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跟我说说，什么是灵粒么？”李茶荼把一张红木椅放下，扭头看向正在忙碌的章维栋。
在收拾东西方面，这个毕业生倒是尽心尽力，一个小时下来就已经把大厅打扫得有模有样，这只金碧辉煌的狮子即将露出那真实面貌的感觉。
正值中午。
太阳从落地窗斜斜地照射进里面来，金色瓷砖散发出耀眼的光辉投射在白皙的墙面上，把整个大厅覆盖上一层金箔似的。两个身穿一蓝一黑的学生正拿着扫帚、抹布等打扫工具在每个角落忙忙碌碌，脸上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就像刚刚淋雨回来一样。
章维栋把最后一箱啤酒瓶堆在门口，抹去脸上的汗水说：“其实灵粒就是基本粒子了，比如原子啊！电子啊！中子啊等等，这东西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那么，灵粒怎么操控？”李茶荼伸出手放在空气中，一缕阳光照射在他的手心上，上面有灰尘在飞扬。
真是不可思议，人竟然能看见那么小的东西，并且能操控它们。
想起当时的老道士控制钢铁的情景，真是帅！还有那个放电妹，控制电的时候也特别酷。
“其实这很简单，在人一出生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存在世界上的无数粒子，这些粒子无时无刻都穿梭过你的身体，每天有上亿个吧。”章维栋说：“首先感受到这些粒子后，就可以计算粒子系数了，只要计算正确，那么这些粒子就能随意掌控。”
“这是哪位科学家发现的？”李茶荼惊呆了。
“这并不是科学家们发现的，而是莫名其妙自己有的。在《灵粒志》中记载，第一批能操控灵粒的人类是2189年，那已经是很古老的事情了，他们得知有这样的能力后，就开始探索这东西的来源，可最后会长猜怎么样？几万年的探寻，毫无结果。”
“确实挺神秘的。”
“何止是神秘啊！这玩意就像是神赐予的，以目前人类的能力根本无法探究。”章维栋走过来，拿起一瓶矿泉水咕噜噜喝了起来，显然已经忙完了。
“那么灵级又是什么？”
“这个解释起来就相对简单一点。”章维栋说：“灵级分为低灵级，就是计算系数从一到一百，中灵级则是从基本的“一”进位“二”，从两百到五百，高灵级则是从“二”进“三”，从六百到一千。”
李茶荼挠挠头，有些懵。
“这么说吧，人一出生就能感受到粒子，但是这个范围很小，只是一米或者两米而已，而“一”则是最基本的，你首先要计算出这个最基本的“一”，成功后继续计算这个基本“一”的系数，向外扩张，控制范围也会从一米到达两米甚至更多，而无论怎么扩张，你的计算系数都是在原有的“一”的基础上进行的，随着你的灵粒运算范围晋升到系数五的时候，你能控制的灵粒范围则提升五倍甚至六倍，这个因人而异。等计算系数达到一百的时候，就无法扩张了，因为这已经超出了脑子容量计算范围。”
章维栋顿了顿：“当计算系数达到一百后，灵粒的控制范围就基本是固定了，有些人是九十米，有些人是一百米，有些甚至达到了三百米。这时候你想要继续提升计算系数的话，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一”上再进一位数，则是“二”。”
“二和一有什么区别吗？”李茶荼问。
“当然有区别，进数“二”的计算难度比基础“一”大，就比如现在你控制的是一个粒子，在进数“二”的时候，你就要控制两个粒子，计算难度更大吧？”
李茶荼点点头。
“也就是说，如果你要进位数“二”的话，就学会掌控两个“一”的基本数，但是进“二”不会让你的控制灵粒范围扩张，但会使你原本的灵粒领域加强。”
“这个我知道，就像是在原有的一张白纸上加上一张白纸，在原有的一根筷子上加上一根筷子，强度会便硬很多。”
章维栋点头：“孺子可教也！就是这样，但进数“三”则不同，这是高灵级别，不仅仅计算系数大，而且一不小心，你计算不过来的话，就会形成......”章维栋双手合十，最后张开：“砰！原地爆炸！”
“为什么？”
“因为啊，进数“二”是两个基本“一”数的叠加，其中的粒子数是很混乱的，如果两个基本粒子相撞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但既然你能进位数“二”那么控制两个基本粒子不相撞是很简单的，因为两个基本粒子之间互相吸引的同时，也是互相排斥的，就类似于互不侵犯的那种，达到了平衡状态。”
“那么......”李茶荼咽了咽口水。
“平衡状态下的基本粒子是很容易控制的，但进位数“三”的话，一颗粒子在加进来就会扰乱这个平衡状态，形成扰乱状态，这是最最最危险的事情，如果不控制好，粒子之间互相碰撞......啧啧......原地爆炸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李茶荼挠挠头，说实话他还没完全听懂。
“会长，计算系数是最简单的，特别是基本“一”。”章维栋拍拍手，把灰尘去掉：“而且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无法计算系数，是活不下的。”
个鬼！以前我不会也不是活着好好的，现在都上高一了。
“那就是说，学会了控制灵粒，计算出了基本系数“一”就能掌控这个世界的所有粒子了对吧？”
“不一定。”章维栋挥挥食指：“灵粒的命名是灵活运动的粒子，这是统称。但并不代表只能操控粒子，其实其他能力也有很多的，比如操控引力、操控空间、制定真空等等其他能力，只是操控粒子是最普遍的而已。”
李茶荼点点头：“那你你现在是计算系数几？”
问这个问题的想法很简单，章维栋是上届的毕业生，那么计算系数绝对很高，至少比现在的高一、高二、高三高吧？
这样的话，有这个高手在身边，用得着去跟放电妹、沈书航合作吗？
“我的计算系数......”章维栋尴尬地挠挠头：“其实也不是很高，也不是很低......”
“那是多少？”
“十五。”
“那也很厉害了啊！”李茶荼兴奋的想要拥抱这个超级强者了。
老道士当时也是计算系数十五，就强大到让他无法反抗的地步，同时也成为这座城市数一数二的强者，而陈茜茜的计算系数才十，就能成为协会的会长，还那么恐怖。
现在章维栋也是计算系数十五，就是说他也是纵横本市天下无敌手的强者。
有他在，什么全校协会、学生通通放马过来，看谁虐谁。
“这就很厉害了？”章维栋顿住了。
“很厉害了！纵横本市强者之一的也就计算系数十五，而那个陈茜茜的计算系数也才十。”李茶荼神秘一笑：“你呢？在这座城市排行老几？第一还是第二？”
“会长你说什么呢？”章维栋惊讶的看着他：“计算系数十五是本校最低级最低级的了，现在你出去随便拉个新生，计算系数都在二十以上，而陈茜茜......你说凤阁阁主啊，她可是这届的天才人物......计算系数早就把我们拉开一大截，可能进位数“二”了。”
“......”
沉默了几秒。
李茶荼突然暴躁地指着门口：“那老道士上次说的怎么回事！才计算系数十五干嘛说在青川市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这不是坑人吗！”
“你说的是那些地痞流氓吧？”章维栋擦擦汗：“那些人跟学校的不一样的，在社会界！如果很强的话，早就登上了人生巅峰，是不会理会那种战斗指数才有五的渣渣，所以计算系数十五在渣渣眼中很强了。”
“噗！”李茶荼差点吐血。
不对！这话怎么听着像......他再骂自己渣？
“所以我在学校里面，只能算是......超级低灵级的那种，所以才无法毕业......才......躲在这里打扫狮心王馆。”章维栋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走吧。”李茶荼瘫痪般的坐在椅子上：“我不要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