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三秋已经潜入了聚福楼掌柜刘汉七的卧房了,月白则在外面放哨。
“这三更半夜不在府内,看来真的是黑灯瞎火容易做坏事啊。”
三秋仔细地翻找着,看看能不能翻出些让她意外的东西,每察看一处必定还原,看不出被挪动的迹象。
木禾若是知晓,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这档子事拿做饭后谈资。
三秋蹑手蹑脚地向床边走去,翻了一下被褥,竟然还有一个女子的肚兜。
这刘汉七还有这癖好,三秋无比嫌弃地摆了摆手。他的衣柜倒是格外整洁,衣衫连个褶子都没有,难道不在这?
三秋有些急躁,她环视了一下,忽然在床腿边看见了一个碎纸片。
她急忙捡起还没来得及看月白就咳嗽了两声,不好,有人来了。
她刚要翻窗就听见推门的动静了,嘶,这么背点?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啊。
她一时情急滚进了床底。
月白翻身上了屋顶,小姐怎么没有出来,这下糟了,他掀开一片瓦砖,透过巴掌大的洞扫视了整个屋子,除了醉醺醺的刘汉七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外就没有见到其他人了。
小姐呢?应该是藏起来了。月白舒了口气,静静地等着。
“刘老爷,咯咯咯,你摸哪里呢。”这个美娇娘轻轻推了刘汉七一下,嗔怪一声。
“盈盈,来给我闻闻香,来啊。”刘汉七一把搂住她二人跌在了床上。
什么情况?
三秋紧闭着眼,双手堵住了耳朵,她哪里见过这种床第逍遥,这些刺耳的声音想不听都困难,堵都堵不住,躲在床底的她瞬时红了脸。
“这什么?”美娇娘拿起了床上的红肚兜扔向了准备压在她身上的刘汉七,黑葡萄般的眼睛怒视着他。
刘汉七看着就是个臃肿的中年男子,毫无可看之处,若是真要形容也只有油腻了,不过那色眯眯的小眼却没有那种憨态。
“盈盈,咱别管它了,来,我可想死你了宝贝儿。”他扯下了盈盈的外衫露出了半边雪花花白的肩膀。
“刘汉七,你竟然背着我还去找别的女人。”盈盈水汪汪的眼睛再配上委屈至极的语气,啧啧,实在是让人兽性大发。
“我的错,是我的错,我的盈盈是那些婆娘门比不了的,咱不生气啊。”
刘汉七一边哄着一边褪下了自己的衣袍,满身的赘肉就这样硬实实的压在了盈盈身上。
很快,三秋就听见了不可描述的叫唤声和厚重的喘息声。
不行,我要出去,我憋不住了,我要出去!
月白铁青着脸吹了一管迷药,也不知小姐看没看见这些,这些,风流。
月白的迷药药效都是很强的,刘汉七和盈盈一下就没了动静。
他确认无误后就走进了房间,床上的惨状被他用被子遮了个严实,小姐呢?
完了,小姐若是在这屋内,莫不是也晕了?
月白铁青的脸霎时白了许多,他开始了地毯式的找人,等他俯下身看向床底时,果不其然,三秋已经睡得正香了,不过黛眉紧蹙,似乎是些不好的事啊。
月白摇了摇头把她毫不留情地拖了出来,扛在肩上就离开了这里。
阿红才绣了一半就打起了瞌睡,针尖多次指向她的脑袋,不过都堪堪躲过。
“咚咚咚。”
敲门声把她吓得一个机灵,她拍了拍脸,“谁啊,这么晚了,小姐已经睡了,明日再来吧。”
“小姐确实是睡了,不过你再不开门,小姐今晚就要睡外面了。”
这声音,月白?
阿红急忙跑了过去打开了门,刚开门,三秋就被月白扔进了她怀里,准确得说是,脸上?
“小姐蹦蹦跳跳走得,怎么这个样子回来了?”阿红慌乱地扶好三秋。
“嗯,我解释起来比较费劲,不过小姐并无大碍,先让她好好休息吧。”说完月白就走了。
“喂,你给我说清楚啊,唉唏,怎么这样这人。”
一轮皎洁的弯月被绣在了天上,似乎是有人用它缝补这憾事颇多的尘世,夜间凉风习习,不一会儿平稳的呼吸声就从三秋的卧房中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