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冬晨的酒店房间里,一道白光闪过,白祸冬横抱着王秋儿出现在房间里。白祸冬快步走到床边,轻轻地把王秋儿放在洁白的床单上,微微调亮暖橘色的床头灯。
房间微亮,暖橘色的微光只是简单地照醒了床头,房间里都还暗暗地睡着。
浅浅的微光打在王秋儿洁白无瑕的脸庞,把她倾城绝色的脸颊映衬得像一个沉睡的天使。白祸冬轻轻地俯下身,轻轻地把她额前的秀发撩到耳后,再看了看,心里是满满的。
他解开她的外套,拉过被子盖着她,想给她盖好时,却发现脚下还有一双高跟鞋。
他轻笑一声,不恼鞋子在洁白的床单上留下黑色的污渍,只是笑自己太久没照顾人,这都忘了。
脱下她精美别致的蝶翼高跟鞋,把最后一角被子盖上。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轻轻的。
白祸冬把手轻轻地伸进被窝,发现里面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心疼地暗叹一口气,从精神之海里拿出了两样东西。
一件是那火凤凰化所化的弹丸,还有一件是一个小巧玲珑的玉炉。
那玉炉无把无柄,上面只有一些神秘扭曲的波纹,仿佛一双十指相扣的手掌。玉炉前后雕有不同的镂空纹饰,前面是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后面是兽中四圣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这时,壬冬晨在精神之海里唔唔闷叫起来,呃,忘记解开了。
白祸冬一边解开了壬冬晨身上的禁制,一边俯下身轻轻地把火凤丹送入王秋儿的口中。
只见那火凤丹入口化作一道红光流到王秋儿的咽喉,然后一分为众,流窜到王秋儿的身体各处。
壬冬晨见状要在精神之海里大叫,白祸冬一个眼神示意,吓得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悻悻地指了指王秋儿的方向。
白祸冬确定壬冬晨不会捣乱之后看向王秋儿,只见王秋儿身上的所有脉络都散发着淡淡的红光,难受得她柳眉紧皱。
白祸冬连忙把玉炉塞进被窝里,放在王秋儿平坦的小腹上,牵着王秋儿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握住玉炉。
只见本来在王秋儿脉络里疯狂流窜的火红能量像饥鱼见食一般疯狂地往王秋儿的小腹流淌。
王秋儿的小腹处除了吸收那磅礴的能量外,还流出一股能量,通过王秋儿的脊柱扩散到全身百骸,尤其有一股极其纯粹的能量流到了王秋儿的头部,汇聚在王秋儿的眉心,一个小小的红点正渐渐地渐渐地变得饱满圆润。
这些事情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却累得白祸冬满头大汗。这时壬冬晨的声音从精神之海里响起:“休息一会儿吧大哥,我看你灵体虚幻了好多,我来照顾Autumn吧。”
白祸冬略感好笑地挑眉:“你?那你打算怎么照顾她啊?”壬冬晨明显被问懵了,挠了挠后脑勺,也不说话。
白祸冬一眼看穿了壬冬晨的小心思,疲惫又意味深长地说:“唉~放心吧,等她醒了就到你发挥的时候了,我可和她没什么交情。”壬冬晨心里的小九九被看破,小脸一红,窘迫地说:“哦,好……”
白祸冬看着壬冬晨一副新媳妇模样,呲笑一声,手上灵力涌动,一条活灵活现的冰蛇从手臂上缠绕着爬到白祸冬的指尖。
白祸冬宠溺地摸了摸冰蛇的头,指了指门锁的方向,冰蛇马上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腾空窜了过去,消失不见了,白祸冬的身影也原地消失了。
三秒钟后,再见到白祸冬他已经到了一家规模不小的24小时便利店前了。
白祸冬望着这家24小时便利店踯躅不前,因为他面临着一个不大,但是不小的问题。那就是――他身上没钱啊!
之前脑抽在“客随箸便”那里花光了所有现金换老板一副碗筷,跑回去洗完澡去看比赛,比赛没看完,芳芳出事了,救下芳芳,出来买东西,发现没带钱。
偏偏这大路上也没有什么人,也不能看看人间有没有真情在。
这个时候!就是我白祸冬展现我出类拔萃的人格魅力和我与众不同的沟通技巧的时候了!
(旁白:借钱,汉语词语,一般有两种释义,一呢,是暂时把财物给别人使用,这种情况需要借方有充足的资金,白祸冬明显不符。
二呢,是暂时使用别人的财物,这个时候呢,贷方因为有求于人,心里惭愧,表现得自卑,容易使借方心生优越,心理失衡,所以这时候贷方的语气一定要委婉而淡定,不卑不kang……)
“喂,我,白祸冬,打钱!”一旁的白祸冬完全不理旁白的讲解,拿起手机向魏星言打电话。(你倒是听我说完啊!)
