算是靠谱一次。
白幕月眸子依然弯弯噙着淡淡的笑意,但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她用过的东西,我嫌脏!”
她看如意擦干净了,才露出了一丝舒心的笑容,勾唇说:“变小。”
“谢了,我的事已了。”然后她随意的将如意,插进了盘着的青丝里,跃上了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