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鹊神僧叹了口气道,“盗鳄确实名不虚传,我们师兄弟三人却是徒有虚名了,我们整整追踪了盗鳄三年,都没有收获,当时遇见他也并不是我们困住他,他只是自己停下来想把这件事告诉我们罢了。”
“那是什么事呢?”翦千殇好奇的问道:
“他承认了偷心石的事,他想告诉我们偷心石是为了与凶猿老妖交换还魂丹救人,这凶猿老妖原名“丹尘“,曾是幻天都宫墙内的炼丹术士,会一些炼制丹药的本事,后来被君上逐出宫墙,但是他自己炼有一种还魂丹,据说能救濒死之人,盗鳄有亲人病重,听人说起,便找到丹尘,丹尘当时的条件就是用我佛门至宝魔陀心石换这还魂丹,盗鳄便到我寺盗取了心石换取了一颗还魂丹。”
弗狸明白了,翦千殇也道,“原来如此,那盗鳄的亲人没救活吗,所以他告诉你们凶猿老妖的事?”
“这确实是盗鳄将丹尘手里有心石的事告诉我们的原因,因为丹尘所给他的还魂丹根本没起到他承诺的作用,并未治好盗鳄亲人的重病。我们师兄弟几个从盗鳄哪儿听说丹尘手里有魔陀心石的事,后来便四处寻找他,但是多年来始终没有找到,而在一月前我又在翡翠王朝遇见盗鳄,这次盗鳄告诉我他知道丹尘曾带人到炎夏之地打造一把宝刀,被盗鳄碰到,所以盗鳄知道了丹尘如今在前门山为匪,号“凶猿老妖”,他将这个信息告诉了我,我便急急忙忙找到了这里,但还是晚了一步。事情大概就是如此,但是此时丹尘已死,恐怕毕寺再也无法找到魔陀心石了。”朝鹊的语气万分失落。
弗狸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道,“就是找到老妖又能怎么样,魔陀心石早都没了,我当时也是饿的急了,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放,那心石个大,跟个石头似的,也是我命大,没被噎死!”
弗狸心里这么想着,想去跟朝鹊说魔陀心石被他吃了,但他思前想后也不知怎么说起,想来想去,既然老妖死了,此事已经无人知晓,那就一了百了,到此为止吧!
弗狸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有些不安,惶惶许久,将古灵精怪放在地上,出了房间,去外面了。
门外微风习习,没有屋内的气闷,十分舒适,珮鸾等人正在跟霖笛聊的火热,见弗狸出来,珮鸾.青鸾.灵鸾一起起身询问弗狸的身体怎么样?
以前三姐妹都对弗狸爱答不理的,此时为了救治涩农的事,如此热情,开始让弗狸有些不好意思,他拍拍胸脯说,“没事,我这人皮的很,疫病都病不死我,这点小毒更不算什么了。”说完弗狸故意像有些不舒服似的咳嗽了两声。
珮鸾三人刚才见弗狸呕吐半天,此时咳嗽,她们以为弗狸余毒为清,对弗狸很是关心,珮鸾上前仔细看了一下弗狸的脸色说,“弗狸哥哥,你的脸色惨白,真的没事吗?”
弗狸以前从没跟珮鸾姐妹这么近距离接触,此时被珮鸾盯着,纤手扶着他的手臂,吐气如兰,弗狸不自禁的心神荡漾。他见珮鸾鬓旁的流云发卡一定是刚才枕着手臂时压的斜了,鬼使神差的伸手帮她整理好。
珮鸾没想到弗狸竟然帮她整理发卡,吓的一愣。弗狸也反应过来,慌乱之中解嘲道,“我的头发乱的很,想借珮鸾妹妹的发卡用用了,但是珮鸾妹妹戴着发卡娇媚可人,我要戴着可就吓死人了,还是不用了。“
弗狸说完赶紧在边刃旁边坐下,弗狸的解释太牵强,边刃怕别人看见,捂着脑袋冲向弗狸,脸上笑开了花。弗狸尴尬至极,不敢看其他人,伸手怼了边刃一把。
灵鸾怕是见到珮鸾满脸通红,为了缓解尴尬,接着之前的问题问霖笛,“宴危城的两大家族都是谁啊?他们怎么有那么大的势力?”
