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妈领着我来到了西跨院,三爷爷和迟雪都是单独被控制在各自的房间里。
“乌妈,三爷爷和迟雪都在哪个房间里?”我问到
“他们都在这一进院里,三老爷在东厢房,迟姑娘在西厢房,其他人都在别的院子里。”乌妈回到。
“迟姑娘?你这么称呼她我还挺意外的,你们之前认识?”我发现乌妈的用词与口气有些奇怪。
“哦,我们不认识,只是,老奴这一时嘴拙,觉着她也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就随口这么一称呼,忘记了她伤害了少爷您了,老奴冒犯了您,恕罪恕罪!”乌妈急忙的申辩到。
“哎,乌妈,我就随口一说,您别在意啊,我这小孩儿不懂事!”我表达了一下歉意,“那咱们先去迟雪那里吧是西厢房吧。”
“迟姑,迟雪她现在应该还不方便,我看少爷你还是先去和三老爷说话,我让那个迟雪准备一下。”乌妈阻拦了我一下。
“还需要准备什么,不方便,不会是还没醒呢吧,这个阶下囚当的还挺潇洒的。”我自顾自的说了句,“好,反正迟雪那边也不急,先去会会我那三爷爷,走!”
说着乌妈便头前儿领着我来到了东厢房门口,乌妈命令门口的护卫打开门,那人麻利的开了锁将门拽开,屋外的光便一点点的泄到了屋里,顺着那延伸的光亮,我看见三爷爷正坐在客厅正座的椅子上,他的脸一半被光照着,另一半藏在阴影中,再加上那一副不怀好意的眼神,更给人以一种可怖的气息。
“乌妈我自己进去吧,你们把门关上就好。”我对身侧的乌妈说。
“好的,你自己也小心点。”乌妈小声说到。
我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进了屋,只听背后嘎吱嘎吱的关门声。
“三爷爷,怎么不开灯啊,屋里这么暗又不是没有电。”
“暗点好,能让我安静点,也看不到不想看到的嘴脸。”
“三爷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太暗了对眼睛不好”
“哼,你是来跟我聊闲篇的?要是实在没话说你就请回,我还要好好休息呢。”
三爷爷的突然不耐烦让我很尴尬,本以为在这屋里一个人他会很无聊先随便聊几句,没想到直接就被怼了回来。
“也罢,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您知道您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吗?”我说着便坐到了侧首的椅子上,离三爷爷的位置不远也不近。
“哼,你们呢最好用药,来的痛快还能给我们留个全尸,别用绳子死相太难看,你三爷爷我爱干净。”三爷爷不紧不慢的说着。
“三爷爷真是视死如归啊,这时候了还想着干净,那你往自己手上蘸千花落的时候怎么没嫌脏啊?”
“千花落,我这嫂子眼睛还是那么毒,千花落那东西不脏,更重要的是它能除掉一个脏东西让我的心里更干净。”三爷爷用鬼魅般的眼神看着我。
此刻太阳的光透过木质的门窗,打进屋内的光斑渐渐多了起来,一道道光柱打在我和三爷爷身上,那些光或明或暗给人一种诡异的气息。
“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脏东西?”我问到,此刻我心里想这老家伙,我还想拼命的给你求情呢,你倒好这么说我。
“也不能这么说,不过说句实话,你死了比你活着要好,当然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您就这么恨我。”我不解的问。
“孩子,我也不是恨你,我恨的东西太多,我恨这萦绕千年的诅咒,我恨这永不见天日的杜家祖宅,我恨我的哥哥嫂子,我更恨这整个杜家以及那赋予我们这一切的神明们。”三爷爷的语气有一些歇斯底里了。而且我看的出来他是在有意的回避我的问题。
“不管为什么,你恨的未免太多了,你说的也许是真话,可不是我想要听到的答案。”我说。
“你要的答案,我没有你要的答案,哦不,我有答案。”
此时我屏住了呼吸,
“你会死,而且死的很难看!哈哈哈哈哈哈!”
我本以为他会告诉我些什么可是此刻我听到这放肆的笑声只觉得在我面前的不是一个长辈而是一个变态!
“如果昨天的事重新来过,你还会杀我吗?”我突然问到想把他从他自己的疯狂中拉回来。
“杀,杀还是要杀的,不过要换一种方法,现在想想昨天确实太草率和犹豫了,本想着给你们个机会没想到让自己错过了机会,还有那个乌妈真是个好演员,在狐狸身边呆久了连乌鸦也精明了。”三爷爷语气平淡的说。
“哎,在三爷爷心里我是非死不可了。”我无奈的说。
“其实,在你们心里我不也是非死不可的吗,不过跟着我一起的那些兄弟还请给他们一条生路,毕竟他们和你没什么深仇大恨。”三爷爷点燃了一颗烟吸了一口说。
“这时候还想着他们,不过说到这我有个疑问,你是怎么把这些人安排到杜家来的,我觉得不是通过乌妈”我问道。
“哼哼,小子这是审问起我来了”三爷爷拍了下大腿,“也罢,让你明白明白,那些人大部分本来就是杜家这大宅里的佣人,我没有安排什么只是和他们说了些他们听得懂的话,于是就决定帮我了,至于乌妈,他确实不知道所有人都有谁,现在想想这就是她卧底在我这边的原因吧,说也说了,还是那句话,放了他们”
“好吧,我明白了,你都这么说了,我尽量成全您,不过那些人的生死我可能掌握不了。”说着我便起身向门口走去。
“你掌握的了,否则你也不会来,至少要让迟雪活着,这件事算三爷爷求你了。”
听了三爷爷的话我停了一下,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离开了三爷爷的房间,我径直的走到了迟雪西厢房的门口,刚要敲门只见门被推开,从里边走出来一个老太太。
“祭,祭司!你咋在这。”我惊讶道。
“我找那姑娘谈点事情,你进去吧”老祭司说完就走了。
我站在门口盘算着这些奇怪的事情,心里想着她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怎么感觉这里所有的人都怪怪的。狐疑了半天我才走进屋子。
迟雪并不在客厅里,我在屋里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只听见左边卧室里传来一个声音。
“进来吧!”
