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禾他们听到这儿沉默了,此时此刻他们不知道该怎么给这个无助的女子安慰,一起批判负心汉?还是口头表达自己对她的怜爱与惋惜?
这些都不是她所需要的,或许她只需要一个解释,仅仅是一个这个变故的原因而已,而现在能变得如此坦然,除了时间的沉淀应该也有她本人的释然。
“那你怎么会到了这里?”
“我是五个月前被带来的,与其说是被抓来,倒不如说是我自己自投罗网。”
“家业被毁,父亲,弟弟病重,母亲一蹶不振,顷刻间,我从天堂坠入了地狱,我不甘心,我想不通,我发誓我要找到谢临渊,让他给我一个清晰的解释。”
“我到处打探他的消息,但是就好像他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就这么人间蒸发了,我本来都要放弃了,但,就在五个月前,忽然有人告诉我他看见过谢临渊。”
“是谁告诉你的?”木禾警惕起来。
“那人没有透露姓名,只是告诉我向南走,到时候自有人会助我,我问他为何要帮我,毕竟我也不傻,没有好处的人谁会愿意做,可是他却不向我索取任何东西,只是说,一切因皆有果,而他只是为了得到果。”
“说话这么玄乎,是不是个骗子。”黄栌摸了摸鼻子,有些不以为然。
“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回家后我想了几天,那种寻找他的急迫心情冲垮了我的理智,所以我走了,向着南方。”
“大概路过了两个城镇果真有人找上了我,是一个蒙面女子,声音空灵,有些孤傲,但是让我觉得很正义,她没有询问我的遭遇,就是简单打量了一下我,就听见她说了句十五。”
“之后就是这个地址,我被蒙着眼带了过来,摘下黑布之后我就看见了谢临渊,不对,看着确实是他,但是感觉又不是他,他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我忍不住了,哭着问他为何要这样做,他很不耐烦,抚摸着我的脸,轻轻说了一句,因为,我的生活太美好了。”
木禾皱起了眉头,良欢下意识说道:“这人怕不是心里有问题,难不成是嫉妒你生活美满?这是什么蹩脚的理由。”
“我不知道,之后我就被打晕了,再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跟这些神志不清的女人们一起呆了五个月,他们会送饭来,保住我们的命,我们就像是被关在牢笼里的金丝雀,他们不允许我们死,让我们痛苦,清醒地活着。”
沈幼支像是有些体力透支,她慢慢靠在一旁,眼神也渐渐空洞。
“看来这些女子十有八九都是这样的经历,要不也不会如此疯傻,我们先把他们带出去,然后就要通过正规渠道来找谢临渊这个人,不过这一定不是真名字。”木禾说道。
“正规渠道?沈公子这是要报官?向谁?常家?”黄栌眯起眼睛,语气有些危险。
“这件事不一般,想要全身而退只能逼着他们去查,我知道对于常府你们有你们的立场,不过我也跟你们小姐说过,有些事情,不可混为一谈,该还的迟早该还,但不是现在。”
木禾并没有想着去解释,毕竟他有他的考量,他一定不会让这些突如其来的事给三秋造成一点点不好的影响,就算是有,这些龌龊之事也只能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