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就要撞上的灵力错身而过,分别在就近几人环抱的古树上留下深痕这才消磨殆尽。
咻。
青色的灵力如刀刃般朝云墨昱削去,后者光顾着刚出现的三人,准确来说带头那人,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嘭!
白玉般的手掌张开,紧紧的握着拿到灵力,狠狠一攥,顿时将其碾为一道青烟。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过来的,下一秒燕景明只觉一股炙热而强猛的力道直接穿过自己身前的防御,狠狠的落在他胸口。
叮的一声响,却是他身上防御灵器破碎的声音,但力道之大,依旧将他整个人震飞出去。
云墨昱看着身前无所谓的甩了甩手的某人张大了嘴
……赶紧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老姐。求生欲妥妥的。
“其实你打劫什么的,别出声不挺好,安安分分拿了东西走人多舒服。”
打了人似乎心情好了不少的云凌羽慢悠悠的蹲在卡在两棵树中间挣扎的某骄子面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树枝戳他脸,顺便一把把的撒盐,“非得在我能听见的地方,还要送人头,打不过还要偷袭。你这么没品恶劣,还不靠谱你家里人知道吗?”
“混蛋!有本事你放我出来!再战三百回合!”燕景明怒不可遏,他活了这么大,什么时候被人这样侮辱,士可杀不可辱!他不会放过这几个家伙的!
“消消气。”
云凌羽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无所谓模样,“听说燕家有些年头了,经年累月应该也有不少继续。看燕二少爷仪表堂堂,满身灵器,应该比我们这些穷鬼富裕不少,意思意思吧。”说着伸出一只手。
“很好!你很好!”燕景明怒极反笑,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堂堂燕家古族居然只是有些年头!还想打劫他?!这小子若不是真的没见识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后台极硬,可以硬抗燕家的报复。
看他小白脸的样子,说不定真有什么不得了的后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咬牙,燕景明怒视她:“放我出来,不然我怎么掏东西!”
没等她回答,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师父!”
是凤青!
嘭!
两树瞬间炸开,一道人影直射而来,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使劲下压,就要将她的卸她只胳膊。
是小型爆破符,没想到小小的燕家居然还有符文师。
清冷的眸子闪过分趣味,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危险。
跟你祖宗玩儿卸膀子,你还嫩了点。
“我亲爱的仆人,是时候出来遛弯儿了。”
“我最最敬爱热爱钟爱的亲亲主人,您的仆人早就等您的召唤等的太阳升起又落下,又升起又落下,又又……”
“闭嘴!干活!”
麻得!死女人居然打断它正在兴头上的演讲,果然不能太惯着她,蹬鼻子上脸迟早不把它当回事儿!要奴役她,调教她,征服她。小黑球暗搓搓的磨着牙,边幻想着自己的美好明天。
“嗯?小黑?”
“主人稍等!小仆方才在思考是什么让主人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增添三分美貌!”说完一扭头,谄媚的嘴脸褪去,只剩凶残,“桀桀!让大爷看看这次的猎物怎么样?居然要我黑大爷出马!”
“你居然跟魔族勾结!你也是魔族!”
明明只是一团黑影,却看得四人心惊肉跳。好强的气势,光它凶恶残暴的气息就让人颤抖不已。燕景明更是直接被压趴在地上。
“筑基大圆满?不可能!它是怎么进入秘境的!”
云凌羽也不知道小黑现在成长到了个什么程度,此刻放它出来也不过是心血来潮。
毕竟这里人少,难得有个让小黑放风的机会,放出来溜溜也是好的。总憋着,这个有话唠体质的笨蛋容易把自己弄疯。
至于如何进来,这个秘境限制的只有人族,魔族根本没有限制……
“小黑,这个人身上有魔气附着的魔器,自己想办法搞出来。还有那边,解决一下,别伤到我的三个拖油瓶。”
“还有三个拖油瓶?”小黑球一怔:“原来亲亲主人在组织宝宝出游,还一带三果然厉害!”这句夸得真诚多了。
“过奖过奖!”云凌羽毫不客气的担下它的称赞,又不是第一次被夸,早就习惯了。
“快解决那边,就把这个给你。”抬了抬下巴示意被小黑气势压趴在地上的燕景明。
被当做奖品,后者嘴角一扯,趴在地上装死不吭声。
跟筑基大圆满的魔族抗,是要讨论怎么把自己烹饪吗?
“好说好说!”
小黑自信的挺起小胸脯,伸出魔爪反手一捏,挟制住凤青的弟子只觉有什么捏住了自己的咽喉,还未挣扎两下就垂下头灭了气。
另外一人同样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捏断了脖子,
“然后是你,我的小甜心。”小黑球伸出手,
钟楚儿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她张嘴想要尖叫,但只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嘶声。
小黑恶劣的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她满脸口水,吓得她俏脸煞白,涕泗横流的模样让小黑顿时丧失了兴趣,
“真没劲,一点都不好玩。”
说着咔吧就将她的脖子也捏断了。
钟楚儿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纤细的脖子诡异的歪在一边,突然一道强光从她的脖子上发出来,
小黑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甩手就将钟楚儿丢了出去,趴在地上死活不敢抬头,在它被照到的地方冒出黑色的薄烟。
一道威严的声音带着痛心惊讶响起:“魔族!居然是魔族!”
“不!钟爷爷,杀害楚儿的是……”
闷哼声响起,那边疑惑的等着后面的话,突然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顿时耳朵一麻,条件反射的将护身灵器拿远,缺少了灵力的供给,顿时白光弱了下来。
不!不要切断!
而秘境中的燕景明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白光直至消失,满腔热血卡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焦虑的他五脏都有灼烧感。
白光终于消失了,
这时身上的人这才起身,慢条斯理在他中衣布料上擦了擦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