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云层,一座座的神殿静止在眼前。
鹤岩肖在墨染轩的手上扣上锁,墨染轩看了一眼,心里顿时冒来一句:“她该不会假戏真做吧...”
墨染轩咽了口唾液,下一秒颤声道:“仙督啊,你不会是找借口抓我来天界吧?不过是抓我罢了,有必要用到这个吗?”说道此处,他不禁摇了摇手上的锁。
鹤岩肖:“不过是个‘昆仑锁'怕成这样干什么?待会儿到了自然会帮你解开。”
墨染轩摇了摇头,最后只好降头向下埋了:“呜,这不是普通的锁啊,这可是你们天界为了捕捉我们修习诡道法术之人而制造的‘昆仑锁'啊!如果我一个不慎,可是会死的啊!”
鹤岩肖一手拍在墨染轩后脑勺上:“有那么夸张吗?”
墨染轩气鼓鼓道:“当然有啊!”
猛然一捆火圈发出“嗖嗖”的声响向他们飞来。
命中时“轰咣!”地一声击破了鹤岩肖的祥云。
一声高亢从扩空传来:“鹤仙督,你竟然擅自带习诡道之人来到天界?你可否是忘了天界的规矩?”
鹤岩肖不耐烦“啧”了声,站稳了脚步,一手拎着墨染轩懒懒地回道:“此人虽是习诡道之人,但是由于他做了天下苍生的无法原谅的事,所以我只好将他带来天界,交由天帝处理!”
墨染轩瞪大了眼,心想道:“鹤岩肖!我根本什么都没干啊!”此时的心里只有无数的“冤”啊。
来者又问:“哦!是吗?那我能否知道,他究竟是翻了什么罪过,使的天下苍生都无法原谅?”
“偷古卷。”鹤岩肖淡淡地道来三字。
“偷古卷?!”来着先是惊讶,再是大笑:“哈哈哈!偷古卷,这也能成为天下苍生无法原谅的罪过?”
“若要知道事情由来,到审判堂一趟你便能一切了之。”
许久都没传来回应,过了一会儿才传来拍掌声:“鹤仙督果然高超,但是明天的死罪,还一定是墨染轩来背!”
墨染轩傻了,对鹤岩肖问道:“喂喂喂,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要死了?”
鹤岩肖蹲下身子,解开了墨染轩手上的“昆仑锁”,凝神地对他说道:“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有事,明白了吗?”
墨染轩点点头,便随着鹤岩肖来到了治人无数罪过的审判堂。
审判堂表里如一,全是黑色为主,而且还有些法阵,像是在告知罪人错一便死的道理。
来到了审判堂,鹤岩肖手一挥,墨染轩重重地跌倒在地上:“这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只见鹤岩肖对门外的侍卫喊道:“唤天界所有人来到此处,有一罪人要死!”
门外的侍卫应了一声,便离去了。
片刻,门外红光四起,墨染轩看傻了眼,只听见鹤岩肖解释道:“这些都是告诫烟,红色为审判,青色为丧事,蓝色为战争,白色为喜事,大概就这样。”
墨染轩似懂非懂,只顾着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审判堂里到处站满了人,各个都一身白衫,脸上摆着疑惑的表情。
许久,才闻:“天帝、洛神到!”
墨染轩转过头,一男一女缓步踏进审判堂。
男子竖着冠发,似乎三十有余,他一身白袍像是将豆腐穿在身上。他身后带着两列侍卫,像个大阵仗似的。
但他身旁的女子就不一样了,一身红袍,手里握着一把剑,冷艳的样貌让人感觉“不好惹”。
两人经过墨染轩身旁时,仿佛一张大手掌压在墨染轩身上,就连头都不敢抬高。
二人上座后,鹤岩肖观望了四周,只见刚刚在空中与他对话的烈火仙督正勾着嘴角与她对视。
坐在高处的洛神打了个哈欠,对鹤岩肖问道:“鹤仙督那么着急召开审判,所谓何事?”
鹤岩肖鞠了个躬,笑了笑对在座的人问道:“敢问各位天下苍生无法原谅之罪的类型有何?”
这问题惹得所有人开始议论纷纷,东南西北一下子吵杂了起来。
只闻传来一句:“害苍生。”
鹤岩肖抬眼望向天帝,满意地点点头,又道:“可问其中?”
“害,杀戒,欺诈,不孝,偷窃...”
不等语毕,鹤岩肖立马道:“没错,我今天要说的就是偷窃!”
鹤岩肖一个响指,一楼白雾飘来,画面开始展开。
画面里首先是一男子将一卷轴交给天帝,再来是天帝将他收入书库里。而再来就是一男子破窗而入,偷走了卷轴。到了此处,白雾不禁消失不见。
墨染轩心里不禁惊讶道:“这天界还真先进,不像我们,还得真人模仿。”
鹤岩肖提起高亢的嗓子问道:“胆问天帝是否得知卷轴被盗之事?”
