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晨,丫头在沈芯璇和魏墨的帮助下,终于从大姨妈的折磨下缓了过来,但还是脸色苍白,呼吸沉重地怀抱着一个枕头蜷缩在被窝里。
虽然缓过来了,但是腹部的胀痛依然让她疼得秀眉紧皱,双手紧紧捂住怀里的枕头。
丫头感觉自己直到现在还在冒冷汗,大姨妈真的太可怕了!还好外婆没有给妈妈生姐妹啊。
在沈芯璇和魏墨一通手忙脚乱的“照顾”后(魏墨:手忙脚乱?),沈芯璇还是不放心地把丫头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手轻轻地抚摸着丫头柔顺的秀发,和声细语地问:“丫头,好点了吗?”
从丫头的疼痛得到缓解后,沈芯璇已经问了不止一次,可丫头一点也不觉得烦,因为沈芯璇温柔和煦的声音像极了小时候给自己讲故事的妈妈。
丫头难受地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以为自己还在妈妈的身边,妈妈还在照顾着自己,忍不住用头蹭了蹭沈芯璇的大腿,软声软气地撒娇:“妈妈~”
沈芯璇听到丫头的撒娇,感觉骨头都快要酥了,这就是生女儿的快乐吗?!
“丫头~我不是你妈妈,不过呢~你可以认我做妈妈啊~”
可能是幻觉与现实的落差太大,本来昏昏沉沉的丫头突然有些清醒过来,睁眼看了一眼沈芯璇,眼眸半阖,眼神昏沉,像极了一只猫主子赏脸地睨了你一眼。
丫头闭上眼,继续枕着沈芯璇温香柔软的大腿,蜷缩在被窝里,摇了摇头,“不行,妈妈说,再多的人叫我丫头,我也只是她一个人的女儿,我是她唯一的丫头。我要是做了别人的女儿,她会难过的。”
“啊~”沈芯璇为难地怪叫道,“可我好想养一个漂亮女儿,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把她宠的无法无天的那种。”
“您不是有魏星言吗?”丫头转念一想,“您可以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丫头一想到魏星言被沈芯璇威逼利诱穿上女孩子的衣服,就忍不住想笑,连肚子里的疼痛都缓解了几分。
“唉,”沈芯璇想起往事,失落地叹气,“我也想啊,可是老爷子不让啊——”
“?!!”听到这个劲爆消息,丫头忍不住惊呼,“啊?!”
沈芯璇一脸正经地继续说:“你这个房间本来是给小魏星言住的,你不知道,他出生前我有多渴望生个女孩,你也不懂,那时候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有多可怕,但我就想生个女孩,到最后终于让老爷子“有惊无险”地抱上孙子,真是气死我了,哼!”
沈芯璇假装生气地娇哼声惹得丫头想笑,“那魏星言那么重要,您还敢让他……穿女装?”
沈芯璇闻言,想起往事,一时有点哽咽,声音有些颤抖,“你不懂的,像魏家这种家庭,生个女孩还能像个千金小姐一样养着,如果生个男孩,从小就要接受不知道有多么严格的训练,更何况,还是个半世灵人……”
听到这,丫头不禁有点疑惑,“半世灵人怎么了?半世灵人不是挺厉害的吗?”
“是啊,半世灵人确实很厉害,”沈芯璇点了点头,手上抚摸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可就是半世灵人太厉害了,特别是像黑帝那样的。在那个时候,半世灵人的身份就像是散发着肉香的馒头,只要你不像石子般难以下咽,总会有一些居心拨测的人像狼一样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那个时候被发现的半世灵人的后果大都不堪设想,轻则打伤打残,重则死无葬身之地。最严重时,甚至有一整个家族被灭门。”
丫头被吓得捂住了嘴,“啊?这么可怕吗?”
沈芯璇呵笑一声,“你听过一句话吗?你太坏或太怂,他们会灭你踩你;你太好或太强他们也不放心,他们会打压你疏远你。当时没有人管制的半世灵人把手伸得太长了,他们有很多人爬到了太高的位置为祸一方,甚至草菅人命。”
“后来那些为所欲为的恶人纷纷落马,而这些人里大多数都是半世灵人,再加上有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制造谣言,一时间,全世界掀起了“反半世灵人”的浪潮。”
“加上当时动荡的社会背景,一时间怨声载道,哀嚎遍野,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被扣上这顶杀头的帽子……”
沈芯璇越讲越激动,眼中的情绪波动也越来越强烈,再低头看向丫头的时候,丫头已经闭上眼睛安详地睡着了。
沈芯璇低头看着大腿上熟睡的丫头,眼神迷离,“当时,我抱着他,顶着很多人异样的目光,他们都觉得我很可悲,我也觉得我可悲。他们悲哀一个母亲生出了与时代不和的孩子,而我悲哀我的孩子出生在与他不和的时代。”
沈芯璇抚摸着丫头的秀发,一时哽咽难言,轻手轻脚地放下丫头的头,钻进被窝里,从背后轻轻抱住丫头,缓缓睡去——
最后,与时代不和的魏星言懒懒地一脚蹬开身上的被子,一阵寒意袭来,“啊嚏——”,魏星言连忙扯回被子盖好。
——
翌日清晨,壬冬晨感觉自己被窝里的温度比往常高了许多,而且还伴随着一个诡异的腥味,自己的裤子也像刚从河里爬出来一样,感觉黏糊糊沉甸甸的。
壬冬晨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又猛地盖上,想起自己之前在机场里王守秋带走了王秋儿,然后自己昏了过去,后来当自己刚刚“醒”过来时,看到王秋儿一脸焦急地扑进自己的怀里,自己也忍不住低下头埋在王秋儿修长细嫩的颈间,贪婪地呼吸着王秋儿身上沁人心脾的香味。
后来,两人越抱越紧,仿佛要把对方揉进身体里,直到王秋儿羞红着脸娇嗔了一声“轻点”,平时高冷的俏脸现在却在自己的怀里羞得耳根也抹上了一层淡粉,宛若黄昏远山的日落,美艳得不可方物。
壬冬晨不舍地松了松自己的手臂,只松了一点点,再次埋进了王秋儿的颈间,王秋儿也闭上眼睛靠在壬冬晨的怀里,彼此安逸地享受着此刻的静谧。
可是后来,壬冬晨的手不老实了,王秋儿惊叫一声没有拒绝,半推半就之下——
“真不知羞!做完春梦不洗澡,还坐在床上回味?”
一阵嫌弃的声音在壬冬晨耳边响起,“恶心!真挺萌的恶心!”
壬冬晨紧张地左右张望,“大,大哥,我不是…我没有…”
壬冬晨狡辩的声音越来越小,小脸蛋也越来越红,最后埋进被子里不敢说话。
“行了行了,血气方刚,水满则溢,也是人之常情,与其在床上害臊,还不如赶紧去洗个澡。”
壬冬晨细如蚊鸣的声音从被单里传来,“哦,哦……知道了……”
说完爬起身,捡了几件衣物就冲进浴室洗漱去了。
白祸冬也不放心地跟进去,于是壬冬晨一边心绪不宁地洗漱着,一边听白祸冬给自己科普生理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