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棺盖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恶臭,也没有腐烂的尸体,一连三个都是如此。
“我就说吧,空的。”黄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不可能全是空的,要不然这些叫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木禾在棺材里面摸了摸,边边角角都触碰了一边,用手感应也没有气流,看来是封死的。
良欢照着木禾的样子也试了试其他两个,同样的结果,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女人们此起彼伏,模糊不清的叫声让他头皮发麻。
“根本听不清她们在叫喊什么,而且这里就这么大空间,声音一传出来都有回响,就好比她们围着你在喊。”黄栌听多了耳根子也受不住。
木禾在其他没有开的坟前徘徊着。
“沈公子,发话吧,要不咱把这些全开了,反正这也没有其他的出口了,不在棺材里的话就只能出去了。”
木禾原先也有此意,不过太费时了,三秋那边还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周茂诡计多端,保不齐已经正面交锋了,想到这,木禾握紧了拳头。
“百家姓,赵为先,从前面的神像和这些空坟来看,这个人绝对是个非常偏执的人,而且极其注重仪式,要么其中某个姓氏对他很重要,他自然会把它设为通道。”
“可是,我们现在对于这个人一点头绪也没有,也没有办法进行猜测,要么就赌一下,开赵姓棺!”
木禾下了定论,示意黄栌可以动手了。
黄栌挽起了袖子,“得嘞,就让黄小爷我来看看,里面究竟有何玄机!”
别的不说,黄栌动手能力那是毋庸置疑的,由此可见,他说得会一点点也不是空穴来风。
三下五除二,赵姓棺盖就被打开了。
“沈公子,有石梯!我听见声音了,就是从这传出来的!”看见了路,三个人脸上都显露着遮掩不住的喜悦。
“事不宜迟,我们下去吧。”
木禾这边还未发现什么,三秋那边已经剑拔弩张了。
出来的要比想象中顺利,因为周茂已经召集所有人在庙门口守着了。
周茂站在最中间,两只手背在身后,狭长的眼睛难掩笑意,已近深夜,两旁的火把烧得正旺。火光在他的脸上闪动,这一看绝对是下了血本的。
“小姐,周某等候多时了。”
三秋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阮小七,眼底里尽是厉色,她轻声对赭石说道:“护好他。”
她向前走了一步,掸了掸衣袖,“周管事,真是让我好找啊。”
“哟,这是哪里的话。”
“身为朱门管事,贪污受贿,滥用私刑,欺上瞒下,甚至想要草菅人命,周茂,你胆子不小啊。”三秋嘲味一笑。
“哈哈哈,小姐这话就说的严重了,周某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些事儿,这可是要坐牢的,不可戏言啊。”周茂顺了两撇胡子。
“哦?那后舍锦书何故?奄奄一息的阮店主何故?再问一句,袖青大赛决赛之日那枝险些害我丧命的羽箭有是何故?周管事不妨跟我好好说道说道。”
三秋言语步步紧逼,提到最后的羽箭时,夜护几人杀机尽显。
“小姐说得是什么?周某不懂,怕是小姐误会我了,小姐莫不是忘了,阮小七早就引咎辞职了,他已经不是店主了,还教唆茗香居的工人辞职,甚至偷偷以朱门名义在各大钱庄借款,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朱门啊。”
“借款?”三秋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
“哦?小姐还不知道?啧啧,如今朱门底下各个铺子可能都被钱庄下最后通知了,若是不能及时还款,可能,都要关门大吉了啊。”
周茂假意惋惜,砸吧了嘴,满眼戏虐的看着震惊中的三秋。
“真是低估你了。”三秋银牙紧咬,愤恨至极。
“哪里哪里,跟小姐比,还真是班门弄斧了。”
“那周管事现在这是何意?”三秋扬了扬眉,扫视了周茂身后的人,各个都有着嗜血气息,看来是在飞云赌场做的交易。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小姐叙叙旧,另外,这阮小七小姐还是别带走了,免得脏了您的手。”
三秋退了一步,与夜护并排,阮小七忽然咳嗽了一声,但是眼睛还未睁开。
三秋皱了眉,对赭石点了点头。
“他,我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