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本王好心好意来看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识好人心。”
“那王爷您看也看过了。是不是可以离去了。”
阮瑛并没有理会她的逐客令。
只是随意的坐在屋内的一把椅子上,抬手打了个响指,便见到大门被重新打开,一个身着青色宫装的妇人领着一些穿戴整齐的奴仆走了进来。
整齐划一的跪拜叩首“参见逸王殿下,参见涵萱郡主。”
“免了。起身吧。从今日起,便由你们来服侍郡主。”阮瑛话语顿了顿。
待众人皆行礼应下后,才指了指这些人中为首的那位青衣妇人,又言“此为容念,是宫里的教习姑姑。她会告诉郡主,明日大婚的诸多事项。”
阮骥话音落,扫了一眼屋内众人,最后将眼角余光落在墨无恙身上。
见人神色平静的掀开茶杯盖喝茶,并没有预期的惊讶,或者一丝丝的不愉悦。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然后,动作轻缓的将茶杯放在案桌上,只道了这样一句话“我知道了。王爷若是吩咐完了,便不多留了。”
墨无恙道出了这句话后,全场一片寂静,怕是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非常清楚。
整个倪荣国谁人不知逸王殿下是个被宠坏了的小霸王?
这尊大佛,可从来没有人能违了他的意愿啊。
众人都在心里替郡主捏了一把汗,希望他们的逸王殿下能顾虑到两国而留人一命。
却不料阮瑛的那一句话让众人皆大跌眼镜。
他们的逸王殿下,何时竟如此好说话了?
“有意思。”阮瑛用一种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墨无恙。似乎想从她的脸上读出一些东西来。
可惜,什么都没有。
那是一种宁静,能够让人感到心安的宁静。
这样的神情,他还是第一次见。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只好作罢,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阿暖,把门关上吧。我有些累了。”
还没等阿暖做出回应,一旁的容念容姑姑便已经开口了。
“郡主自沧澜而来,一路舟车劳顿,确实应该好生休息。只是明日大婚之事,沧澜与倪荣虽文字相同,可这礼嘛,郡主可莫要出了差错才是。”
“姑姑提醒的是,只是在来时,殿下便已经将倪荣所有的礼节尽数告知。如果姑姑觉得不妥的话,可以再说一遍。以免殿下身为男子可能存在一些遗漏。”
墨无恙及笄之后便开始混迹于官场,对于冷嘲热讽自是耳濡目染。自然听得出容念这话里暗藏的含义。
俗话说得好,人待我何,亦待人何。
虽说是异国他乡,可一贯强势的墨无恙却也断然不会让旁人欺负了去。
“既然殿下已经说过,想来应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郡主便权当老奴多嘴了便是。就不打扰郡主休息了。”
“姑姑慢走,恕不远送。”见人这便作罢,不似其他人那般非要争论出个所以然来,对人不好的印象减了几分。却是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