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话,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必拐弯抹角。”张天生发现掌柜的似乎做的有点多了。如燕七所言,地星人皆可修行,只是入道之上才成为仙师,仙师在内城居住,但在云华其他四城并不算少见,不应如此伺候吧。
“请仙师怜悯。只因家中育有一子被妖邪所惑,家母年迈心疼子孙日渐消弱,请仙师怜悯出手,帮我家中解除灾祸。但又所命,无不遵守。”掌柜的碰碰磕头。
张天生伸手磁力托起掌柜,“你二人坐下,将此事细细讲述。燕七你是不是早知此事?”
让二人坐下后,张天生问道。
“仙师恕罪,燕七确实有此想法。掌柜的在此城中口碑颇好,又无轻贱花媒,恩赐在下生路。数月之前告知家中遭劫,希望我等留意仙师下落,便有了此次。”燕七刚坐下又躬身施礼。
“嗯。此桌饭菜价值几何?”张天生问道。
“价值百金。”燕七回到。
“燕七当知,现我身有六百金。一顿饭菜我还食的。”张天生说道。
“燕七知晓。”说罢带着掌柜的出门。
张天生吃着菜肴,果然美味无比,比得上国宴厨师的水平,三月不食人间烟火,张天生现在也是很想念吃饱喝足的满足感的。
一桌子的饭菜对张天生不是什么事,不过半个时辰便全部吃完了,不为饱腹,只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半个时辰后,掌柜的有何燕七上来,把空盘子撤去,又上了一桌子酒席,打头的便是四干四鲜,张天生尝了一下,竟然对自己的身体略有滋养。
然后还在逐渐上菜,和前一桌不一样的八凉八热加上三汤共二十一道菜肴,都能略微滋养肉身。
“此菜和前一桌子不一样,不只是美味,还能滋养肉身。”张天生赞叹道。
“启禀仙师知晓,此菜便是灵厨通过考核的二十一道菜肴,虽非灵厨亲自出手,但所用食材皆是灵菜,故此比第一桌美味而且功效强大。”掌柜的赶紧回答。
“嗯,这才当得起佳肴。现在我吃了多少?”张天生问道。
“启禀仙师,此桌价值两千九百金,加上上一桌共三千金。”掌柜的继续说道。
“哦。已经这么多了啊?我还要住宿一个月,最好的房间加上一日三餐,每餐两素一荤一汤一饭,共应付几何?”张天生问道。
“启禀仙师,最好的房间每日加上一日三餐每日百金,加上三千金共六千金。”在燕七的提醒下掌柜的回答。
“这么多啊?可我现在只有六百金当如何啊?”张天生又问道。
燕七赶紧让掌柜的跪下磕头,“启禀仙师,家中造劫忘仙师慈悲出手,六千金分文不取,再赠与仙师六万金。”
“嗯?也是个办法。莫说六千金,便是今日这三千金也付不出。罢了,你起身把事情和盘托出。我再给与你回答。”见掌柜的身上并无怨气,反而略有一丝阴德护身,不然外法伤害,便知道燕七所言非虚,有意成全。但能不能抓住缘法,还要靠他自己,燕七也是人精,稍一提点便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掌柜的听话起身,听了张天生的话心里轻松不少,这个仙师还是很靠谱的,没有自吹自擂,还要先听了情况在做打算。
掌柜的在一旁讲述事情的经过,燕七也在一旁补充,到了天降傍晚才把事情说明。
掌柜的本姓严,叫坐严重慧。认识的人多叫严大掌柜的和严大善人。六十多岁,三十年前盖起了明月楼。每月明月楼也是歇业一天,北城贫困,严掌柜便带着店员厨师,给北城贫困的人布施,这也是诺大的明月楼,掌柜的连仙师也不是也没有仙师庇佑却能守得住家产没被占据,反而越干越好。
民心所向,不管严掌柜的本意如何,但多年行善不是善人也变成善人了,燕七便是受到严掌柜帮助的一个人。严掌柜虽然乐善好施,但家中只有一子,严掌柜的赋予厚望起名严世明。但是这个严世明严公子作为家中独子太被家人宠爱,不是个东西。平日里天天夜宿西城,吃喝嫖赌。直到半年前严掌柜丧妻,没有妻子的溺爱,严掌柜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有道是富贵无三代,等自己死后虽然有这明月楼在,但自己的儿子不学无术也不一定守得住。便把独子从西城绑了回来困在家中,读书习礼修行。
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连在西城住了一个月父子二人没有见面,儿子变得憔悴虚弱无比,在家中养了三个月才逐渐恢复元气。本以为事情好转,没想到从三个月前无意中发现每到夜间儿子屋中有女人声音穿来,还传来欢好之声。
