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你们’?”少卿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便问了出来。
“我看见,白,你。”
白?说的是穿白衣的南宫挚。
“你看见我们了?你……是你?”
少卿本想问你在群芳圃是怎么看到的,可是在问出口前突然想到了这是为什么。
城外那个长着大脑袋的小花妖。
它就是群芳圃里的牡丹花灵。
“坏的,坏的,坏的,坏的,……”花灵大喊着,花根上已熄灭的火焰再次着了起来。是花灵,它不愿接受少卿的帮助,竟然自焚花根。
少卿只愣了一瞬,赶忙又熄掉了火苗。可再探时,已感知不到任何灵力了。
花灵消散了。
少卿愣了好久,他不知道这花灵算妖还是算仙,无所谓了。妖族也好,仙族也罢,如今都消散了。并未伤人而消散了,因为他而消散了。
就那样看着牡丹,少卿愣一阵想一阵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右手食指一挑,牡丹浮起在他眼前。又以右手两指划过左边手腕,腕上随即显出一条长长的伤口,血液从中涌出,随指尖灵力聚成一股,裹向了牡丹。待牡丹整株都被浸在血液中,少卿这才抹了一下伤口,使其愈合。
由于失血过多,少卿那本就白皙的肤色现下显得有些苍白。一抬手以指尖传送灵力进入到血液培养的牡丹中。做完这些少卿便出了园子。
天亮时,少卿满脸疲惫的再次回到了园子里。他进来后单膝撑地蹲了下来,以手掌抚地,重复着这一夜无数次的动作,缓缓将灵力送入园中牡丹根部。再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少卿稳了稳身体,走到那株浸在自己血液中的牡丹前。血液已所剩无几,被烈火灼烧过的牡丹枝叶竟然已经复原如初。只是,仍旧没有灵力存在。
少卿在园子里挖了个坑,将这株牡丹种了进去。一边培土,一边说:“对你不起,愿早日修成。”
做完这些,少卿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不管是血液还是灵力,都有些透支了。幸而南宫挚不在,否则定会被他拖回虚臾山的。
“我不过一转身,你怎么跑来洛阳了?”
身后突然这么一声,吓得少卿差点跳起来。真是说曹操南宫挚到。少卿背对着南宫挚,快速在自己身上画了一个符篆,好让自己的脸看上去正常些。匆忙之间有几笔差点画错了。
“有一点小事。”少卿转过身来,神色如常。
“处理好了吗?”南宫挚走过来在桌旁坐下。
少卿感觉到南宫挚似乎也很疲惫的样子,而且他身上的灵力很奇怪,似乎竟是有些紊乱。少卿心中暗自疑惑:南宫少天这几天去干什么了?但是由于自己也没干什么“好事”,所以少卿也没敢问他。笑了笑掩盖心虚,“已经好了。”
南宫挚盯了他一会儿,没看出什么端倪,便问:“少卿也不问问我此番来是为何事。”
少卿拿过桌上茶具,一边斟茶一边问:“师兄难得入世走走,若不是散心,定是有十分要紧的事。不知所为何事?”
南宫挚点头说:“确是十分要紧之事。”
少卿心中闪过一丝担忧,问道:“莫不是与女帝有关?”
南宫挚笑了:“这些年少卿在人间莫不是待傻了?心心念念皆是朝廷和女帝。你知我向来无意与此。”接过少卿递来的茶杯,说道,“是你的事。”
“我有何事?”少卿说完这句便想到南宫挚说的是什么了。也只有那件事了,“莫非师兄真找到办法了?”
南宫挚说:“之前总是被一些琐事耽搁了,现在终于找到方法,少卿可愿一试?”
少卿微笑道:“师兄啊……你是否太执着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