刚刚摆脱Michelle的魏星言感觉到裤兜里手机的振动,刚掏出手机放在耳边接听,就听到白祸冬诈骗电话一般的话语,听得魏星言一头雾水,再三看了看手机屏幕,确定这不是诈骗电话,又好气又好笑地问:“前辈?”“嗯哼。”手机的另一边传来白祸冬傲娇的应答声。
魏星言听着白祸冬傲娇的声音有点想笑,憋不住笑意地问:“前辈现在在哪呢?”“在一家便利店门口,没钱不方便进去。”
“不会吧,我出门才给冬晨塞了不少现金呢。”魏星言说到这里,白祸冬不禁有点尴尬。“咳,呃…这个事情说来话长,这样吧,我也不白要你钱,你以前用的锻体天雷髓看着给点。”
魏星言想起以前自己在突破时吸光了黑帝师傅的雷池里的灵力,当时情况凶险万分,是白祸冬出手用自己珍藏的锻体天雷髓,补充魏星言突破时的灵力。
如果那次不是白祸冬出手,魏星言轻则修为停滞三年,重则根基不稳,前途受限。
后来白祸冬也不谦虚,在魏星言面前各种吹捧那锻体天雷髓的功效,那时已从商许久的魏星言自以为看出白祸冬是想敲诈自己,但是父亲叫自己要和师傅、前辈交好,所以一直也是和颜悦色地感激白祸冬的再造之恩。
再后来,魏星言要离开时,黑帝找上了他,告诉他,其实白祸冬的吹捧句句属实,不掺合半分虚假,那锻体天雷髓的功效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黑帝他想不明白,白祸冬整天在魏星言面前频频吹捧的意义何在?
魏星言自信地说出自己的理解,觉得师傅是被白祸冬故作高深的表面现象迷惑了。这时,黑帝问了一句,“他可要过你的回赠?”魏星言当场愣在原地。
虽然白祸冬之前对着那锻体天雷髓不断吹捧,但每当自己提出要用钱,或是以物易物的时候,前辈总是一再推辞,敷衍了事。
这时黑帝说话了,“别猜了,那家伙看人心思一看一个准。猜他?算了吧,伤神,最后,还会伤心。”
心神回到现实,魏星言心生感激地问:“前辈,我现在能给你的不多,但是应急应该够了,只是我怎么给你送过去?”
“嗯……”白祸冬摸了摸线条柔和的下巴,“你等下注意你面前的变化,看到一方空间扭曲后把钱包放进去就行。”
魏星言一头雾水,“就这样?”
白祸冬肯定地说:“就这样。”
“空间规则,一方通行!”
魏星言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一条昏暗的街道,突然,面前的空间扭曲起来,呈现一个漩涡状,魏星言见状,把钱包里的身份证等物拿出来,然后把钱包扔进空间漩涡里,紧接着漩涡就不见了。
魏星言再用精神力探测空间漩涡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前的空间一点扭曲过的痕迹都没有,这感觉和那间杂物室的感觉好像,难道……
白祸冬凭空伸手抓住了一个精美的皮革钱包,拿到手机掂量掂量,有点轻啊。白祸冬展开一看,嗬,一张零钱都没有,全是500欧元大钞!
――――――别忘了我叫分割线――――――――
(敲黑板!白祸冬小课堂开课了,有些喜欢先入为主和不成熟的朋友觉得F国的货币应该是F郎,但是法郎是2002年前法国的法定货币单位。最早在1360年法国国王约翰二世铸造叫法郎的硬币,法国大革命后推行公制。1795年,法郎开始作为标准货币在法国流通,取代原有的里弗尔。2002年1月1日欧元发行之后,法郎已逐渐的停止流通。除了在法国使用,法国法郎也曾是摩纳哥和安道尔的流通货币,后这两个国家也都转用欧元。)(对了,后面这些是百度复制粘贴的,侵权联系删除,谢谢。)
――――――请记得我叫分割线―――再见―――
眼前的此情此景不禁让白祸冬想起之前和黑帝做的那笔交易。白祸冬见自己的吹捧好像不起作用,所以让黑帝演了一出故作高深,魏星言离开山里的时候,黑帝站在山上看着高级轿车越驶越远,白祸冬附体从黑帝身后走出来,信手甩给黑帝一坨烤得焦黄的泥土:“剧本里没有最后一句啊。”
黑帝也是信手接过焦土,故作情深地说一句:“到底是自己的徒弟,心软了。”然后随手劈开焦土,拨出里面的一团荷叶。
白祸冬翻一个白眼给他,“你分明是是为自己开脱。”黑帝剥开荷叶,拽下那富贵鸡的一只金黄的鸡腿递给白祸冬,“喏~算是我的违约金,反正咱俩的目的达到了,双赢。”
白祸冬接过鸡腿,伸出鸡腿,“来,干杯,不对,干腿!”黑帝也举起鸡腿,“干腿!”两个人笑得像两只狡诈的狐狸,壬冬晨只是闻着鸡腿味流口水。
“还是国内方便啊。不过要是让那个空空老儿知道我拿空间规则作移动支付,他的脸色一定很精彩,(?ω?)hiahiahia~”
说完白祸冬拿好钱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便利店。
与此同时,白祸冬的房间里,王秋儿安静地躺在壬冬晨的床上,但她的精神之境里却不安静。
壬冬晨的精神之境在突破前是一个虚幻的黑色空间,后来吸收王守秋的龙息,加上自己之前厚积薄发的积累,完美升华成为一汪洋大海,他的灵力碧蓝深邃。
而王秋儿体内的精神之境是一片炽热贫瘠的天地,天上的旭日高挂,地上到处是开裂的土地,裂隙里隐约能看见滚烫耀眼的岩浆。
一副身材窈窕的灵体正躺在这一方天地之间,如柳秀眉紧皱,又放松,好像在做个不好的梦。
灵体不远处还有一具凹凸有致的灵体正在盘腿调息。数十息呼吸后,正在调息的灵体突然醒转,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正在做梦的灵体,一抹笑意跳上娇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