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解衣衫,细细的落下每一个吻,轻轻的啃噬,柔柔的吸允。睡梦中,杜蕙兰感觉唇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张嘴发出一声轻叹,段干骏的舌尖顺势溜进了杜蕙兰的口中,缠耍着她的舌,甜甜、嫩嫩,感觉很好。
杜蕙兰睁开迷茫的双眼,看着放大的脸庞,脑子一片混沌,是子书,魂驰梦萦,伸出裸露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段干骏先是一惊,看她竟然做出回应,他的吻越发狂野炽烈,仿佛要将她燃烧。
霸道的吻,灼热的呼吸,让带着醉意的杜蕙兰脑海中好像炸开了一片灿烂的烟火,绚丽多彩,沉迷其中,心激烈的跳动着,柔若无骨的身体在段干骏的身下微微颤抖。
段干骏的手在她身上各处游走,扯掉了她单薄的贴身衣物。杜蕙兰的身体从头到脚都变得燥热,她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只想和他紧紧地贴在一起,永不分开。
头往下移,来到她的胸前,含住那诱人的蓓蕾,另一只被段干骏的大掌揉捏着,抚慰着,引得她不规则的喘息着,呻吟着。
一声又一声的娇吟声,夹杂着厚重的呼吸,段干骏再也克制不住,大手下移,分开她的双腿,温柔而又不失力道地撞了进去,有规则的律动着。
看着身下风情万种的她,段干骏越发的卖力,带她一起冲向云霄。
杜蕙兰身体一阵哆嗦,尖叫一声,立刻松懈下来;段干骏感觉到她下身的吸力,紧跟着颤抖着身体,怀着一份满足,趴在她身上舍不得下来。
疲劳的紧闭着沉重的双眼,杜蕙兰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要和这具身体分离,紧抱着身上的人,“子书。”
段干骏睁开森冷的眼眸,拉开杜蕙兰的手臂,横眉直盯着她的嘴唇,低头狠狠的咬住身下那人的朱唇。
唇瓣传来吃痛,酒醒大半,杜蕙兰睁开杏眼,惊恐的看着段干骏,看着两人裸身贴着,赶紧推开段干骏,拉过被子,遮住身体,头深深的埋入被褥中,刚才的画面不断的闪现的脑海里,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段干骏利索的穿好衣服,看着杜蕙兰靠在床角,耸动着双肩发出抽泣声,段干骏心中酸楚流入四肢百骸.
难道她心里就只有路子书,没有我的一席之地。酸涩的眼眸立马变得狂妄霸气,不管她心里面的是谁,只要能留住她的人便可。
用力的按住杜蕙兰抖动的肩膀,迫使她抬头看自己,段干骏咬着牙关说出每一个字,“不管你心里爱着谁,从今往后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你难道从没感觉出我对你的爱吗?”
杜蕙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段干骏,他竟说爱她,深深的被他的话震撼到,久久的不能反应过来。
“我爱你,疯狂的爱着你,身体上每一个有生命的地方,没有一刻不在想你,念你,爱你。”段干骏摇晃着杜蕙兰,急切的想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爱有多深。
杜蕙兰似乎被摇醒了,但身子还是僵硬着,思维意识还未转过来,直愣愣的说道,“我是你母亲,你怎能爱我。”
“哈,哈,哈??????”段干骏抬头大笑着松开手臂,转眼间又一本正紧的说道,“你算是我母亲吗?你只是占据着她身体的灵魂而已,为什么不能爱你?”
一席话惊醒梦中人,杜蕙兰恢复清明,骇异的直盯着段干骏瞧,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知道杜蕙兰想要什么答案,段干骏眼里闪着亮光,回想着第一次看到那缕幽魂的情形.
“那时我要去为母亲守灵,看到你在半空中飘荡着,半闭着眼睛,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就像谪仙似得,慢慢的飘落下来,进入我母亲的灵柩中去。”
段干骏竟然早就知道了,他居然看到了自己的灵魂,杜蕙兰防备的看着他,记得自己刚到这个身子的时候,段干骏不过才十二岁.
