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澧见状,主动出击,黑色的双腿舞得“呜呜”做响,在吴澧的攻势下万流风且战且退,战意似乎逐渐减弱。
突然吴澧压低重心,“嗖~”的一下转入对方怀里,双手如钳子般抱住对方的腰。
“水之式,给我起!”吴澧的身体不知从哪里借来的力,突然就改变的方向,身体向后弯曲,要将对方砸入擂台里。
“你干什么!”万流风瞪着双眼,紧咬牙关,显得十分气愤且有些急躁,他以指为剑,弯腰起身刺向吴澧的大腿。
“啪~”的一声,在疼痛感的驱使下吴澧失去重心竟抱着对方翻滚出去。
又是“啪~”的一声,刚刚爬起的吴澧竟被一只穿破两人空间的巴掌扇到脸上飞了出去。
对方不依不饶继续扑向吴澧。在持续的交战中,对方不知怎么的突然便乱了章法般,看似凶猛如虎,实则杂乱无章,所有的攻击竟被吴澧原原本本的防御下来。
突然吴澧抓住对方的破绽,猛的运转水之式旋转,在猛的推动金之式一脚破解了对方的攻势,对方面门全开。
“你的章法有些乱了。”
“不要你管!”万流风紧咬嘴唇,急速收缩的命火想要在吴澧到达之前抢先调整架势。
吴澧可不再给他机会,只见他运转水之式,身体突然如绸带般柔软飘动,包裹着对方的身形围绕而上。
他双手回收,又一次紧缩在对方的腰间,猛的一提气,下腰弯身,把对方重重的摔在地上,“轰~”的一声,在万流风摔倒的地方竟出现了无数的裂痕。
“爷爷。”这一摔竟把万流风摔得意识有些模糊。
“爷爷。”四岁的万流风抱着爷爷的腿撒娇的喊道,粉嫩的小脸在冬日的寒雪中被冻得有些通红。
“呵呵,我的小宝贝。”老人把万流风抱起,亲溺的蹭了蹭对方的小脸。
“哈哈哈哈。。爷爷爷爷。。陪我玩呀!”
“家主,肖家家主到已经在等您了!”老人身旁一位壮汉略微有些着急的说道。
“哎呀哎呀,爷爷不能陪你呀。”老人欢笑着抱了抱万流风,慢慢将他放下后蹲了下来摸着对方的头发说道:“风儿,爷爷先走了,自己要学着独立呀。”
“好的爷爷,晚上我可以和您一起睡吗?”万流风眨了眨闪烁的大眼睛期待的望着对方。
“呵呵。。”老人轻轻拍了拍万流风的头,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傍晚,吃过晚饭后的万流风去爷爷的房间找他,发现爷爷已经睡着了,但莫名其妙的有许多人围在爷爷床边。
“说好了晚上陪我睡觉的,怎么您自己先睡了呀。”万流风嘟着小嘴生气的说道。
“把他抱走,给我关起来!”
“呯~”门被关上,万流风坐在房间的地上有些难过。“哼。。爷爷在家你们都欺负我,明天我要去和爷爷告状。”万流风生气的说道。
可他不知,他的爷爷已经再也无法保护他。
之后的日子里,他受尽了家族对他的冷漠,他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怀疑爷爷只是去闭关了,可直到他八岁的某一天,在爷爷曾经的房间里发现密室,密室中央的盒子里竟然有着爷爷的一封书信。
“风儿,每次想起你来,我都很自责。或许是我太固执了吧,若当时我能稍微柔和一点,或者对家族强硬一点,也许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但。。但是你怎么可以当着全家族的面竟然和那种风尘女人离去,你让为父怎么办啊!”
“风儿,有时想起你来,我会有些怨恨你,你的离去使得你的母亲日益消瘦,你走后没多久,她便病倒了。在陪伴了我两年后的一个冬天里,她离我而去,我。。。我怎么能接受我最爱的两人离去,我苦哇,可我能怎么办呢?偌大的万家,堂堂十大家族之首,竟然除我以外没有一个命火大成者,甚至那几个小成与初入命火者,也是同我一辈的人,我要是离开,他们。。怎么办呐!”
“你母亲去世后,我十分想念你,我派人去找你,可他们却只带回来一个两岁的孩子。你和那种女人生的孩子!我很气愤,我把她关了起来!”
