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间再是过了半年,她长大了一些,在许老夫人的教导下,开始练习走针。起初就用布包裹着棉花,让她往里面扎。许流年每看见一次,心里就紧张一次。这要是把自个儿给扎到了怎么办?不过,最后却是发现云洛虽然每天拿着棉花球在上面扎来扎去的,却也没见她把自己给扎伤过。
虽然云洛初始得人体身上的穴位,但那也只是入门而已。按照许老夫人的说法,那就是下针的指法和力度也都是要从小练起的。将针练习得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样等到真正用针之时,才能做到游刃有余。
许老夫人的这一手针法也是在云洛这么小的时候开始练起的,只不过云洛要比她那时候的性子安静很多。
练针是一个十分枯燥乏味的过程,更难能可贵的是云洛能够一直坚持下去。所以许老夫人更加笃定了一定要将云洛培养出来,也算是自己后继有人,不枉费所学医术,对得起鬼医的这一称号。
只是说起枯燥,在云洛看来什么都比不上亲人阴阳相隔的思念。不是能不能坚持下去,而是不坚持下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在哪里。
一个人的生命本就有限,失去了这一秒就没了这一分。她不知道坏人是否都会长寿,但她知道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让自己赶紧长大。
她日复一日地去书房站着练字,站累了再拿起棉花团子练习扎针。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半年。这时她扎针的工具已经由棉花团子变成了硬质棉花板,就是棉花里面加上了数层纸片。从棉花到棉花纸板的厚度和硬度也增加了,而且也加大了下针的难度。
如果一开始就让云洛扎,可能是扎不透的。但随着循序渐进,云洛现在小小的手指和腕部已经十分有力。仅仅半年,就已经能将针整根扎进去了。
“不错!”许老夫人对云洛的表现,可是相当的满意,而现在的重心,也变成了全心全意培养自己的小徒弟。她心想如果师兄知道她找了这么一个好徒弟,估计也会羡慕吧。
“是啊,你可是后继有人了。”许老先生扁着嘴吃醋地说道。
许老先生觉得他在自家老伴儿心中的排名已经愈来愈靠后了。排第一的是医毒,第二是云洛,第三是孙子,最后才是他。
许流年好笑地看着在一旁给药草浇水的爷爷,浇一棵药草就念叨一句。
再是又过了一阵子,扎硬纸板对云洛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了。许老夫人又给云洛做了一个练习模型。将已经炒熟的米糠装进一个小罐子黎曼,外面再是绑上了一块红绸布。
米糠罐非常适合练习直刺、捻转以及押手的技巧。因为其内部的米糠硬度不一样,当于丹扎不进去的位置时,还可以进行提针再扎的练习。
时光如剑飞梭。云洛一天天地练习,许流年依旧每天清晨过来和云洛聊天,然后在母亲周兰芝的呼唤下,或去上学或去公司。而墨流觞自从那晚来过之后,也再也没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