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事情几乎把夏冕打懵,在确定没人会进来,且剧情出了问题后,夏冕谨慎的打开房门。
等等?
夏冕看着自己抬起的手腕。古朴的黑镯在他的手腕上,丝毫不起眼。
是惊云丝。
由于被夏冕烙印下精神印记,甚至在夏冕潜意识中当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谁会没事注意自己的身体某处呢?
虽然这个名为“惊云丝”的黑镯还有很多古怪的地方,但是现在明显不是探究的时候。加上玉衡也说过,惊云丝会出现在剧情中,他就不那么在意了。
夏冕定了定心神,才拖着沉重的身体继续探索宅子。
夏冕很不适应身体的变化,他试探的走出房间,依旧空无一人。整栋房子只有夏冕微不可闻的脚步声。而夏冕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只要不注意,就全部消失了似的。
这个念头让夏冕呼吸一滞,随后面色如常的穿过走廊,来到大厅。
夏冕一遍试探性开口:“有人吗。”一遍观察着四周。蓦然夏冕注意到了挂在大厅正中央的一幅画像。一名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女子站在差不多年龄的男子身边,看起来是一对夫妻。两人的笑容都好像画出来的似的,虽然能感受到画师在极力的弥补,但是绘画上面夫妻笑容都虚伪的夸张,热情却贪婪。
夏冕只觉得脑子一痛。
“亲爱的,早上好呀。”男子虚伪的冲妻子笑,眼神不住的往边上撇。
“哦亲爱的你也是,这位是?”妻子原本冷酷的脸上立刻扬起热情的笑容,好似一位和蔼可亲的家庭主妇。等画师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妻子就打算让画师立刻开始绘画。画师犹犹豫豫,提议道:“两位可以站的近一点。”
妻子笑眯眯的开口:“没关系,这是留给孩子的位置。”
然后妻子的眼神往夏冕这边瞟了一眼,接着面色如常,笑盈盈的请求继续。
夏冕好似被吓到似的往回缩了缩,见妻子没发现自己才继续窥视。
夫妻二人之间好似有看不见的隔阂把他们分割开,唯一的纽带就是中间的空位——那个据说留给孩子的位置。
夏冕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刚刚,是原主的记忆?!
难不成这个剧情居然是要自己去探索的!?夏冕叹了口气,仔细回想起刚刚的事情。虚伪的夫妻在外人面前假装恩爱,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看起来更像是有着共同的利益。
还有从记忆里得知那对夫妻的确是原主的父母,但是为什么不直接把原主叫出来一起被画师画出来,而是说还要留下一个位置?
而且原主似乎有些怕父母。
而且本次剧情的形式和往常都不一样,似乎是自行探索。为什么玉衡不直接给呢?难道原主的记忆已经……
夏冕这边脑子里线索多如乱麻,他不由的再次抬眼看向被挂在客厅正中的画作。
妻子依旧是一脸虚伪的笑容,眼珠子完全变成纯黑色,原本正视大门方向的眼睛,现在充满恶意的凝视夏冕,好像在说:
我,盯,住,你,了。
然后他心里蓦然一惊,想都不想抬手一挥,画作立刻四分五裂。“嚎——”被分割的画作里蹿出红色身影,在凄厉的尖嚎中化作青烟消散。
夏冕:“……”
这好像是他刚进入剧情的时候那个女人。
好弱。
生活在星际的夏冕回忆了一下,确定这就是在废品区里被几个老爷爷收藏的远古电影中的灵异类剧情。
哦豁。
所以刚刚是鬼喽?
第一星际中对于灵异已经有了科学的解释,并且确定了灵魂的存在,但是死亡后的灵魂都非常弱小,不论用怎样的科技手段也无法阻止灵魂走向消亡。
所以夏冕对于刚刚的红衣女鬼是怎么变得如此强大抱有强烈的好奇心。
当然,现在有更加要紧的事。
夏冕抬起右手手腕,意味深长地看向刚刚立下大功的黑镯——惊云丝。
他的绝对没有感觉错。
就在夏冕被附身在巨画中的红衣女鬼盯上时,他,或者说原主留下的本能让他立刻挥舞惊云丝。
而惊云丝弹射出一种极其坚韧,并且肉眼不可见的丝线把画作四分五裂把红衣女鬼逼得现行,然后立刻把她捆绑,消灭。
技能身体掌控带来的除了对身体的绝对控制,还进一步提升了他对身体及周围变化的感知力。
夏冕看了眼落在地上的画作“尸体”,抽了抽嘴角。
这么大的响动都没引来人,看来这栋宅子是没人了。
剧情刚刚开个头,奇奇怪怪的疑问就一大堆,夏冕有点头疼。
难不成原主本来就是个灵异世家?
夏冕没管地上的画作,想先出去看看宅子外面有没有人打听情况。如果能顺带恢复记忆就更好了。
客厅和大门相隔不远,没走两步就到了。
“咚,咚。”
门外似乎有人在规律的撞击着大门。
夏冕有一瞬间以为还身处末世剧情里。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好?”
门外撞击停了一下,然后更加剧烈。
夏冕:“……”
好吧。
他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夏冕伸手试了试惊云丝,然后开门。
门外的人双目无神,大腿和胳膊都直愣愣的,见到夏冕就要往他身上扑过去。夏冕一点都不着急,他往地面一看,似乎明悟了什么。
“砰。”
那只僵尸被门口超高的门槛绊了一下,扑倒在地怎么也起不来。
夏冕轻轻松松的就把它用惊云丝捆住,然后僵尸挣扎了两下渐渐没了动静,变成了一具普通尸体。
此时夏冕的眼前再度出现画面。
少年在一群有形无形的鬼怪中厮杀,唯有靠着手中无形的丝线战斗才能生存下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房间二层一脸冷漠的夫妻,咬了咬下嘴唇,继续挥舞丝线。
不能停下来。
没有人回来救他的。
他只能自己杀出去。
不然……
回忆终止。
夏冕回过神来,抽了抽嘴角。
感觉,这家里恐怕是优胜略汰的制度。胜利者享受一切,失败者失去所有。
在这种家庭里,那对夫妻恐怕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还有。
从夏冕醒来这段时间闹出的动静不小,为什么没人来?人都去哪儿了?