霖笛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当然是“安氏一族”和“井家”了,他们是宴危城内最大的豪门,掌握着店铺.物运.铁矿和畜牧以及角斗场的生意,他们两家的城堡比咱们太古镇还大,生意遍布春秋之地,在幻天都生意都不少,甚至在琥珀王朝的朝堂上说话也有很重的分量,是“仙王”陛下殿前的红人。”
灵鸾见霖笛说的很玄乎,对他的话半信半疑,转头问饶原,“饶原哥哥不是才从宴危城回来吗,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饶原明媚皓齿,举手投足间很有风度,听灵鸾问到,笑着点点头,“这个的确,“安氏”和“井家”是宴危城内数一数二的两大家族,连殿帅和仙击军师这样的实权人物都对他们两家礼让三分。”
听饶原这么说,霖笛十分得意,“连饶原大哥都这么说了,我没说错吧!井家堡我是去过的,那种富丽堂皇别说我们没见过,就是想,也不是我们能想到的。”霖笛的口气里很是骄傲,獐延和迟焜也同意的点点头。
青鸾听霖笛如此说,很是不屑,“不就是吃饭.睡觉的地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也是两餐一宿吗,难道他们住得好,做的梦都是美梦,吃的好,死了就能升天吗?”
边刃听霖笛说了许久了,早就想开口反驳他了,见青鸾怼的漂亮,哈哈笑道,“青鸾妹妹说的有道理,我们有我们的活法,井家有他们的活法,只要我们喜欢我们的活法不就行了,再说了以后青鸾妹妹也是要嫁到井家的。”
边刃一说,弗狸才想起,井奎曾经说过此事,原来井奎家也是宴危城井家一脉,青鸾确实得嫁到井家。
边刃处处压着霖笛一头,霖笛对边刃向来不服气,便对边刃道,“井奎是井家的没错,但是跟宴危城正宗的井家还是有差距的。你没见过宴危城井家的气派,怎么知道人家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即使想要,这么大的势力可不是咱们这样的小精卫想要就要的来的。”
边刃听霖笛如此说,气的顶撞他,“你也就去了一次井家堡,就把人夸的不行,有什么了不起的,让我去我还不稀罕呢,他再有钱我也花不到,再有权势他也管不着我,我就做我的精卫郎挺好的。”
霖笛听边刃如此说,自然火冒三丈,但是边刃级别比他高,他不敢正面硬钢,何况此时珮鸾也插嘴说,“富贵.权势都是你们男人的事,经历过这么凶险的剿匪行动我是看透了,我希望这样打打杀杀的事少发生点,我这一辈子只要安稳就好。”
听珮鸾如此说,正说到弗狸的心里,弗狸也没什么追求,安稳就好正是弗狸最想要的生活。
但是霖笛不这么想,珮鸾追求安稳,霖笛可不想让珮鸾的思想影响到玉鸾,霖笛在太古就是给玉鸾把宴危城讲的天花乱坠,才刚获得玉鸾的好感,急忙道:
“这种思想有时候也没错了,但是只有更高的地位和权势才能获得相对安稳的生活,你看宴危城里的高门大阀,都是安安稳稳的生活了好多辈,几百年了,反倒是我们每天风里来雨里去打打杀杀的没几天安稳日子。”
霖笛如此说,的确让人没话说,太古镇千击精卫的生活确实跟在刀尖上行走差不多,但是边刃却很不服气,“这是我们所能做的最好的选择吧,有多少人过的比我们凄惨多了,每天都为了两餐一宿发愁,高门富贵只是少数人能享有的,这种生活所付出的代价和所应该承受的东西跟我们是不一样的,他们所承受的痛苦就一定比我们少吗?不一定吧?”
霖笛也给不了边刃确切答案,但是他小时候是见识过安氏的富足的,那种出则前呼后拥,入则锦衣玉食,而且受万人敬仰,千人羡慕,有什么不好的,他的确不明白,但是他也不敢反驳边刃,只有转移话题问饶原,“半击堂对饶原大人的改变很大啊,饶原大人在半击堂都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