天帝一惊,唤人到书库检查。片刻,人归来,道:“是真的!”
天帝大怒:“谁敢如此大胆?!”他看了看跌在地上的墨染轩,问道:“是你?”
墨染轩犹豫片刻,站起身子道:“当然不是我。”
天帝又看向鹤岩肖,问道:“那么,会是谁?”
鹤岩肖用眼角扫了一下炎仙督,只见他的嘴角已不再上扬,只是冷冷地看着鹤岩肖。
鹤岩肖对刚刚去探查的人道:“能否描述一下你到书库时...书库的状况?”
那人颤声道:“刚刚,一到书库,书库确实是有一面窗户有破裂现象,但是被修复了。而卷轴也确实不见了。”
“能描述那个窗户的样子吗?”鹤岩肖追问道。
“像是...被熔炼上去的。”
天帝立马道:“天界习得熔炼的人众多,如何判定是谁?”
鹤岩肖冷哼一声,又道:“那问,能短时间内熔炼出那么大型的窗户的人,应该不难猜吧?”
天帝也随之道:“炎仙督,请你说说你在卷轴被偷当天,你都在哪?”
鹤岩肖更是大笑:“陛下没有说出时间,这分明是个陷阱题。”
炎仙督回道:“敢问卷轴被盗之时是何时?何日?”
鹤岩肖点点头:“果然难不倒你。”
随之说:“五日前,午时。洛神殿下召开天界会议之时。”鹤岩肖说道此处,不禁看了看远坐在高一等的座位上的洛神。仿佛这卷轴消失事件与她有关。
洛神“接过”目光,与她四目相对。
炎仙督回道:“当日我当然是出席了会场。”
鹤岩肖挑眉:“哦,是吗?可是当天你请了病假,说去了人界一趟,遇到了他...”说到此处,鹤岩肖不禁指了指身后的墨染轩,续道:“你们二人打了一架,你受了重伤,所以没法出席,这不是你的病假词吗?”
炎仙督立马慌了:“我...不是...没有...”
鹤岩肖又道:“难不成,炎仙督你病得忘了?还是病入膏肓,烧坏了脑根子,扰乱了思绪?”
炎仙督倒退几步,颤抖的身子指着鹤岩肖:“鹤岩肖你诬陷我!”
鹤岩肖冷哼:“此话怎讲?你有证据吗?”
此时的鹤岩肖双目凌厉,仿佛要杀了炎政(炎仙督)似的。
炎政顿时发出大笑,整个身子仿佛正在蓄力...不对,他就是在蓄力。下一秒,他双手持火圈刃:“我是没证据,但杀了你,我们就能同归于尽了!”
语落之时,他一个箭步往鹤岩肖飞去。
一道无形的墙顿时隔开二人,炎政重重地撞在墙上,二者不禁发出“咣!”地一巨响。
炎政像发了疯一般地狂刮这无形的墙。
“鹤岩肖,鹤岩肖我杀了你!”
鹤岩肖端着身子,对天帝鞠躬道:“其实无需劳烦陛下的。”
天帝挥挥手:“无妨。”
墨染轩望向洛神,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感觉洛神一副觉得可惜的样子在同情炎政。
炎政顿时转移目标,向对方喊道:“洛神,你替我讲讲话啊!”
洛神瞪大了眼:“炎政你说什么呢!偷窃卷轴乃大罪啊!这是你活该!”
炎政顿时暴走,往洛神飞去。
“当初你说只要我偷到卷轴你就会帮我,你这现在反咬我的贱货!我要杀了你!”
“啊!!!”
“滋滋!”一声电响,一条黑得吓人的铁链子缠在炎政腰间,一个往回拉。炎政重重地倒在地上。
可是炎政不管这么多,还是向洛神飞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
墨染轩立马挥鞭,鞭子捆在炎政的脖子上。许久不做声的天帝立马站起身子,单凭念力在无形间化出一块长木头。
链子跨过木头,炎政被活活地吊死。
炎政七窍出血,瞪大着眼看向洛神。只有四个字形容:
“死相吓人。”
鹤岩肖摇摇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天帝挥手道:“来人,将炎仙督的遗体火焚了!”
鹤岩肖拍拍手,道:“都散了吧,这出好戏也结束了!”
众人们开始议论纷纷地离去。唯独一人在勾着嘴角,心里道:“结束了?不,这才刚开始!鹤岩肖,我要你不得好死。”
墨染轩收回鞭子,猛然天帝走到身旁道:“那病假,属实?”
鹤岩肖立马道:“回陛下,真实。”
“墨染轩,到天帝府一趟!”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