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淑华娇嗔了一句,拉着白幕月一起走了进来。“母亲,这次表妹又省了,可有借口赖上你付账了!”
白幕月一出现在房间里,右相夫人就被她吸引了去。
她肌肤莹白像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气质莹润而又娉婷。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还有些似曾相识。
“右相夫人好!”白幕月莹澈的眸子噙着笑意,礼貌而又不谄媚。
吴淑华看母亲一直看着白幕月发呆,赶紧出声介绍:“姑母,这位是白幕月,护国将军府家的二小姐。”
苏溢梅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地笑闹道:“姑母,你是不是也觉得幕月妹妹是此女只应天上有呀?”
“说来我与他们还是旧时,你长的真像你母亲。”左相夫人心里恍然,难怪看着觉得似曾相识。
她竟然就是白景峰和月清歌的女儿?
白幕月闻言诧异地看了眼右相夫人,她说的是母亲,不是姨娘。
原主对自己这对父母都没什么记忆,那白幕月对他们更不会有什么感情了。
所以她的笑容依旧是礼貌而又疏离。
上一世,白幕月就是个被遗弃的孤儿,好在她自强不息,有了后来的特工王。
但原主便没有这么幸运,离开了母亲的呵护,被灌了五费散,被剖腹去了灵根,又被嫡姐陷害丢了性命。
这样的母亲,即使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无论因为何原因,都无法产生一丝的好感。
右相夫人瞧着白幕月这样的疏离淡漠的神情,心底一阵钝痛,忍不住开口替月清歌解释道:“你要相信,没有任何一个母亲,能舍得在刚生下孩子,就弃孩子离去!
况且按常识,一个女修刚生完孩子,虚弱的连灵力都不能用?她在这个时候离开,就算不顾及你,就不怕自己有个意外么?肯定是蒋氏那个毒妇耍了什么阴招!”
她做过母亲才知道,‘母亲’二字不只是最温暖的爱,还是最深的羁绊。
任何一个母亲,看到女儿对待自己的神情,如此疏离都会觉得痛彻心扉。
右相夫人,想到这儿,又补充道:“若没有蒋氏,她定会是个好母亲的。”
她一想到那灿如春华,姣如秋月的女子,那样的骄傲,那样的出众。
白幕月听完心脏莫名一紧。
她知道,这是身体的感觉,她在担心月清歌。
女子生产,不能使用灵识?
就她也是第一次听说!
是啊!
就算不为她,难道能不为自己?
以蒋氏卑劣的手段,她完全相信蒋氏肯定使了什么阴招!
而心脏的憋闷紧缩却不是一瞬,直到现在都闷闷地揪痛着。
她张了张嘴,终是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右相夫人若有所思地回忆着,道:“而且我记得,那个时候你父亲是要请求圣旨,娶你母亲为妻的,不知怎的就变成了不择手段的蒋氏!"
白幕月听到这里,揪痛的心似有所安慰。
她不喜欢这种情感不由己的感觉。
看来她如今不只要替原身报仇了!
还要找出当年的真相,还原身母亲一个公道。
这原主停留在身体里最后的感觉才会彻底消散啊!
“若是如此,我定要替母亲讨回一个公道!”白幕月眼底闪过一丝认真和锋利。
她话落心中的钝痛,似立即被抚平了一般。
果然如此。
右相夫人欣赏地看了一眼白幕月,没想到在这样环境里,这姑娘还能如此坚毅果敢。
不愧是她年轻时,倾慕过男子的女儿!
也许是出于爱屋及乌,又仔细地回忆着补充道:“后来再见时,我分明记得你母亲的小腹已经微微凸起了,但最后分明不是你父亲妥协了才娶的蒋氏!
那时京城都知道你父亲有个心爱的外室,而且都说你父亲与蒋氏成婚之日,你父亲漏了一面,连宾客都懒得敷衍,便匆匆离去了。
而且他请旨驻守边关,也是在你出生那日!想来就是你母亲不辞而别,对他打击太大了吧?”
可惜,那个时候她是初恋,爱的懵懂也浓烈,她能心甘情愿的退出已是不易了。
而且她也决定为了家族利益,嫁给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吴元龙。
也就是现在的右相,京城第三大家族的族长。
因为她知道这份深情的可贵,为了不辜负右相的情深意切,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去想。
直到她生了华儿,一颗心才算被填满。
她不再可以逃避,这些消息才陆陆续续传到了她的耳里。
也才再次在宫宴中,见到了肚子微微鼓起的月清歌。
那一次二人甚至相谈甚欢,没想到竟然是最后一次见面。
想到这右相夫人眼角起了一丝雾气,“ 你若是遇到困难了就同华儿和苏姨说。”
白幕月看得出,这右相夫人,是个快人快语的性格,感激道:“谢谢。”
但她还是更相信自己。
吴淑华仿佛瞧出来白幕月的想法一般,又道:“你听听外面那些传蒋氏的话,都是我母亲的手笔。”
她神情一派坦然,没有半点邀功。
仿佛只是在告诉白幕月,天是蓝色的,草是绿色一般。
“我姨母和蒋氏最不对付了,所以我们苏家和吴家从来就不与他们蒋氏一族亲近。”苏溢梅也笑嘻嘻地证明道。
白幕月闻言悠悠一笑,“我相信!”
“说的好像我是为了找蒋氏麻烦,才帮的幕月一般!苏姨可是因为看着你喜欢,才想帮你的!别听这俩丫头胡说。”右相夫人说着,真心实意地拉过了白幕月的手。
“苏姨,我是真的相信你,我感觉得出来您的光明磊落!”白幕月心底一暖。
她还感觉出来,苏姨对她那微妙的爱屋及乌。
想来这原身的父亲,当时在京城也是一个风靡万千少女的男神啊!
咚!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几人神识一探,白幕月赶紧解释,道:“是我贴身婢女,可能有急事。”
“进吧!”右相夫人说完,门无风自开。
绿芙一见屋子里这么多人,赶紧匆匆忙忙行了礼。
然后她又看向白幕月急切道:“不好了,大王爷和牧姑娘因为小姐,在墨月堂打起来了。”
白幕月闻言一头黑线。
若是两个男人为她打起来,倒也说明她炙手可热。
这一男一女还真是不尴不尬啊?
不会说她男女通吃吧?
苏溢梅也是满眼好奇八卦地看着白幕月。
但白幕月后院起火,自然没时间解释,只能歉意一笑,道:“实在不好意思,苏姨、华姐姐、梅姐姐,真不好意思,这次只能爽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