他知道母体异魂的事,也未多问,小小年纪竟没感到害怕,这人深沉的可怕,对于他现在的样子就像陌生人,仿佛第一次才认识他。
看着杜蕙兰提防的样子,段干骏眼受伤,难道这么多年,他们之间连个信任都没有,若现在是路子书,她就不会这样了吧,越想越气恼,伸手拽掉被子。
“你眼里只有路子书,难道你心里对我一点点的爱都没有。”
凉意袭来,杜蕙兰无力的靠在床角,裸露着身子,脸色一片苍白,对于段干骏的话深感伤痛,怎能对他没爱,于他母子情,他是自己最在意的人。
之于子书,今生只能无缘,恐怕连最后一面也难相见,这样也好,不想让路子书看到自己的落魄。
杜蕙兰又累又困,四肢百脉钻心的疼,看来离欢的药效开始发挥了,感觉到生理的衰竭到达极限,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看着她越来越骇人的脸色,段干骏赶紧替她盖上被褥,“你怎么了。”
杜蕙兰朝段干骏哼笑一声,知道自己生命快走到尽头了,对段干骏的作为,不作无谓的责怪,似乎快死的人心胸都是博大的。
但她的心底还是恨的,怎能不恨,眼看着可以和相爱的人双宿双飞,没想到被这个视为己出的人给破坏了。
“离欢,为什么不叫欢离呢?先欢后离,这样才对。”用最后的一丝力气,穿好衣服,她要走的整整洁洁。
恐惧占据着整个心身,段干骏呆若木鸡,从没这么的痛恨过自己,他深深的陷入在自责和愧疚当中。
胡月荷一直守候在太后寝宫门外,时不时的环视各处,刚才她见情况不对,赶紧吩咐是剑到白千代的别院叫路子书过来,这都过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他们,看着铜墙铁壁的守卫,提着的心越来越紧。
路子书和白千代赶到寝宫门口,见有这么多侍卫守着,心里的担忧又加深了几分,刚才是剑已经和他们说了大致的情况。
刷的一声,路子书从腰身抽出软剑,亮开架势,如鹰凖般的眼神,凌厉的看着前面一排守卫,“挡我者死。”
卫兵们栗栗危惧,看着他手里拿着薄如蝉翼的剑,就知道这是执念剑,传闻他从不轻易出剑,若出剑必见血,还有前段日子政变时的突围,是他领兵的,对他雷霆凌厉的作为,早已心声惧意。
“让他们进来。”寝宫里传出来一个沉重的声音。
路子书走进屋,便看到段干骏抱着毫无血丝的杜蕙兰,他们双双坐在地上,路子书脸色大变,全身发颤,突然间喉头微甜,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泄而出。
“这下你满意了。”路子书吼叫道,朝段干骏的脸颊狠击一拳。
段干骏抬手擦掉嘴角的鲜血,注视路子书片刻,又低头深深的埋入杜蕙兰的肩窝,他只要她醒来。
白千代一阵惊骇,终于知道为何杜蕙兰只钟情于路子书,在他们当中谁的爱都没有路子书来的深。
看着两个失去理智的人,无声的叹息着,观察杜蕙兰的脸色片刻,赶紧走过去搭着她脉搏,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放入她口中,在她喉间推拉几下。
“我只能保她一口气,有什么话尽快说。”白千代转头对路子书提醒道。
看着走过来的路子书,段干骏抱紧怀中软弱无骨的人,生怕她被人抢去。
杜蕙兰咽下,轻吐一丝微弱的气息,用力的睁开疲惫的眼睑,入眼的便是那个白衣胜雪的人,只是他现在的衣袍上多了斑驳的血痕,像冬日里的梅花那样扎人眼球。
看到向自己伸出手臂的杜蕙兰,路子书蹲下身;段干骏额蹙心痛的把杜蕙兰送到路子书的怀里,她到死的那刻心里只念着路子书。
杜蕙兰心安理得的窝在路子书怀里,全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人即将死,何来他想。
“姑姑,对不起,我来晚了。”路子书欲哭无泪,发着沙哑的嗓音说道。
“子书,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节了,还记得那个枫树林吗?其实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从那时我就开始在意你了,后来与你同窗修学,心早已将你填的满满的,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为什么老天把我带来这个大陆,却不肯给我美好的将来。”
杜蕙兰沉静在思绪当中,只管着自己说,怕再也没机会说了。
泪迷了杜蕙兰的双眼,像连接着的项链,一颗颗不间断的直落下来,渗入路子书的胸襟,“子书,我们再跳一次舞吧。”
路子书痛入心脾,感觉喉咙间有股腥甜再一次席来,提气硬是把它压下去,只想让她无忧虑的走,强忍着不适,满含柔情的看着她,用力的点头。
一旁的白千代早已命人拿来笛子,在听到杜蕙兰那肺腑之言,便知道那年白府别院中神秘女子就是杜蕙兰,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生生的把杜蕙兰推给了路子书。
轻起舞步,他们就想一双蝴蝶,紧跟着优美空灵的乐声,在那翩翩起舞,本是一副美好的景象,却被那带点悲悯的音乐给生生破坏了,还有那女子愈来愈苍白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