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料到姬云初能学到东西,只是淡淡的嗯了声。
姬云初见曹操表情不对,知道是因为今天中午自己把宁大小姐对他表白的事情宣扬了出去,不过上次川雅的大公主当着皇上的面对曹操表白,曹操也没有生气啊。
“曹操,你不会生气了吧?就为了将军府大小姐那件事?”姬云初也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太好,但是宁汐今天在殇王府的表现摆明了就是不想嫁给仲宇释,自己这样做只会合了宁小姐的心意,不会惹她生气,算是变相的帮了她一把。
曹操瞥了姬云初一眼没有说话,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姬云初看出这人不想搭理自己,虽然两人相识很久,姬云初还是没有熊心豹子的去惹曹操,这位大神的怒火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等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曹操才放下筷子。旁边的侍女递上雪白的帕子,曹操擦了擦嘴角随手放在了桌子上。下人们蜂拥而上,赶紧撤走了残羹剩饭。
“你也说了是将军府大小姐。”曹操端起刚泡好的茶喝一口“宁将军亲自登门拜访,这件事不用你好心闹得沸沸扬扬搞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本王也会跟皇上提。”
姬云初眼睁睁地看着曹操吃完饭擦完嘴再喝上茶,自己在竹林里挨了一个时辰的打,到现在腹中还空空如也,奈何不敢说什么。
“宁大小姐巴不得这件事情闹大呢,不知道三王爷跟宁小姐结了什么怨,宁小姐不惜冒着被人指责的风险也要跟三王爷划清界限。”姬云初觉得仲宇释和宁汐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不然就凭三王爷的相貌地位,也很少有姑娘能拒绝他。
曹操想到了宁汐上次误闯王府时说的话,嘴角抿了抿。
这两人之间还真发生过一点不太美好的碰撞,曹操也是那次真正见识到了宁汐信口胡诌的本事,心下觉得有趣极了。这次听闻皇上要给他和三王爷赐婚,本能的觉得宁汐又会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真是胆大极了,居然敢把自己扯上。
姬云初饿的不行,没有注意到曹操的表情,见曹操并没有真的生气才放下心来。跟曹操简单打了个招呼,连忙带着自家侍从回府吃饭了。
皇宫收集情报的速度更是快。皇上刚吃过下午饭,正打算去御花园逛逛,还在路上就听到了这个消息,高兴的御花园也不去了,当即下令要去殇王府探望王爷。
“小林子,这个消息可靠吗?万一朕去了王府被赶出来就难堪了。”仲宇泽算是曹操看着长大的,他的性格跟仲宇释完全相反。
仲宇释从小就非常沉稳,不像其他小孩一样爱玩爱闹。仲宇泽就活泼多了,常常在曹操面前刷存在感,经常被曹操罚扎马步。仲宇泽每次都是嬉皮笑脸的挨罚,罚完之后再去招惹其他人。
“皇上放心,这个消息是从殇王府传出来的。再说,哪有人敢开殇王爷的玩笑。”小林子是仲宇泽自己挑选的公公,反应快人又机灵,皇上一直很看重他。
仲宇泽放心了,宁大小姐他也见过几面。当时的印象不太深刻,只记得跟其他王公大臣府上的小姐一样,说话轻声细语,见人都不敢抬头。真是没想到,印象中羞涩腼腆的宁小姐居然也能做出当众表白这件事。
仲宇泽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立马给曹操和宁汐赐婚。早就忘了自己上午说过要给宁汐和仲宇释赐婚的事了。
马车的速度渐渐变缓,仲宇泽都没用小林子扶一把就跳下了马车,急冲冲的往殇王府走。守门的侍卫认出了皇上,连忙下跪行礼,仲宇泽摆摆手,示意他们平身。
林管家听到消息大吃一惊,赶忙出门迎接,结果扑了个空。林管家走到的时候仲宇泽已经自己走向了曹操书房的方向。仲宇泽好歹也认识曹操这么多年了,对曹操的作息时间多少有点了解。
果不其然,曹操正在书房看折子。因为是摄政王,曹操需要把奏折全部批阅一遍再拿给皇上观看,太上皇的遗愿就是希望仲宇泽能成为撑起天魅的顶梁柱,因为仲宇泽现在还小,曹操肯定要承担起身为摄政王的责任。
守在门外的明晏看到仲宇泽吃了一惊,连忙行礼。仲宇泽拦下来明晏行礼的动作,问道“你去告诉王爷,就说我来跟他商议一些事情。”
明晏没敢迟疑,推门进了书房。
“王爷,皇上过来了,说是有重要事宜要商议。”
曹操刚好批阅到边疆的奏折,刚好也有事情要跟仲宇泽说“请皇上进来吧。”
明晏转身请仲宇泽进了书房,自己接着在门口守着。
“师傅,听闻将军府大小姐向你表达心意了,只一个下午的时间都传到宫里了,想必整个天魅都知道这件事了。只怕到时候师傅不答应,也很难会有男子敢娶她了。”仲宇泽坐在曹操批阅奏章的桌子对面,随手拿了篇奏折,边看边笑道。
曹操头也没抬一下,把手中那篇有关边疆的奏折扔给仲宇泽平淡道:“她有没有人娶本王不知道,你若再不想办法解决辛海蒙,天魅和兰羯必有一战。”
仲宇泽好好看了看手中的奏折:兰羯大皇子辛海蒙四处招兵买马,明面上跟我朝士兵友好相处,暗地里派人偷偷烧毁我军粮草,望皇上加派人手,我等必拼死守护河洛城。
仲宇泽微微皱眉,对辛海蒙这种只会在暗地里搞偷袭的行为很不齿,兰羯跟天魅的关系一直不好,自从上次战争大胜兰羯之后,兰羯就一直在背地里做小动作。
辛烈都放弃吞并天魅的想法,辛海蒙难道是被吓大的吗,居然在天魅出了两个战神王爷之后还敢搞事情。
曹操靠在椅背上看向仲宇泽。今日之事传了出去,日后宁大小姐再遇到心仪的男子估计轻易得不到好结果,宁大小姐是没想到事情会传出去还是真的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万分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