“但始终她是你的孩子啊,我也给他起名叫风儿,万流风。风儿你知道吗,流风的天赋强到可怕,若我悉心教导二十年,万家后继有人。可。。。可家族的人排挤她,背后里议论他来路不明,说他是扫把星,甚至说他不是你的孩子。。。那怎么可能。。。。他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风儿,肖家对我们发难了,我得去对付他们,如果我能赢,在十大门派集体的注目下,我万家还可在续十几年,如果不幸,我定会全力保住流风,但我身体在你走后也抱了恙,这次即便赢,我可能也要去找你和你母亲了,到时候我们一起保佑流风,保佑万家吧。”
“还有流风,要是你看见了这封信,请原谅爷爷的不辞而别,请原谅爷爷曾想丢弃你,你的到来,是上天赐予我最好的礼物,希望你长大后不要埋怨家族,你的身份在进入小成境前要隐瞒好,愿你早日成长,成我万家中流砥柱,爸爸和爷爷会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你,不要输给别人,加油!”
“对了,虽然爷爷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但是,爷爷爱你。”
“我怎么可以输!万千决,给我聚!”万流风突然暴走,他所有的命火之力喷发而出,之后竟如漩涡般旋转着聚集在他的头顶,那旋转的命火之力此时好似那黑夜里的烟火。
“吴澧。。。是你逼我的!”吴澧望着此时的万流风,他脸色发白,紧咬牙关,似乎显得有些痛苦,他以指为剑,如春雷而出,在空中留下了一条五彩斑斓的轨迹,十分好看。
望着色彩斑斓飞来的对方,吴澧不知怎么了,好似着了魔般,呆呆的楞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而此时的万流风不在留手,他长驱直入,身后留下一道七色的彩虹,直奔对方而去。
可不知怎么的,整个世界此时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离吴澧不远的对方仿佛被无形的双手给抓住,那道绚丽的彩虹竟悬挂在空中不能前进半分。
“太初繁衍,万物生长不惜。”吴澧继续着了魔般的呢喃着,命火从他的身体里爆发而出,将整个赛场照的通红。
“咦?这。。。这是?”王茧望着这漫天异象,有些着迷,不知觉间,他也像被吸走灵魂的躯壳般呆呆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水之式。”吴澧身形娓娓舒展,如流水般轻盈蜿蜒,这时,突然刮起了一阵邪风,刮得不少观众的随身小件竟与风一同起舞。
“火之式。”此时吴澧满身通红,燃烧的命火之力光芒万丈。
“轰隆~”一声巨响,不知不觉间,黑压压的乌云竟爬满了整个天空,原本明亮的赛场突然间如深不见底的深渊,漆黑一片,仅存擂台中央那两盏色彩奇异的光芒。
“啊。。。”观众们开始慌乱的尖叫,此时的景象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于诡异,他们如林间受惊吓的鸟兽般,四处逃窜慌忙离场。
“土之式。”此时整个赛场莫名的开始抖动,席位崩塌,碎石飞溅,可更为诡异的是,万流风也如对方般,双眼无神望着对方,嘴里也开始念叨出一些晦涩的词语。
只见他双手展开,缓缓而动,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圆形后双手合十,缓慢的靠在胸口。
这时,那漫天燃烧的命火竟像被什么东西所牵引,在同伙万流风头顶的漩涡后凝成一股火焰,围绕在两人周围。
同时,那片黑压压的乌云突然间以擂台为中心诡异的扭动旋转着,在擂台正中央的伤口,竟形成了一个乌黑的空洞,仿佛如地狱的入口般。
“金之式”吴澧的气息猛的爆发开来,狂暴的命火之力如千万把飞剑直奔万流风而去,可这些飞剑靠近对方后竟围绕着对方旋转,紧接着飞剑带着原本围绕两人的命火直冲云霄,与上方的乌云形成一个巨大且五光十色的漩涡,缓缓的向着二人靠近。
“木之式”突然双方眼中金光四溅,之前阻挡于二人身前的巨手消失不见,万流风如离弦的箭般急速冲刺,直奔擂台中央的吴澧而去。
“万千诀。。。。”
“太初源流。。。。”
“轰隆~”的一声巨响,巨大气浪以擂台为中心,狂暴的向四周奔袭肆虐着,那些早已退场的观众此时被狂暴的气浪所吹翻,他们以不同的姿势与尖叫声,琳琅满目的铺撒在四周。
“这。。。这是怎么了。”许久,一名观众爬起,望着原来的赛场诧异道。
他眼前的赛场,阳光明媚春风暖人,哪里还有之前如末日般的景象,仿佛之前的异象没有发生过般,赛场还是那个赛场,他们,也还是那个他们。
而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擂台中央的两位少年失去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