严掌柜本以为是家中女仆勾引公子,带人守了一夜,等到天明再捉拿女仆,没想到第二天没见到女人走出,反而儿子不出房间,每日里只是把应用之物让人送来。
严掌柜闯入房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反而独子日渐虚弱。第二天夜晚还是夜夜欢愉,严掌柜就是见不到人,一来二去便知道家中有妖邪作乱。
便暗地里请仙师降服,但三个月请了数批不是张口白话白送性命,便是表示无能为力。好不容易找到真的仙师,一夜过去却被告知妖邪和严家有因果纠缠,乃是天定劫数,只能用灵材灵食先护住公子的本源,再请他人降服。对事情的起因闭口不言。
严掌柜没有办法,只好每日里只好让下人每日里好吃好喝伺候着儿子,自己联系燕七等花媒注意仙师的下落。本以为天佑之日到来,群邪退避,没想到三日前天佑日到来,家中仍不安宁。严掌柜算是着急了,恰巧今日燕七带着张天生到来,在燕七的提醒下知道来的是仙师,就想办法求张天生降妖,没想到还没有开口就被张天生识破了。
也知道严掌柜二人口中的天佑日是什么意思,灵龟托着云梦大泽在高空中游荡,自然会经过一些人类城池的上空,灵龟游荡所到之处,群邪逼退。凡人赶紧之下称灵龟到来之时为天佑日。张天生在空中随着灵龟飞行了片刻,见没有办法便下到大地,而方圆十万里云华城是最大的人类聚集之地,便来到了这里。但离灵龟从云华上空经过已经过了将近三日。
又听到了因果,早就知道修行人对无用的因果惧之如虎,没想到连小小的妖邪也不愿出手。妖邪选择慢慢吸干严公子,而且没有威胁其他人说明境界并不算太高,肯定是入道之下,但却没有仙师愿意出手降服。
“妖邪几时出现?”张天生问道。
“每日子时出现,卯时离开。我将犬子关于偏园此间时辰下人皆不能进入偏园。”严掌柜说道。
“此间到了何时?”张天生又问道
“禀仙师,外界已到酉时三刻。”掌柜的回道。
“好。此刻便启程去你家降妖,算是偿还这六千金,头前带路。”张天生吩咐道。
严掌柜吩咐了下面人,便带着一些随身仆人,把张天生让到轿子上和燕七一起向家中走去。
严掌柜居住在东城,东城是制造业聚集地,地广人稀但丽南城较近,且安静不少,置办家当最为方便,云华城很多有钱人都搬出西城在东城建府。张天生在京都也算是见惯了市面的人,但比起一路上走来看到的景象还是有所差距的。
众人在一处院落前停住,张天生被请下了轿子,只见六尺台阶上一处如同京城王府一般气概的府邸,四扇大门上一大匾上书严府,两旁有家丁守护,门前两丈高的两尊异兽雕像,衬托的府邸严肃整齐。
此时已到戌时三刻,轿子走了一个时辰,严掌柜已经有些累的喘不过气了。毕竟虽是善人但养尊处优已久,加上几乎没有修为,长时间这样走路确实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家丁看到老爷回来,施礼开门。三尺广亮大门开中门把张天生迎到正厅,派人通知老母家丁都来见礼。
见礼完毕后,严掌柜安排众家丁退下,只剩下老管家服侍,严母带着一个老妈子伺候着,另外就是严掌柜燕七张天生三人总共六人。
鼓打三更,子时已到,严母还在哭诉孙子被妖邪缠身,受尽苦难。张天生让严掌柜带着自己来到偏圆,偏圆门前两个家丁护院守护着,见人前来就来施礼。
“妖邪来了吗?”严掌柜问两人。
“来了,院门打不开了。隐约听见有女子声音。”一个家丁回道。
张天生看了看两人,发现按照能力前度应该是第三境,但气质更像武者,猜测此二人便是武道修行之人。
灵界的人张天生在和虎威等人的交谈中稍微了解了一下,灵界的人同样有骨肉血等等物质构成和地球人差不多,但是构造却可以随着修行自我改造,回避要害。进化或者退化,如同地球的孩子和成年人的骨骼数量不一样,都是为了在弱小的时候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数万年的仙道文明发展,让灵界对肉体的开发达到很高的程度。类似武道修行,第三境已经不是人界人类的二百多块骨骼和骨骼形态了,根据修行方法的不同,或许和流出的霸王板肋一样少了很多骨骼而其他骨骼的作用加大,或者是骨骼重新分化,增多了其他应用。
严掌柜的看了看张天生,张天生点点头,身躯穿门而入。其他人看到纷纷赞叹不已。
又过了两刻钟,院长的大门被打开,张天生走了出来,不同的是身边带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年轻人,满脸的不乐意,但走起来颤颤巍巍,如同七老八十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