于是我推门走进了卧室,迟雪正双手抱膝靠在床上,她头发披散着,眼神空洞的没有一丝生气。我打量着她然后坐在了她斜对面的椅子上。
“你这......”我顿了顿,“算了,怎么看到你还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她没有说话,而是微微的转了下头看向了我,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不说话,她也一动不动。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
“哎呀我去,姐你厉害你赢了行吧,咱能说句话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想问什么就问吧,不想问的话,要杀要剐你也随意。”她毫无生气的说着并低下了头。
一听这话我心想,我去,这是个滚刀肉啊,确实是个不怕死的主啊。
“嘿,这话说的挺豪气啊,你不怕死?”我问道。
“死,早晚的事,早该死了。”她的语气依旧没什么变化。
“这么想死,昨天就不该阻止你,好了不说这个了,问你几个问题。你是什么人?”
“迟雪!”她回到,然后就没了声音。
“啊?没了?不是,你是在逗我吗?我昨天就知道你叫迟雪了,你就告诉我个“迟雪”你觉得好吗?”我听了她简单的回答觉得好尴尬。
“没什么好说的,问别的吧。”
“哎,你厉害,我觉得你很奇怪,你知道吗?”我说
“知道。”她叹了口气,“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杀你。”
“这不重要,你不来杀我也会有别人来杀我,你不要把我带偏了,既然说道杀我,其实我想知道的是,昨天你刺杀失败之后看到我身上的光之后的表现,为什么会那样,作为一个杀手不觉得很失态吗?”
“因为我害怕!”他说
“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那你怕什么?”
“我,我怕那种神迹,我想当时害怕的不止我一个吧,在场的人几乎都跪下了,我想你自己也很害怕吧?”她反问到
“嗯......就没别的原因了。”我想了想说。
“你到底想问什么?”迟雪突然不耐烦的说。
“不是,作为一个阶下囚你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觉得合适吗?”我佯装生气的说。
“你杀了我啊!”她挑衅的看着我。
我一听这话,直接站了起来,刚想冲过去,脑袋中却仔细一想,她是个杀手,这种挑衅的行为会不会就是想激怒我引我过去然后再干掉我,我才是这屋里最危险的那个,这样想着我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撞在了椅子上差点摔倒。
“哼,就这个胆量还单独来审我,省省吧,哪凉快哪呆着去吧!”她嗤之以鼻口吻说着并把脸转向了另一侧,“不过放心吧,我不会动手的,不会再杀你了。”
“行,你厉害那我也不问了,怎么弄死你我还没有想好,我可得好好想想有什么好玩的手段,不过让你这么漂亮的妹子就这么死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我说着就走到了她的跟前,此刻我的内心也顾不上害怕了,被挑衅到这种程度就算是如我这样老实的人也是无法忍受的。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我来?”我指着她的衣服说。
迟雪抬起头冷峻的看着我,“你来吧,我嫌累......”
听到这句话后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毕竟没啥经验,更何况我也只是想吓吓她,真是一时冲动让自己十分被动啊!就在我愣神的时候。
“还不动手?”迟雪突然发问,“好,我自己来!”
说着她便开始快速的解开了上衣的扣子,向后一甩,一只手顺势把衣服拽下甩到了床上,然后继续毫无停顿的开始解开衬衣,漏出了白皙的肩膀和一道极长的事业线,期间她的眼神完全没有离开过我的脸上,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没有表情。
“哎哎哎,哎呀我去,我,我,我啥都没干啊,我告诉你,你你你别胡闹啊!”
看见她脱掉衣服我愣了一下,然后便语无伦次的说着然后慌慌张张的退到门边拽开门便跑。
乌妈听到屋里的声音急忙冲近中堂问怎么了,我只顾着逃出这间房子,只听乌妈在身后自言自语到,“罪过罪过,这可咋整,这可咋整!”
我跑到屋外站在门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里想着这小丫头真是软硬不吃啊,我还真是做不了坏人啊。
我定了定心神后才注意到门口的守卫小声的嘀咕着什么,还偷摸的对我身上指指点点的。
“你们没事瞎嘀咕啥呢,有话就大方的说。”我呵斥到。
“呵,少爷,不,不太好说。”一个守卫一边说一边偷偷指了指我的、腿的方向。
“你没事指......”我低头一看发现了自己身上的春光尴尬的脸越来越红。
“我告诉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啊,这件事不许说出去,尤其是对我三叔!听到没,不许说!”我慌忙的边跑开边吼道。
一口气跑到了西跨院后院的我找了一方石凳做了下来,“丢特么死人了,什么情况这都是!”
我在那里坐了半晌,一点点的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发现除了自己丢了一圈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完成。不对,有一件事我的内心给了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无论这答案是对是错我都会这样选择。
冤冤相报何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